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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酀明白他的意思,低声轻笑:“懂事了?”
期思脸有些红,被元酀牵着手腕探过去,只觉得一股血涌上脑门,心里略惊叹,被他揽在怀里帮他。
元酀清理了一番,看期思坐起来,淡淡烛光下看着他,在想什么事情,便坐在榻边瞧他:“怎么?”
期思说:“元酀,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回晋国。”
元酀倒是有些意外,问道:“眼下能走么?”
期思想了想:“不确定,要看陛下的意思。”
元酀想了想,让他躺好:“回去是必然,你不是还要查瑞楚的罪名么,只是还需从长计议。”
裴氏的事情比李岑的事情要复杂得多,神影卫府和裴府众多案卷和私下的簿子册子,一一查过,用了好几天。
这天江荀衍把期思单独,交给他一叠书信簿子。
期思翻看后,发现是裴南贤的书信,信上未有署名,但谈的是晋国边军的事情。这些都是江荀衍审办裴氏案子途中发现的,便拿来给期思看。
他仔细读了读,抬头看江荀衍:“裴南贤帮晋国的人办事?”
江荀衍看着期思,目光深沉,点点头:“构陷瑞楚,有他的份,只是不知晋国那边是谁。”
期思看了看没有署名的信,心中疑惑丛生。
第106章 诛杀
裴南贤不仅联合大凉的赫克依等人挑动两国联盟发兵、暗杀瑞楚,竟还私下帮助晋国的人,在瑞楚死后构陷罪名。
晋国的什么人花了这么大力气来里通外敌,非要置瑞楚于死地?能得到什么好处?吞并瑞楚手中兵权?
他看着江荀衍:“先生希望我查这件事?”
江荀衍认真端详了期思,说道:“当年裴家的两个女儿去了晋国,传闻只有裴如锦所生皇子被养在某处寺院,裴奉锦与瑞楚的孩子却没能保住。”
期思心里一惊,看着江荀衍:“先生……”
江荀衍说:“我总觉得,你很像我那位老朋友……这件事之后,更是如此。”
期思知道他说的是瑞楚,不由惊讶。
“瑞家的链符在你身上,且据我所知,那小皇子和瑞楚的孩子,身上都有那么一颗痣。”江荀衍目光沉静温和,他曾与瑞楚是挚友,得知这些细节并不难。
江荀衍没有直接说,但意思很明白了。
期思伸手拿出颈上挂着的瑞家兵符,看了看,沉默片刻:“先生一直都有所猜疑?”
江荀衍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你字迹与裴奉锦极似,不过裴如锦去世早,她的孩子或许交由裴奉锦照顾过,字迹像也说得通。但你和瑞楚,有些特质上如出一辙,这很微妙……陛下也未尝没有猜到。”
期思心里不乏惊讶,但他明白江荀衍的意思,即便他们猜到自己身世,也不会轻易说出来。
一来作为质子,他到底是鸿嘉帝的儿子和瑞楚的儿子,其实差别并不大,而一旦说出来,他必然会陷入危险,成为众矢之的,局面将失控。
“你不必担心,陛下和我说到你的时候,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何况这件事必然是鸿嘉帝的决断,当时你并无反对的能力。”
江荀衍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期思至少知道,肃帝和江荀衍并不为此介怀,不论他们有什么别的打算,都不会伤害他。
江荀衍并未多问他从前的事情,此事就此揭过,待他仍旧如常,期思了解江荀衍的坦荡,他说不介意,便是不介意,而他的态度也是肃帝的态度。
下午,期思见了元酀,发梢肩头的落雪也未掸去,进了屋子将外袍搭在一边,说道:“陛下和左相猜到我身份,我跟先生承认了。”
元酀坐在书案前,放下手里奏报,支着下巴,看期思心不在焉在屋里踱了一圈,开口道:“未必是坏事。”
期思点点头,走过去随手翻开一份奏报,提笔晃了晃:“就是觉得有些突然,每次身份不同,就会有很多事情跟着改变。”
元酀抬手抽走奏报和笔,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你们陛下和丞相待你是真心的,我看得出,不要担心。”
对于亲近的人,期思一向格外重视,总不希望感情落空,因此比面对裴家的时候还要谨慎。元酀看人的眼光自不必说,期思此刻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肯定,听了他的话,心里也踏实下来。
江荀衍和萧执终于审完了李家和裴家的事情,百姓得知李岑不仅贪墨,更私下勾结他国朝臣,愤慨更甚,而裴家血腥铁腕之下,牵出许多陈年旧案,不乏燕国名门望族的命案,众人皆为之胆寒。
神影卫向来威名极盛,裴家的冷酷也人人皆知,但裴家一贯以来攒下不该欠的血债,着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好在萧氏没有受到波及,反而在对比之下,使得萧执成了昌煜城中热议的人物。
这日期思见过了肃帝,出了大殿,正遇见萧执过来,期思看周围没人,便问道:“裴家罪名已定?”
萧执思忖片刻,道:“裴信、裴南贤是主谋,裴勋和裴勇贤手上也不干净,裴家的小辈倒是未曾牵涉其中。”
期思蹙眉:“裴信和裴南贤会怎么处置……会否株连?”
这件案子,肃帝一直没有插手,交给萧执和江荀衍一起审,但最后定罚,还是由萧执来做的。
萧执看看他,反而问道:“你希望重罚裴氏?”
期思摆摆手:“做错事的自当按律法办,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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