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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吃饭吧,来时的路上我特意绕去你喜欢的川菜馆,打包了几道你爱吃的菜。”

“嗯,谢谢。”

苏濛打开食盒,将饭菜一一装进碗盘摆上桌。川菜重油重辣,口味清淡的苏濛并不爱,但,谁教沈廷闻喜欢呢?

暗中观察他的喜好,然后曲意逢迎——这应该是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事吧。苏濛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觉得应该做,便去做了。

在世上,真正从心而活的人又有几个?太多的事不是出于喜欢,而是不得不做罢了。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餐桌两侧,沈廷闻频频往苏濛碗里夹菜,苏濛端着瓷碗悉数接过来,再淡笑着道声谢。

屋里很安静,除了饭菜进口到下肚之前的咀嚼声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沈廷闻突然放下了碗筷,苏濛抽空扫一眼他空空如也的碗,问一句:“要添饭吗?”

“不用,谢谢。”

苏濛轻声“嗯”了,从离自己较近的纸盒里抽出纸巾,递到沈廷闻面前,对方接过来擦擦嘴角,照例说一句:“谢谢。”

苏濛起身收拾碗筷,沈廷闻还保持原来的姿势坐着,半响,突然出声问了句:“小濛,你什么时候跟对门走的这么近了?”

苏濛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后才道:“也没有刻意,只不过大家住得近,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你是……”

沈廷闻垂下眼帘,像是在斟酌用语:“是因为那个叫易然的小女孩吗?”

苏濛被说中心事,身体轻微颤动了下,连正洗碗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沈廷闻轻声试探:“难道你以为她是……”

“她不是,我知道!”

苏濛飞快出声,打断了沈廷闻未说完的话。

“她有很疼爱她的妈妈,而且……年龄也对不上……”

“你把她所有信息都了解清楚了?”

沈廷闻语气中说不上是吃惊,还是失望,半响才叹口气道:“这件事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不宜操之过急。慢慢来,总能找到的。”

事情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进展,苏濛心里一直憋着火,闻言摔了洗碗布,转身带着些微怒气看他:“慢慢来?五年都过去了,有没有一点进展?”

“我一直在努力找……”

“努力?”苏濛苦笑,夹杂着痛苦和无可奈何,半响却又无力瘫坐到了身旁的椅子上,喃喃道:“算了,她是我的孩子,你终归不可能太上心,我还能奢望什么?”

第7章 可惜没有如果

苏濛静静躺在床上,蚕丝被下的娇躯早不着寸缕,脸上有种看破世事的淡然。

与房间相连的浴室里哗哗水声刚停,耳边传来浴巾摩擦身体的窸窣声,沈廷闻就快出来了。

苏濛扯开嘴角轻笑,像是努力要表现的不在意,可怎么就又染上了挥之不去的苦涩呢?

人前光鲜亮丽,只有自己知道,在安静寂寥的夜里,她究竟有多么不堪——被人包养、遭世人唾弃,纵然洗白千遍都不可能被原谅的小三……苏濛想,如果以后果真能找回女儿,她是不是也不愿意有个自己这样的妈妈?

随便吧!谩骂、嘲笑,纵然像网上流传那般被正室揪着头发打,苏濛全都可以不在乎。又或者说,她没有在乎的立场和权利。这条路好像冥冥之中早就被规划好了,卑微屈膝的求存或是死亡,应该选哪个?

如果没有她,选了后者又能怎样?可惜没有如果!

只要女儿能找回来,她就彻底离开沈廷闻,抛开现在所有的一切,母女两人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最安静平凡的生活——如果,真能找到的话……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苏濛睁眼,视线里沈廷闻已经走到床前停了下来。他动作自然掀开被子上床,手抚上苏濛乖巧安静的脸,照例先问一句:“可以吗?”

我能说不可以吗?苏濛在心里冷笑,片刻却又开始看不过眼自己的矫情。

说到底她和沈廷闻之间不过就是一场交易,有买有卖公平合理,既然都做了□□,还想着去立贞节牌坊?简直可笑!

“嗯。”苏濛面上表情不动,从鼻间轻吭一声。

略粗糙的大手从脸颊移到了锁骨,苏濛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天光微亮时苏濛就醒了,扭头看时身边空空如也——总有人比她醒的更早。

紧紧绷了一夜的身体终于能放松下来,可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她便翻身起来,将床单被罩等一干床上用品扯下来——甚至连小小的枕套都没有放过,一股脑丢进洗衣房,又动作麻利找了新的换上,这才转去厨房准备早餐。

烤面包、热牛奶,煎一个鸡蛋两片吐司,这是苏濛厨艺里最值得称赞的地方——也是被沈廷闻训练出来的。

做一个尽职的小三应该让金主身心愉悦,既能感受到如家庭般的温暖,又能得到比糟糠之妻更激情畅快的体验,谁叫人家付了钱呢,提供这些服务也理所应当是吧?

可惜幼时被家人专宠长大的人什么都不会,思来想去,便只能去做最容易的那件事——迎合。沈廷闻喜欢吃川菜,苏濛不会做,没关系,至少可以抛去自己清淡的口味装作很喜欢吃的样子陪同;沈廷闻喜欢床上用品全部是丝质,苏濛就在逛街时专门买了一套,每每他来时就换上,走了再铺回自己喜欢的田园碎花纯棉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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