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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就是简易亲自把她送上绝忧阁,交到忘忧的手里学艺,彼时的她还是个孩子,活泼好动,经常挑唆几个师兄陪她下山玩耍,因她最小,又是忘忧好友的儿子,所以也最受宠,每每溜下山,忘忧不痛不痒训斥几句也就完事,可怜她那些师兄,个个被罚。
后来不知怎得,忘忧竟发现好友嘱托给他的儿子,竟然是个女儿身,顿时就没了主意,赶紧寻到颜卿一阵商量,商量来商量去,还是直接找来简巾询问,简巾见瞒不住,便一五一十相告,忘忧怜她的苦衷,更是放纵于她。
谁知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情——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也觉着不妥,还真得下山一趟,与她好好说道说道,可能你也听说了,十五这丫头为了一个女子,搅的天下都......”
话还未说完,忘忧眼眶猛地一缩,紧紧的盯着上方的高空,颜卿见他神色如此怪异,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颜卿吃惊退后一步:“这是什么?”
还不待看清,空中的不明物体纷纷坠落,忘忧与颜卿为了不被砸,急忙使出轻功,躲避掉落的东西,来的快,落的也快,慌忙之下忘忧还是被砸到了头。
颜卿替忘忧拂开又向他砸来的物件,抓着忘忧的手臂:“你没事吧?”
“我没事。”忘忧摇头,看着地上十多个破烂不堪的残骸,“怎么会莫名其妙飞来这些东西。”
颜卿俯身翻了翻,惊异的拿了一个起来,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对着忘忧挑眉:“忘忧,你猜猜我在上面看到了什么?”
“要说便说,兜什么弯子。”
“看这东西的模样,很可能就是民间所谓的许愿灯,也许是同京城哪个不长眼乱放,随着风飘到了绝忧阁。”颜卿把上面的残纸撕下,递给他,“你自己看看。”
经过一晚的飘荡,字迹模糊难辨,忘忧依稀认出了两个字:“玥,巾……”
玥巾,玥巾,忘忧灵光一现:“白玥,简巾!”
“看来还真是跟你徒弟有关。”颜卿扔下手中的天灯残骸,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还真是巧,落到你面前了,不过,白玥这名字耳熟,就是你那徒弟迷恋上的女子吧,小十五哄女人的法子还真好使,放了这么多许愿灯,那女子看到如此场景,真不知是喜是恼。”
十五为了搏得美人欢心真是够费心,他在路上便听闻过十五所做的事情,件件如雷贯耳,也不知十五是真的看上白玥,还是因为某种原因,按照她那性子,后者的可能性极大。
“这臭小子,我现在立刻下山。”忘忧黑着脸道,“至于你——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颜卿见他真走,忙拉着他:“你还真下山啊!”
“怎么,你也要跟着?”
“忘忧,我是客,你是主,这刚来你这绝忧阁,你便赶我走,这也太说不过去吧,再说,十五也没做错什么啊,你赶着去教训她干嘛,别吓着我家小十五。”颜卿拉扯着不让走。
忘忧怔愣了一下:“适才不是你说我这师父当得不称职么,怎么我现在想下山教训一下她,你倒不肯了?”
颜卿碘着脸:“过几日再去也不迟,你就这么撇下我......不太好吧?”
经他如此说,忘忧想了想,便点头:“你说的也是。”
“这就对了么,反正我也想去看看十五,过几日正好同你一起去。”颜卿笑着道。
忘忧低头瞥了一眼,这双白皙的手一直勾着自己手臂,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不太妥,便觉着很难为情提醒他:“我不走,你也该放开我了。”
“哦——”颜卿仿佛才察觉,收回手,“不就是挽你一下,你脸红什么?”
第10章 大将军,你又赖皮
几日之间,同京城传的沸沸扬扬,fēng_liú浪子的简大将军,为了讨丞相千金的欢心,于前日夜晚在丞相府旁的青石板桥上放了数十盏的天灯,连带着白玥也被非议,无论外人怎样八卦,一个纯属把大将军所做之事当作无聊而无视,另一个怀揣着恶心人的想法而捉弄。
左相白桦可就愁了张老脸,整日长吁短叹,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寻到白玥住处的院子,吹胡子瞪眼:“阿爹来是想问你,大将军连连对你示好,那帮天天上门说媒的人竟欺软怕硬,也没见再上门过,如此下去,你名誉受损,将来还有谁敢上门提亲了,这可如何是好?”
白玥拧眉:“女儿不理会就是了。”左相一听猛摇头:“就算你不理会,大将军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太后连着几日顺着他的意,和颜悦色的,大臣们拿捏不准,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归顺了太后,在朝会没少被右相冷嘲热讽,他也膈应的很。
她敲着桌子,沉吟一会儿,继而道:“阿爹,你对太后有什么看法?”
左相诧异的望着她,旋即脸色一沉:“太后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把持朝政已有五年之久,朝堂多数官员皆以她为首。”
白玥咬了咬唇:“太后牢牢控制政权,小圣人不过是个傀儡,任她摆布。”
左相点头:“不错。”
“阿爹以为,小圣人斗得过太后么?”白玥嘴角勾了一抹弧度,“我倒觉得太后未必会输。”
朝堂之中处处钩心斗角,官员拉帮结派,上下一片乌烟瘴气,若不是他左右逢源,早被挤到哪个山疙瘩去了,近些日子小圣人似乎也不安份,时不时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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