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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个子挑眉:“是个美女。”

“哦。”他敷衍地回应。

一个站起来的男生加了进来:“长发美女,头发那——么长呢。”

“知道了。”

小个子顿时叫起来:“哎,不是我说,燕长烁你怎么回事,不会真谈个女朋友就转性了吧。那可是美女,不留长发都是小美女,何况那么长的头发,又滑又顺。”

站着的也说道:“你们觉得她扎双马尾怎么样?”

小个子夸张地往地上一倒:“别说了,我死了。”

一旁的其他人也参与进来,讨论到是个不说话的高冷性子,又产生分歧站成了两个派别,一边褪了兴趣,一边打了鸡血。

“今年初中部颜值真不错。”

“对对对,”小个子一跃而起,“林声和王嫣都是初二的。”

“要不是长烁和王嫣谈了,我觉得王嫣最漂亮。”

其他人一通乱嘲:“你是看人家最有钱吧。”

牵扯到对好友女朋友的评头论足,这几个男生之间还是一团和气,连主人公燕长烁也浑不在意。他解了渴,说:“你们说的这个转校生,我是认识的。”

一群人,包括刚才还说对高冷没兴趣的那几个,纷纷亮起了一双饥渴的狼眼看向他。

第7章 闲话

一沓试卷静静地被放置在第一排靠门的座位上,鲜红的笔画在潦草的黑色笔迹间装点出一副郑重。

早上的阳光照进来,起早的第一个学生进了教室。“咦?昨天的小考?”

虞嘉月最近不爱跟她姐姐和林声一同出入,尤其是虞三月,她都有点讨厌她了,比对方抢了她的西瓜尖还要讨厌。从教室到厕所,她缓缓通过,也没有多长的距离嘛,干嘛还要一起来来去去,好像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有鬼,专挑单独上厕所的一个人吃掉。

“我以为她成绩多好呢。”

“对啊,还插到我们班来,一线城市学生那么厉害,可不得考满分啊。”

洗手台前,两个女生挤在一块聊着天,一个初二一班,一个初二二班。

又一个女孩开了水龙头,伸头问:“你们俩说哪一个啊。”

“就你们班那个郑念初啊,”二班的女生说,“最近还有别的转校生吗?”

“我觉得还好啊,也不是特别差。”半途加入的女生客观地质疑。

“嗨,”二班女生不同意了,“你看人家那爱答不理的态度,还以为至少写个满分作文呢。林声语文那么好,什么时候像她那样过。”

“天呐,你拿林声比,全校你都找不出第二个林声了。”那女生眼角耷下来,唉声叹气,“一提林声我就气,我妈整天让我跟人家学,那能学得来吗?”

虞嘉月就听开始时那个同班同学状似公允地总结:“语文考成这样,肯定是找后门进来的。她要是低调点,安分点,我们也不至于怎么着。问题是她老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多让人看不上眼啊。”

“又背后说人坏话。”虞嘉月走过去,拧开水流。

二班那个女生随口吵了一句:“说你了?”

三个人,尤其是主张反感郑念初的两人,都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好。之前眼尖看到虞嘉月过来,都已经不好意思直视了,现下还争执了两句,当然踟蹰着就要走。

虞嘉月是谁?那是虞三月的妹妹,虞三月又和郑念初一块儿玩,可不就跟悄悄说人坏话结果被人听到一样了吗。

“爱答不理,那是因为她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你们说话也不知道忌惮,居然就在这里说。”

她存了心眼,没有说郑念初的父亲是政府官员,她只说对方家里有背景。

“家里有钱又怎么样,花钱买的学校,还有脸了。”二班女生不像本班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硬着头皮还在说,最是气不过,不过紧接着被其他两人拉走了。

不说明准确的家境是有这样的歧义的,学生们偏爱学校收了钱之类的小道八卦,收得越多,聊起来越义愤填膺与尽兴。一些家境平常的学生,比之贫穷者,更爱仇富,听说有花钱走后门的隔壁同学,恨不得几句话贬到脚下才好。

但若换成官员的儿女,他们就不免怯步不少,总有不知多少顾忌。别说闲话,连巴结都要避免沾着的,像个寒酸的秀才,端稳了清高的名号。并且,他们自己不愿凑近,也不愿别人凑近。

郑念初收,拿到那张试卷动作又顿住了。教室里很快走了一大半,还没走掉的也都收拾完了东西,三三两两结着小队。林声就在前方,坐姿端正地翻着一本书。

她知道那是在等她。

在小考成绩下来之前,郑念初有一百个不愿意,就像一个学生说就算考不上我也不要去补习,等真的考不上,又千方百计地央求家长要去了。在明晃晃直白无比的成绩面前,什么底线都算不得底线。年少的人们有的那些孤高的,清澈的情节,往往在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然瞬间,就全部交代出去,彻头彻尾地忘怀与放弃了。

现在就是这样,郑念初曾以为在大风大浪之后,她对这些少年所学的知识即将开窍,又或者看淡这些,把目光放到更长远,更渺茫的未来中去,可是故事只是故事,鸡汤只是鸡汤,她不行的,尤其是一个人这样漫无目的地去学习时。而作为一个学生,学习与成绩她根本无法轻巧地看淡。

正如现在,那些对于温暖家庭气氛的抵触情绪立时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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