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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都笑了,各自吃着酒说起了小话。

苏凉生拿眼斜了辛追一眼,仍小口的啃着点心。方块形状的点心很快就被啃出了锯齿状。

“凉生,你原来不是挺喜欢吃青豆的,今个怎么不吃了呢?”辛追托着盘子半天,见苏凉生没动作,疑惑的问道。

“唔。”

苏凉生咬了咬手指,到底还是伸了手去。这青豆既然是五师兄回家省亲带回来的,那必定是五师兄的娘亲亲手做的了。

想到此处,苏凉生神色有些落寞,旁人都有娘亲,唯独自己天生地养,一世孤独,连个至亲都没有。只怕自己上一世那般惨死,到了最后尸身也无人安置。

“小十二?”

沐川嘴角抿起,趁着大伙儿不注意悄悄凑了过去,低声道,“方才你檀儿师姐送你的荷包,能不能……”

苏凉生微微一愣,收回心神,暗暗的对着沐川伸出两指,随后立马又换了三指,最后啧啧两声,眯着眼睛笑嘻嘻的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沐川眉头一挑,低声戏谑道,“怎么,五根冰糖葫芦,你也不怕糖吃多了蛀牙?当心大师兄知道。”

“哼。”

其实早在沐川凑近时,许言就已经注意到了。至于后来苏凉生同沐川的讨价还价,许言自然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许言苦笑,也罢,今日是苏凉生的生辰,一切由着他开心就好。

最后苏凉生以五根冰糖葫芦的价格将檀儿送他的荷包,转送给了沐川。

沐川捧着好不容易换来的荷包,激动的差点老泪纵横。

苏凉生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在九离山待的嘴巴能淡出个鸟来,要是平日里能吃上几口糖葫芦,那生活该有多美好。

第40章 雪夜温柔

晚间,苏凉生吹熄了屋里的油灯,踏着月光,披着兔毛小斗篷,提着一个明晃晃的小灯笼,冒着风雪往十里揽月走去。

白茫茫的树梢被积雪压的矮矮的,苏凉生个子小,裹的圆实,穿着一身红色,斗篷上柔软的兔子毛将他的脸蛋衬托的更加白皙娇嫩。几缕调皮的墨发从斗篷帽子里跑出来,上面不知何时沾了些晶莹剔透的雪花。

外面天寒地冻,白雪皑皑,苏凉生裹紧了衣裳,寒风吹的脸颊生疼,吸了吸鼻子,眼眶受了风微微酸涩。

今个白天许言说晚些时候再给他送生辰礼物,可眼瞧着天色已晚,苏凉生在凉窝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许言。于是便决定亲自跑十里揽月一趟。

十里揽月内,许言背对着书桌站着,烛光下颀长的身形显得隐隐绰绰。

“大师兄,你为何要对我这般绝情?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只求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念烛跪坐在地上,望着许言的背影泪水涟涟。她实在想不明白,许言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的心意。难道是她哪里不够好么?

“师妹,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你还是先回去吧,以后十里揽月,你莫要再过来了。”

许言长叹口气,眉眼间含着深深的无可奈何,他对念烛只有师门情谊,并无半点男女之情!况且感情这事强求不得,男欢女爱虽是常情,但毕竟也得两情相悦才是!

奈何念烛几次三番表露情义,自己只能委婉相拒,谁料她今晚又过来痴缠!

“不!我不走!”

念烛厉声喊道,一行清泪划过脸颊,细长的眉峰含着凄楚,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大师兄,为何你从来都看不到我!我为你打理十里揽月,替你操持衣食住行,就连我最不喜的苏凉生,我都一直小心讨好。只盼着你能记得我一丝一毫的好!我以为……我以为我把整颗心掏给你,你便能将我放在心上。我藏了你的手帕,贴身保管。满心欢喜临摹你的字迹!你曾送我一本《古文观止》,我更是百般珍藏!可是,到头来我才发现自己是这般可笑至极!”

语罢,念烛痴痴的笑了,笑的声泪俱下,泪流满面。

她不明白,这些许言为什么通通看不见,为什么许言的目光永远在苏凉生身上!她到底哪里比不上苏凉生了!

“我……并不知晓这些……”

“是了,大师兄从始至终都不曾将我放在心里一丝一毫,又怎会在意我的辛酸苦楚?”

念烛收了眼泪,睁着红肿的双眼,脸上忽而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大师兄,既然你对我如此决绝,我若再痴缠不休,岂不惹你生厌?念烛虽不若大师兄身份高贵,可断然不会下贱若此!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闻言,许言眉头一皱,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念烛神色凄楚,仿佛一颗心被人捻成了碎沫,“你不说,我便不问。”

其实她心里早有答案,这些年来,许言对苏凉生的好,整个九离门谁人不知?旁人只知许言将苏凉生宠如幼弟,却不曾知晓许言旁的心思。而这些,念烛懂!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万般滋味。

只是可笑,许言大概自己也不知道,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敢承认,他居然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师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缓缓的站起身来,念烛穿着一袭清冷的云青色纱裙,显得身形单薄,哭肿的双眼更是楚楚可怜。

跌跌撞撞的走至门前,念烛停了下来,嘴角划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大师兄,你可记得那日的黑衣人么?十二师弟小小年纪,居然也不见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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