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3)


孟透拍他的后背:“好。那你先回去,我待会儿就回来。”

众人散后,西泽师叔也紧跟着回房,临走前他说:“孟透,明天傍晚前你要交不出一份像样的战略书,你也去三醒居清醒清醒。”

不是吧。他还真的不喜欢那个冰凉凉的地方,那跟关囚犯的地牢差不了多少。

他心烦着,脚步向着偏堂去了,打算去看看言妙。他在门口的长廊上见到了江翊,正坐在阑干上。他往里面看了看,嗬,人还真不少,他的三个兄弟还有赵策都在里面,夏城主也在,还有个大夫模样的人坐在言妙身边。

言妙趴在桌子上,头靠在臂弯里,很是虚弱的样子。

孟透回过头问江翊:“言妙怎么了?”

江翊抬眼看他:“今天晚宴里有好些辛辣的菜。言妙吃了一些,刚刚又跟薛夜划拳喝酒,这会儿腹痛了。”

孟透一愣,脑子没转过弯来:“不就吃了点辣菜,喝了几杯酒吗,她也没这么娇气吧。我看看去。”

他走进去后,听见老大夫说:“切记这些时日不能吃辛辣生冷的食物,也不能喝酒。衣物不可太过单薄。”

言妙几乎是蔫了,捂着小腹一动不动地趴着,只发出一个轻轻的鼻音“嗯”。侍女端上一杯红糖姜茶来:“姑娘,喝杯茶就不会那么痛了。”

言妙皱着眉头端起来,将茶喝尽。之后就又趴下了。孟透看到她的脸色都是苍白的。

第48章 前夕

夏城主和大夫一出去,屋子里的几个男孩子就围到了言妙身边。

“妙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赵策坐到刚刚大夫坐的位置上,俯身看言妙。她微微抬起几根手指,摇了一摇,虚脱得说不出话。

薛夜满脸自责:“都怪我。我要是早知道……我不应该跟她划拳喝酒的。”

孟透站到赵策身旁:“怎么喝了几杯酒就成这样了。言妙不是向来刀枪不入的嘛。”

都说言家三小姐一人能横扫千军,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的师叔言书衡提起这个女儿也是神采飞扬,对她赞誉有加。她平日里神气得不行。孟透看到她这么虚弱的样子,有些惊奇。

言妙眼皮子睁不开,被他们吵得头痛,一出声却是有气无力:“都闭嘴,烦死了。”

薛夜凑到孟透耳边密语几句。孟透侧耳倾听后,一脸茫然:“月信?”

薛夜捂脸不想说话,转身就往门外走。孟透这才反应过来月信是什么,原来言妙这么虚弱是因为这。他当即说:“我去管事那里要个手炉。”

他刚出去,赵策就跟上来:“孟透,你这是想邀功啊,我也去要床被褥。”

孟透笑着敲了他的肩侧,回头跟里面还留下的霍止说:“嘿霍止,你先把言妙带回她房间,我们马上回来。”

所有人皆是来去如风,不消片刻,偏堂就只留下了江翊和薛夜。江翊倚在门外的柱子上,已然酣睡。薛夜想叫他醒来,刚做了个“薛”字的嘴型,又将声音吞了回去。

江翊睡着了。

薛夜玩他垂落肩头的长发,意外地发现手感很好。月光下的江翊,肤色更显清冷如玉,长睫微颤。薛夜从来不知道江翊的睫毛这么密长,不自觉地倾身过去,再靠近一些。

他伸出一根手指去触碰江翊的睫毛,轻轻划拨了一下。江翊没反应,仍睡着。他放心地划拨了第二下。江翊忽然睁开了双眼,攥住他的手腕,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你在干什么?”

薛夜一愣,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盯了有一会儿,忽地笑出来:“你的眼睛挺好看的。”

……

孟透和赵策这一趟去得迅疾,只是城主府有些大,他们不熟悉,走了不少弯路。他们由管事丫鬟领着,拿到东西后即刻返回。

言妙的房间门口,霍止坐在阑干上等他们。他说他已经给言妙输了真气,她现在已经睡下了。

因着这是女儿家的房间,孟透和赵策不敢久留,给言妙盖上一层被褥,放下东西就关门出来了。言妙的脸色还是苍白,整个人侧着睡,而且蜷缩着。

言妙的房间倒是布置精巧,处处彰显闺阁的雅致。由此可见夏城主到底花了多少心思讨好这位言家小姐。他们就不一样了,几个人挤一间房,晚上睡觉翻个身都很困难。

还好他们五个人素来爱干净些,每日沐浴后躺一块儿也勉强能接受。隔壁师兄的屋老是起争执,某某嫌弃某某身上味儿大,不肯再与他同住一屋。这件事还闹到了西泽师叔那里。两人皆被狠批一顿,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此后才安分点。

于是各自回房。孟透不经意地向霍止提起:“言妙虚弱成那样,你扶她回去肯定也很辛苦吧。”

霍止推开房门:“抱着去的,还好。”

孟透腿一软,伸手扶住门边:“你这话可别让赵策听见,我告诉你,他要是知道了非得宰了你不可。”

霍止头也不回,解开外衫的衣带:“噢。”

……

孟透将自己埋在屋子里,对着张白纸苦思冥想。直到日上三竿,终于想到一个适合的战略,用过午膳就给西泽师叔送去了。

“东潭河南北东三面皆为五十人控守。西面高墙增派六十人,防止野灵进入城西。十三人人从东潭河面进入,施文星剑阵控制野灵。六人入坟地封印野灵。”孟透画了精细的地形图,还写了对各部分弟子的分析,自以为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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