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3)

br>李宣融接过枣子,看了看,心里感慨万千。

“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期思看他心事重重,显然是在想以前那些事情。

华美丰盛的宴席依旧是热闹之极,舞姬衣袖翩然、腰肢摇曳,丝竹悦耳,进进出出的宫人忙碌有序,席上尽是华服珠翠,鸿儒权贵。

期思想起来萧执,肃帝也不知把他派去做什么事了,不过就算他回来,也未必会再与自己见面。

中秋宴倒没有开得很晚,肃帝让众人早些回府去与亲眷团圆了,期思与江荀衍又去见了肃帝一面,三人在皇宫花园里坐着聊了一阵子,肃帝饮了不少酒,便让江荀衍带着期思回府。

他今晚也喝了些酒,虽谈不上醉,却也因着酒劲很困乏,推门进了屋子,洗漱后换了衣服,躺在床榻上睡去。

睡梦中似乎觉得不大对劲,又怎么都醒不过来,比寻常的梦魇都更难受,他的意识仿佛被困在一罐粘稠的蜜里,窒息般的难以挣动。

期思隐约提起了警觉,努力集中精神让自己醒过来,不断尝试睁眼,却觉得眼皮沉重得根本动不了,又尝试着动手指和脚趾,不知过了多久,总算能稍稍挣动,却已出了一身的汗。

他的意识终于渐渐回归,五感稍稍恢复,不再是被扣在一只钟瓮里那般的闭塞。

他感觉自己不在安稳地床榻上,而是随着周身环境有些颠簸,又渐渐听得见四周一些动静。

“……出城…”

“谢谢……这点…收着……”

“行了……快走……”

……

他听见有人对话,意识到出了问题,脑子里却昏沉得再也挣不动,只得继续试着活动身体的部分。

“梆、喀啦”,期思感到有人走近自己,耳边是脚步踩在木板上的声音,而自己就躺在这木板的地面上……像是马车。

“还挺倔,手都能动了?”

这次的声音就在头顶上,但也像是隔着一层膜,带着模糊的感觉。

是什么药,竟把五感都封闭了起来?

期思感觉有人踢了踢自己,却睁不开眼也动不了,身上依旧是不受控制,随后又被捏着下颌喂了什么东西,他立刻想起来独吉鹘补,但这药一入腹便很快生效,他反抗不得,再次沉沉睡去。

昌煜城上的天空悬着明亮满月,全城寂静安谧,秋夜里街道上遍洒银辉,清风卷过枝头,几片叶子无声落在檐上,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出了城,往北方驶去,没人多看它一眼。

马车出了昌煜二里,四周已是无人,最近的县城村庄也都已沉睡。

马车停在小径上,一身袖口紧束武服的高瘦男人抱着期思从马车里出来,从树后牵出一匹良马,一手揽着期思,翻身上了马,动作轻盈到诡异。

他把期思放在身前,一掀缰绳,马鞭一扬,催动马儿快速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身后那辆马车上空空如也,车夫的尸体已被半路上抛进了河里,此刻诡秘地停在林间小径上,拉车的马儿不时甩甩头,打个响鼻,全然不知发生什么。

期思不知昏睡了多久,有时稍一恢复意识,便立刻尝试着活动身体,催动内力,但全都徒劳,他如一具木偶,时而有了生命,时而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睫毛都不颤动,只有呼吸的起伏昭示着他还活着。

这一次他终于醒来,却觉得身上疲软乏力,内力被封住一般,难道又是朱颜瘦?

他坐起来,看身周,是一间平常的屋舍,他躺在床榻上,还穿着相府里换上的白绸单衣,屋内无人,期思从床榻下来,腿上无力,差点摔倒。

期思向门口走两步,却觉得脚腕被拽了一下,才低头发现自己被一根软绳拴在了床边。

他弯下腰去解那软绳,却发现它柔韧之极,不是平常之物,恐怕利刃也难以割断,而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便不做无用功夫。

干脆就在那里活动一下手脚,猜测是谁把自己掳到这里,不伤害自己,却让自己毫无反抗逃跑之力。

不一会儿,那个将他劫出城的高瘦男人推门进来,看见期思服了药已经醒转,笑了笑:“别想着逃走,你跑出去我便抓你回来,抓不回来便让你死!”

期思看着他,心里一沉,果然又是独吉鹘补!

独吉鹘补一身深色衣袍,面容深邃而阴鸷,手背青筋虬错,高瘦而步履轻盈诡异,腰间一柄长而带着杀伐弧度的大克伦弯刀,眼睛死死盯着期思。

期思强自镇定下来,独吉鹘补费劲把自己带出昌煜城,而没有直接杀了自己,说明他另有目的。

“你三番五次与我过不去,我却与你无怨无仇”,期思平静地看着独吉鹘补。

“我杀了两次也没杀死的人,你是第一个”,独吉鹘补声音带着嘶哑的音色,让人听着心里发毛。

“你把我从燕国相府带出来,天一亮,他们便会开始找我,查到你头上,便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

期思试探着与独吉鹘补说道。

“放心吧,他们会被我留下的痕迹带着绕圈子,在昌煜城里先查上三天,到时你已出关”,独吉把一个油纸包扔给期思。

“出关?你主子让你把我偷出燕国?疯了么?”期思皱眉,只觉得独吉鹘补主仆都不是正常人。

他却不想再与期思多说,抬了抬下巴冷冷说:“你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吃,吃完继续上路,玩花样你就立刻死!”

随即转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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