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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能跟燕国讲,否则你反倒理亏。”

又想起什么,叮嘱道:“不要与神影卫裴氏走得太近,他们从前手上不干净,裴南贤也是捉摸不定。”

期思想起裴南贤总是阴冷的笑容,和那天碧血枫林见到的虞珂外祖父,点点头,又想到萧执,却依旧不想去知道他的缘由,也就没问。

陆应秋看到肃帝对期思不错,心里也踏实些,叮嘱道:“好好修习文治武功,心里不必挂着其他事。”

又带着期思在寺院用了些斋饭,在普华寺后山看了春日的桃林和漫山杜鹃,便带他回昌煜去了。

一路从城郊山水小径,回到都城昌煜的繁华。

进了城,陆应秋与期思骑马回到皇宫门口,下马换轿撵去见肃帝。

肃帝见了二人,风轻云淡道:“陆将军不多陪虞珂几天?”

陆应秋道:“在下回去还有军务处理,也不便再打扰,多谢陛下今日的允准。”

期思有些惊讶:“你今天就走?”

语气里不乏失落,眼神都黯淡下去。

陆应秋转头看他,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小殿下多保重,莫要思虑伤神。”

期思看着陆应秋一如往昔的眉眼,他才刚原谅陆应秋,这就要走了,心里有些不舍。

陆应秋看期思的样子,担心再拖一会儿他更难过来,说道:“天短路远,卑职这便走了。”

随后向肃帝简短告辞,果真转身离开。

期思简直猝不及防,却挽留不得,心里郁闷。陆应秋来得突然走得更突然,与重逸一个样子。

肃帝见他一脸五味杂陈的样子,半开玩笑道:“伤春悲秋的做什么,孤待你不好了?恐怕陆将军回去,第一件事该是向你父皇告状。”

肃帝一向开得起玩笑,不拘小节。期思也郁闷不起来了。肃帝心里嘀咕了陆应秋几句,便让期思回去了。

自从陆应秋这趟来,期思心里便解开了一道心结,此后专心习武学文,日子平静充实。

燕国气候四季分明,夏初时节天气微热,却也干爽舒适,人们纷纷换上单衣夏衫,走起路来步子都轻盈许多。

期思在书院时,白天不常出屋子,回了江府,也是不怎么出门,在屋里看看书,练练字,倒是静得下来。清晨和傍晚以后,屋外是凉爽的,便在院子里练剑,摆摆拳脚。

这日傍晚,江荀衍看期思许久也不出门,便让管家带期思去逛逛。

到了街市,管家吩咐小厮随侍,让他随意在附近逛着玩儿,到时在街尾会和。

傍晚的阳光金澄澄镀了昌煜的街市楼阁,夏日里商铺酒肆都会开到很晚,此刻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沿街铺子小摊叫卖此呼彼应。

一路停停走走,挑了些喜欢的吃食尝了,小厮在他身后付钱。期思一时在人群中看不见小厮的身影,便继续往前走,打算在街尾等候他们。

走到一半,路上一伙少年哄闹着,把路给堵住了,期思在一旁看了看,想要绕过去。

那伙少年穿着打扮是燕国人的样式,但嬉闹间说的话是大凉的语言,长相也都是塞外部族的轮廓眉眼,高鼻深目,身形高壮,推搡玩笑着,粗犷大胆。

路被堵了,期思只好贴着路边商户往过挪,走到一半,刚好在一家大酒楼门口,却有许多纱衣脂粉的女子在招揽客人,人们出出进进,期思在人流中晕头转向,被脂粉香气熏得想打喷嚏。

终于快要挤过去,那伙大凉少年却刚好过来,来往的男客和女子倒是让开一条路,期思正好杵在酒楼门口,迎面便是那伙少年。

期思没多看,正要继续走,却被一个大凉少年抓住胳膊。

那大凉少年高壮的身形像是一座小塔,面容刚硬深邃,手上极有力,攥住期思的手臂如同铁一般,期思抬头与他对视,心觉莫名其妙。

第28章 醉花

那少年低头看了看他,又抬头对伙伴说了些什么,一伙人哈哈大笑。

期思与大凉唯一的接触就是独吉鹘补,此刻被这少年戏弄,自然很是不悦,甩开那少年的手。

那少年却不依不饶,又抓住他肩膀,力道极大。

旁边揽客人的女子总算看不下去,怕闹出什么事,过来笑吟吟道:“少爷,这不是我们家的倌儿,若喜欢这样的,您进来好好挑,莫要沾上什么麻烦。”

这家店是昌煜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妓坊,名叫醉花楼。

期思方才便意识到这里不是什么酒楼,更不是什么好地方,怒火窜了上来——也不管那女子为他解围,转身一手肘直击在少年肚子上,反手击他咽喉,少年没料到这一下,弯了弯腰松开期思,躲了一下。

期思不愿纠缠,便立刻趁机往前跑,那大凉少年却忍下疼痛,上前一步箍住期思手臂。

这大凉少年人高马大,力气更是奇大无比,一力降十会,期思被他箍住便施展不开,又不敢轻易催动内力,便奋力挣扎与他僵持,只凭蛮力对付。

混乱间拳头手肘在那大凉少年身上头上落下,还险些反手锁住他脖颈。

那少年没料到这小孩儿看着漂亮文弱,却是个烈性子,身手也不一般,只得勉强箍住他。

正在两人僵持时,一个低沉如磁的声音传来:“阿思古,你做什么?”

说话的人一手攥住阿思古脉门,轻巧的一下仿佛有千钧之力,阿思古完全没能来得及抵挡,期思感觉箍着自己的手臂突然松开,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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