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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把小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给柳娘改的衣裳也合身,没让柳娘后悔。

可能真是与那船罢鸟案的奴隶有缘分,柳娘再次逛街的时候,又遇上了,这次却是在最低等的人市上。

柳娘略微透出好奇,旁边就有人解惑。

“小公子想买那对姐弟?可不行,桀骜着呢!他们原有三姐弟,那姐姐护着两个弟妹,卖身也要一个买家,不然就和狼崽子似的,逮谁咬谁,被班头打得半死也不松口。谁家奴婢敢要这种烈性的,这不那姐姐熬不住死了,就剩他俩了,一样的毛病。听说原来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不是做奴婢的料!”这人显然瞧不上看不清形式的两姐弟。

柳娘问了问,姐姐五岁、弟弟三岁,和自己当初讨生活的时候一样大,叹息着买下了他们。

“走吧,你们两姐弟我都买了。”

旁边班头看好不容易有人买,简直半卖半送的赶紧送出去,不顾旁人嘲讽他“这么小两个孩子,买回去能做什么,养不养得活还两说,也好意思收这么贵!”

“小公子,这价钱可不贵,我这算买一送一了,这可是原来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骨子里流的血都不一样呢!”班头赶紧劝道。

“成了,说买了就买了,去办卖身契吧。这俩孩子的姐姐呢?”

听得柳娘问话,年纪大些的孩子赶紧抬头盯着柳娘。

“嗨,小公子提她做什么,一卷草席裹了,埋在乱葬岗呢。”是丢在乱葬岗吧!

柳娘道:“那姐姐是个有情义的,我心生感佩,好好找出来,葬了她吧。”

在这贱卖奴隶的市场上,只有血泪苦难,士人的“情义”“感佩”离他们太远,班头半天才反应过来,学着戏文上唱的恭维了柳娘两句,反反复复的说着那句台词,他从未在生活中遇到这样的行为,一向口齿伶俐的他都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这样低等的人市可不是买李虎夫妇的官牙可比,卖身契办理也简单,柳娘把溧水县赵二郎次女的身份安在了那个死去的姑娘身上,带着买下的两个孩子亲眼看着他们姐姐入土为安。

这时,大些的孩子大拉着弟弟跪在地上磕头,“武苹、武果叩谢少爷恩典!”

第19章 不种田

如此这般依样画葫芦,柳娘又买了些人,都是坐船沿河而下在陆地修整时,不同地方买的,倒也不怕他们勾连。

柳娘买到一对老夫妻,被病魔夺去了儿孙,孑然一身,恰巧又姓武,便让武苹、武果认作了爷奶,而这对武家“老”夫妇,不过三十多岁,只是早被生活折磨得花白了头发。

沿途还买了两个十多岁的少年,分别唤做邓阳、杜星,两人的姓氏都没改,只名字实在不雅,柳娘才改了。她买邓阳的时候是烈日高照,从河边把杜星救起来的时候刚好满天星斗,取名废一如以往。

邓阳、杜星年纪比柳娘还大几岁,可身量看着还不如柳娘,饿的皮包骨头不说,夜盲之类的毛病也不少。柳娘叹息一声,若是自己迟来几年,是不是也只能落得这般下场。若无她的经营,赵家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若是落到粮食不够吃的境地,最先被换粮食的,会是谁呢?

这一行九人,有老有小,不像柳娘独身一人时方便,柳娘也不托大,沿途都请镖师护卫,顺便返货,真正做了商人。一行人坐船到了杭州采买了一批精致丝绸,又请了素有名声的镖行做保,坐船溯流而上,经湖北入贵。长江下游平缓,船只能行,等到了重庆府,镖师一行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公子艺高人胆大,小人们却只敢讨口饭吃,只能送公子到此处了。”镖头叹息,虽知道柳娘不会听,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劝道:“咱们杭州的绸缎天下闻名,便是在这重庆府也不愁销量,公子何不在此地销货,再回咱杭州去?道上也遇到那些苗人、土人,您也瞧见了,不是好相与的。公子与咱回去,某保证不收公子银钱!”

“多谢镖头好意,只是我等行商做买卖的,哪儿敢奢望有一落脚之地,不过四处漂泊枉做浮萍,在重庆府销了货,还要天南地北而去呢!”柳娘只做推辞。

镖头也知道柳娘的心意,如今只是临别前最后一次询问,得到一如往常的答案,并不如何失望。柳娘与他结清了走镖的银子,还附赠一顿好酒食,喜得走镖的汉子们谢了又谢,只说若有长江沿岸的镖要走,还找他们,保证妥当。

柳娘从溧水县到这重庆府,走了两年。

柳娘总说自己日子苦,实际已经是开了金手指。占上辈子信息便利的便宜,对各省情况均有大致了解,又比常人多出了许多见识和记忆,结合实际情况一分析,便大致知晓了商行情况。她也素有急智,即便买卖货物错了一两次,那么转危为安,要么损失很少。一路而来,身上的银子不少反多。

到了重庆府,柳娘照例租了院子住下,又早出晚归为自己这批精美的杭绸找买主,顺便打听贵州的情况。

柳娘本想着在贵州落户,做药材生意,这里的苗药举世闻名。可惜往了此时可不是上辈子,苗人、土人对汉人十分不友好,汉化严重的熟苗又不知道柳娘想要的信息。好东西在任何时候都是好东西,若是柳娘想要药材配方比如云南白药什么的,那早晚是被人下□□死的结局。

一时之间没有头绪,柳娘也不着急,慢慢筹划着。

这天柳娘照例出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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