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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斐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他记得虫长官调查过自己的详细资料,应是对他的出生日期十分了解,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像自动报时器一样精确到了天。
拿捏不准齐斐对这个答案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报完时”的言看了眼电子时钟,犹豫着该不该将准度再次提升,具体到此刻的时间。
齐斐抬起手,言这会才看清那是对方的居民id卡。
虫长官报出的年月日数,与按照id卡上登记的出生年月计算出的数字完全一致。
齐斐低声道:“那就奇怪了。”
言朝齐斐又走近了两步,他见齐斐没有任何反对意味,便一鼓作气靠到了齐斐身旁,手臂仿若无意般与齐斐的手臂相贴。
虫长官暗搓搓享受着透过衣物传来的属于齐斐的体温,他边悄悄想着要是没有这层衣物阻隔就更好,边问:“什么奇怪?”
“假如我的出生年月没有出错,我确实是在这一年的这个月份出生,而我的双亲也的确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齐斐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点了点id卡上登记的出生年月。他皱起了眉头,“那么,父亲在三百年就与雄父共同孕育的那枚虫蛋,它是在我出生前就已经遭到了外力侵害,还是……”
说到后一个原因,齐斐自己也不太敢相信,他的犹豫全呈现在了话音里:“还是它就是……我?”
第五十四章 一脸懵逼的老干部 二十三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没能成功出生的兄弟?”
最后还是从检测舱里出来的左鸣解答了齐斐的疑问,他先是诧异的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与神色认真的齐斐对视半晌,齐斐将自己登记着出生年月的居民id卡递给他看,左鸣为入眼的一串数字轻轻拧了下眉。
“不,当然没有,我非常确定奥齐和左卅只有你一个孩子,并且你就是当年的那枚虫蛋。”左鸣的语气肯定,他端详了齐斐的面容一会,叹了口气,“刚才的交流时间有限,我猜,你知道的其实比我预想要更少——卅是不是没怎么向你提起过奥齐?”
齐斐点了点头。
实际上,左卅不是“没怎么”提起过奥齐,他是根本就没在齐斐面前正式提及过奥齐。
左鸣像是对齐斐的无声回答毫不意外,他浅淡笑了一下,那笑意只出现了一瞬,很快又收敛:“他应该是想保护你,不希望尚且年幼的你知道的太多,想着等你再长大些了再告诉你真相,但有什么原因让他不得已提前离开了你。”
齐斐顿了一顿,再次点了点头。
左鸣的手臂仍然不大抬得起来,他舍远取近,只摸了摸齐斐就放在他手边的虫爪子:“我之所以敢肯定你就是那枚虫蛋,是因为它只有可能是你,卅和奥齐没有孕育过其他幼崽,奥齐是我们之间最先失踪的那个。”
采集完数据的各项仪器已经“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被皆数又搬了出去,先前仿佛要被塞满的疗养室此时又已空荡起来,待命的医疗小队也撤出去大半,只留下了一名医生与一名护理,他们身上均戴着左家家徽,是左恩的“嫡系”。
无关虫员都已经离开了房间,刚醒来的左鸣需要一番好生休养,这是个绝好的让他者回避的理由。
眼下的疗养室内,剩下的都属“极其特别信得过”的对象。
言目光灼灼的瞧着左鸣覆在齐斐手背上的那只手,他十分想“偷梁换柱”,把那只虫爪子换成自己的,好体验一回公共场合下摸齐斐爪子的感受。
鉴于虫长官这不合时宜且蕴含精神偏离主题的视线过于灼热,处在视线范围内的齐斐和左鸣齐齐看了他一眼。
言端着一张泰然自若脸,神情纹丝不动,庄重严谨的仿佛那双眼睛是他者强行移植到他脸上,器官还保留着另一虫的知觉本能,正在做不符合他本意的事。
左鸣将言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他这会才注意到,这只雌虫似乎对自己的小外甥怀抱着不可言说的热情。
言的无声打岔让左鸣心思跑偏了一会,他分神思索了片刻外甥的婚姻问题,将思维强行拉了回来。
然后他正好听见齐斐问:“他们当年难道不是一同离开了虫星,一同失踪?”
“不。”素来温和的眉眼笼罩了一层冰霜,左鸣的神色陡然冷峻起来,“我,卅,还有你的雄父,那时我们恰好乘坐着同一艘轻型舰,正在朝母星返程的路上,无乡从不知道从哪里获取了我们的详细行程及火力配备信息,在航线上拦截我们,对我们发动了突袭。”
“奥齐”对于齐斐来说,原是一个陌生到了极致的名字,即使齐斐后来知晓了拥有这个名字的对象是他的亲生雄父,是他体内一半血脉的给予者,是他和父亲现今使用姓氏的由来,是他的父亲深爱着的对象……可这些名词叠加在一起,无非是姓名前多了一大串前缀,告知他这一切的言同样没亲眼见过奥齐,没有谁能告诉他,他的亲生雄父到底是怎样一个家伙。
但是现在,在这间疗养室里,借由左鸣的描述,一个栩栩如生的形象终于在齐斐心底立了起来。
相片上的奥齐有着一张看上去就正直又爽朗的脸,齐斐的眉毛大约是继承了他,英气十足,他的剑眉下一双在静态相片里也仿佛能熠熠生辉的眼睛,担得上一声“剑眉星目”。
奥齐虽然是雄虫,却同样骁勇善战,无论是机甲操作还是近身格斗都极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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