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3)

想到欺压了自己多年的敌国,听了这话他们心中激荡,不由得拍手称快起来。

众人散去之后,依然有不少人对琥珀郎君这番话心生赞叹,这一事也给魏人败光了脸,他们想寻找两个当事人问个究竟,偏偏又不能找到,故而过了几天此事越传越真,再添油加醋几番,成了人口中的笑谈。

黑脸魏人,全城笑柄,被自家夫人吓得屁滚尿流跳楼,还压碎了别人家酒坛,又被打地屁滚尿流而走。

琥珀郎君随沈清爵一起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到府上之后一边称奇府中景色,一边又以楼中有等待他的年轻姑娘与公子为由自行离去了。

枫儿被沈清爵安顿在了十灵曾在过的院子里,派了层层暗卫保护,若是沈清爵愿意,想必就算是天上飞鸟也不能进入。

晚间。

魏千羌已经左右互弈了两盘,也没有等到阿黑的回来,正想着对弈第三盘,窗户吱扭一声打开,魏千羌从棋盘上移开目光,便看到跪在地上的阿黑。

“怎么回事?”魏千羌虽已猜到情况,可是当她问出来的时候神色却是控制不住的冷若冰霜模样。

“属下办事不利,我赶到的时候,枫儿已经……已经是身受重伤,被那沈清爵射了一箭躺在地板上……怕是凶多吉少,属下与其身边高手缠斗,找准机会脱身以后,也不防被她射了一箭,故而游荡了有些时候才敢回来。”

魏千羌握起手,手心包含着微凉滑润的棋子,她似乎是拿捏不准下一步走到哪里,又或者是想要弃子,她犹豫了两下,终于手一甩,把棋子扔回了棋坛中。

魏千羌杀伐果断,很少有犹豫的时候。

“真是好得很。”

魏千羌冷笑,阿黑把头放地很低。

过了一会儿魏千羌问他:

“你为何没有一击得手借机带走枫儿?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我魏国仅有的年轻武学宗师,是发生了何等变故么?”

“回陛下,属下本该一击得手,只是那沈清爵似乎对那位夫人格外关心留意,属下出手之后,她竟然迎头扛上属下的攻击,属下没有料到,加上沈清爵的武功并非外界的稀松平常,属下看不清她的武功深浅。”

魏千羌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格外关心,武功高强,还真是有意思。

“枫儿被她们带走了么?”

“回陛下,他们没有一击杀死枫儿,想必是要抓回去审问的,不过……”

阿黑有些犹豫,他向来对魏千羌唯命是从,所以他感觉魏千羌来到千雪城之后,似乎有种不一般的冲动。

“说。”

“陛下为何总是盯着沈清爵下手?”

阿黑不明白,他们出行难道不是刺探国情的么?为什么她觉得自从魏千羌到来以来,每一天都是为了给沈清爵制造麻烦?

“因为她是我的人,却总不听话,她让我不高兴,所以我只要在这个位子上一天,便不能让她顺心顺意。”

魏千羌出了几口气,似乎是消气了,于是重新把丢在棋坛里的棋子夹起,继续左右手对弈。

阿黑啼笑皆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陛下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愧是女帝,只是他若是沈清爵,怕是早已恨透了自家陛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车!啊呸……骑车

第62章 夜已深

入夜,沈清爵房中灯火通明。

陆晚桐与侍女退下,房中只剩了她们两人。沈清爵坐在窗边,桌上摆着的灯亮着,有冷风从没有关紧密的窗缝中吹了进来,晃着烛影,沈清爵上斜眼精致漂亮,眉骨较之常人要高一些,她的山根也要高上一些,所以平日里一眼望去,她的脸都是清隽非凡,轮廓特别分明的。

现在她穿着女子常穿的睡袍,较之前打扮显得有些娇弱婉转,因着这段时间没有风餐露宿,日子较为太平,烛光柔柔地照在她脸上,再加上她这些时日面色比较白,光线弱化了她分明的五官,她穿着睡裙散着长发坐在那里,一眼望去只像是个身份尊贵的郡主。

这位郡主看着一边忙碌的谢冰媛,无奈地柔声道:“只是震了一下而已,真的不用。”

说罢想起身离去,却被谢冰媛一个目光止住了动作。

沈清爵只好又乖乖坐回窗前,挽起袖子,等着谢冰媛过来。

谢冰媛举案,案上放着干净的纱布,缠绕着棉花的木棒,还有一罐药酒。

常言道举案齐眉,她没有觉得女子把案举过眉毛便是夫妻间恭敬恩爱了,她甚至觉得这种做法是女子地位低贱的一种体现,为何女子便要齐眉,而不是男子齐眉?面前的人固然是沈清爵,但即便不是女子而是个男子,她也做不来规规矩矩的繁文缛节。

谢冰媛用棉花蘸了药酒,轻轻扑打在沈清爵已经不再流血的右手手掌上,她动作很轻像轻抚蝉翼,低下头专注于沈清爵手心,她的睫毛长而卷翘,下面是水光潋滟的一双桃花眸子。她看沈清爵的手,沈清爵直勾勾地看着她。

“疼么?”谢冰媛抽空抬起头,却见眼前人神色平静,只是盯着她看。

“不疼。”

再怎么说她也是军营出身,纵然她身份尊贵,那些军医也不会如此客气,该疼的,该受的,她上辈子早疼过受过一次了。

谢冰媛好似跟她闲聊分散注意力,轻描淡写问她:“今天那个姑娘,可是与幕后主使有关?你动了怒了。”

状态提示:第55节(2/3)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