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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沈阙意犹未尽的瞪了大将军这个专心和稀泥的一眼,他还收到了一部分军镇指挥使看到谢晖来信后的人员调动情况,但是这些不能当着霍封的面说:“某刚整理完情报,军中没有什么要事,琐碎的军务是荆参军在做。职方馆传讯回来,大理的叛军开始挨家挨户征粮,情形不是很好了,问什么时候攻城。”

大将军:“来善后的是谁?”

沈阙:“门下省的一个谏议大夫,姓孙名度,人已经到了滇南地界。孙大夫是先帝时的状元,尚淑德帝姬,做过滇南刺史,颇有令名。”

大将军:“好。”他喊来传令兵:“传令下去,今晚加餐,明天辰时南北各留一营在驻地,余下在城南击鼓列队。把赵指挥使叫来。”

大将军清晨开始攻城,到了傍晚,关山带着他的亲卫和边军在城墙上立住了脚,蚕食掉城上的守军,杀下去开了城门,被叛军裹挟的乱民当场投降,几百负隅顽抗的叛军被迫退到昔日的南诏王宫,借着宫墙又守了半个晚上,前南诏王自刎前被大将军一箭射穿了肩膀,痛晕过去。

大将军即调派未参战的两个营明火执仗,两伙一队巡夜,留了一指挥以备万一。大理知府则挨坊告知乡老乱民平定,以便维持秩序,翌日孙度赶到,从他手里接过安抚百姓和统算损耗的职责,开始忙碌起来。霍封卸下监军一职,朝大将军讨了一队护卫,急匆匆地押送南诏王回京。

大将军在大理府又待了三天,眼见乱局平息,让赵指挥带着边军回德宏,自己领着川、贵的驻军往成都去了。

孙度抽空送他到城外,驸马支吾两声,从袖带里抽出一封手札:“官家托我转交给大将军。”

大将军不疑有他,双手接过去便要撕开信封,驸马慌忙道:“官家手札,我不便叨扰,就送将军到这里了。”

小皇帝和淑德帝姬亲近,大将军疑心他知道了什么,不动声色的将手札收进怀里,抱拳道:“卫某告辞。”

第5章 六

5 六

小皇帝在手札中有条有理的叙述了追求大将军的理由和步骤。

“恪之启:当日与恪之剖白,为卿所拒,辗转思之,恐为仓促,当使卿知我心意。我知恪之视我如子侄,卿见我成人,诚然谓我不当有此心思,然自恪之教导我人伦,梦寐间皆如有卿相伴,十数年如此。卿年长,多历风波,所虑有甚于我,我虽居九五,功业先人遗泽,无可矜耀,唯把真心赠与卿见。如诸公言,世大治伊始之时,难于定乱,我值图强谋变之年,竭能取此成就,威加四海,泽被万民,则当使世间无以负卿。

祝好。

铎手肃。”

简而言之,小皇帝自觉尾羽华丽,想开屏给他看。

大将军想:小兔崽子。

他是一面骑马一面读的信,等读完信人已经魂不守舍的从队伍中间一路掉到末尾,被压阵的荆信捡到,奇怪道:“你笑什么?”

大将军将手札折起来收回怀中,镇静道:“家里养的狼崽儿会亮爪子了。”

荆信一头雾水:“什么亮爪子?”

大将军再在心里一想,还是忍不住莞尔,他冲荆信摆了摆手,控马跳下官道,从外侧绕回队伍中间,找长史讨了个专用来装机密的匣子,把小皇帝的手札锁了进去。

四月初八,大将军行抵成都。

四川汉人不多,三十年前还是防备南诏的半个前线,长时间临近战乱致使民风彪悍,再加上前朝末年那些龌龊,朝廷一向治川如治匪,因而每年招安募兵尤其多。大将军在四川境内转了一圈,自觉这种问题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只好给小皇帝写了封折子,请他先改一改治川之策。

四月末,大将军将抽调的四川驻军留在云安,经贵州启程往广南西路。

广南西路驻有昌化、万安、朱崖三军,昌化指挥使和万安指挥使都是他不认识的乖宝宝,大将军看了看驻地,再一理账目,没发现什么大问题,然而朱崖军规模与昌化军相近,大将军将朱崖军送来的账目三倍之,仍然与他在京中看到的广南西路总账相差颇大。朱崖军指挥使以前常任老元帅麾下先锋官,大将军遣人要了两次细账,都被借口未整理完婉拒了,正巧谢晖送书过来,叫他等一等车马行,大将军就在万安军中暂住下。没过几日,谢洛带着他当初因为要急行军寄存在姑苏的重甲登门,五百亲卫换好装,大将军顿时有了底气,给指挥使下了最后通牒,扬言再不把细账送来他就亲自带人去抢。

大将军挑亲卫挑的丧心病狂,除了几个斥候,只要杀敌百人,身高不低于七尺,仪表堂堂的大汉,出入皆着甲,因而又被统称为“人样子”。

这些人样子在朱崖军驻地外列牡阵,大将军竖起帅旗,半刻后,朱崖军指挥使匆匆赶到帅旗下,被亲卫卸了甲备送到大将军面前,大将军:“从我托功成兄送信到现在过去两个月……娘的你脑子是不是被猪啃了,这么长时间连账都平不好。”

朱崖军指挥使:“快、快平好了。”

大将军从朱崖军指挥使这里诈出来哪些人只是贪墨,哪些人存了反心想要学太祖给他来个黄袍加身,和他自己手里的情报一对比,险些被吓个半死——全国三十七个军,不安分的居然有十三个,从边区到内地驻军一个不落。

大将军数次自省,最后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只好一路大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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