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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的谈吐那是面对特定的人说特定的话,俗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举止优雅,那都是装的,本质是能躺着决不坐着,能坐着决不站着,懒散得没有骨头。

至于被强盗抢劫一事,他还是信的,这人根本就不是能吃苦的,应该不是忽悠。

“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呀。”折扇打开,掩住唇鼻,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宁趣明神色温柔。

远冽桥面对人纠纠缠缠却又含糊不清的视线,汗毛炸起,他很不喜欢这个眼神。

但又不明白里面深意,只得回瞪人一眼。

“哪来的伊人?此时周围全是白雾茫茫。”

“可不是……”宁趣明笑弯了眼,“近在眼前么。”

“你……!”不等他发作,扑通落水声忽然响起。

宁趣明倏地收起折扇,正经了表情:“冽桥,能否去看看?”

“哼。”他只好暂时放过对方,身形闪烁,消融于晨蔼。

……

小舟停靠于岸上,宁趣明施施然地下了船,这时阳光已破除雾色,干净的街道上多了几分人气。

他向船家交了银子,踱着步子走向身姿挺拔的人,那人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儿,见到自己过来,只冷冷盯着,被发带束起的墨发随风飘动,银色发带跟着缠绕住极黑的发。

他心情突然好了,那发带是他送的。

手上的折扇合得严实,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胸膛,笑得别有意味,接着满意地瞧见对方冷漠的眼神变得柔软无措,像只被欺负了的兔子。

那一边的远冽桥就不懂了,对方怎么能笑得那么慎人呢?明明笑得是很好看的,但他就是觉得恐怖。

“冽桥,咱们去报官吧。”宁趣明连视角余光放在地上尸体都欠奉。

“……嗯。”说报官,你不就是此县的新任县令么!远冽桥垂下眼睑,“投尸的人没抓到,很抱歉。”

“不怪你。”宁趣明移开了目光,双眸微眯,望着那被阳光笼罩的千骨县,“你也不是我的下属,没必要觉得愧疚。”

……

宁趣明交了受任文书,向县丞大概了解了情况,便忙不慌地开始办案。

经过仵作检验,确定是他杀,以绳圈脖窒息而死,死亡时间是一个时辰前。

据大捕头所言,死者是千骨县唯一大家莫府的丫鬟——香兰,似乎是莫府嫡小姐的贴身丫鬟。

一般程序肯定是招呼莫府人过来询问,宁趣明偏不那么做,带着一批捕快浩浩荡荡地去了莫府。

属下们皆想是新县令的第一把火,莫府遭殃了!

“冽桥,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否过于莽撞?”宁趣明拉着他,低声道。

远冽桥面上有些疑惑:“我怎么知道?”

“……”宁趣明一愣,旋即笑了,“也是。”

……

莫府。

宁趣明与莫府主人不熟,也没浪费时间和人周旋,直奔主题。

莫府主人是一位头发须白的老者,气度非凡,倒没为新县令的突然到访,而不悦,和和气气的了解情况后,便十分配合。

态度不卑不亢,让人赞叹其素养良好。

因着死者是莫府嫡小姐的贴身丫鬟,他们见到了千骨县有名的佳女。

莫府嫡小姐是莫老的老来子,极为宠溺,竟没养成娇纵的性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生得也是美丽动人。

“一个时辰前,我还在睡觉。”莫漓鞠用香帕掠过泛红的眼角,“香兰,怎么会……怎么会呢?”

“你呢?”宁趣明颔首,指向伺候莫漓鞠睡眠的丫鬟——白芷。

“奴婢侍候完小姐入睡,就一直待在偏卧里睡觉,直到现在。”白芷有些慌乱地搅着手指。

宁趣明向屋中十几余人看去:“昨晚有人见过香兰吗?”

“奴婢见过。”一道坚定的女声应起,从一水墨绿衣裳中走出一位女子,该女子容貌清秀,神情镇定,但是面色苍白,“奴婢紫惠,是小姐院里的粗使丫鬟,昨日傍晚,因奴婢活未做完,便在院里逗留得晚些,那时就瞧见香兰姐姐呆呆立于院中,奴婢还过去问了几句。”

“说了什么?”

“香兰姐姐摇了摇头,让我做完好好休息,便走了。”紫惠神色黯然,是真正的伤心,“若是奴婢再多问问,香兰姐姐就不会……”

“你们关系很好?”宁趣明又问。

“奴婢比较笨,做事总是很慢,香兰姐姐瞧见了,偶尔会过来帮帮奴婢。”

宁趣明看向了莫府主人。

莫老明白了他的意思,道:“老夫之前拜访好友去了,今日才到府,大人就来了。”

“不知你那位好友是?”

“邻县的封思远先生。”

宁趣明倒不再继续询问,叫上紫惠,带他去了昨日见到香兰的院子,再仔细查问了一番,便暂时打道回府。

顺带的,他安排人去探实莫老说的是否属实。

作者有话要说:

宁趣明是受!不知道咋回事,莫名偏受视角,明明想写受视角却写不来,不写吧,就莫名其妙偏成这样了……

第12章 一择流言

月色深沉,家家户户俱熄了灯火,一片万籁俱寂。

莫府房顶莫名多出了两个人。

正是宁趣明和远冽桥。

办案只是借口,真实打算只有宁趣明自己知道。

“冽桥,听见说什么了吗?”宁趣明把着人的臂膀,悄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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