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3)
神经修复技术的诞生将传统医疗的宏观治疗观念进化到从人体的生物细胞修复和重建入手,是我国以及世界神经修复学探索研究的重要成果。
迟骋目前的状况虽然不是很糟糕,但对于像他这样一个男人来说已经是人生中最大的打击了。
他日常生活动作可自理,可翻身起坐,可支撑起身体做转移动作、使用手动轮椅自如,如善加锻炼可使用长下肢支具及双拐小范围步行。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却不是迟骋想要的!
男人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的是“小云回来了……”似乎是忽然忆起了什么不痛快的事儿,迟骋只说了半句话就闭上了嘴巴。
接着,他似乎发现了他身体的病症,立即扭脸转向始终守在他床侧的迟岚,他没有开口,迟岚也未答他,父子俩彼此互视已是心意相通。
良久,迟岚开口:“你们三个都是好孩子,一个个看起来混的要死,其实呀比谁都痴心,傻孩子……”
迟骋散着发,也没有戴眼镜,他听完迟岚的哀叹后,竟镇定自若的出声劝慰迟岚:“爸,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好好好,听你这么说爸就放心了,呵呵呵……”
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迟骋欲言又止,他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谁要他站着茅坑不拉屎,一祸害就祸害了小云七年的光阴。
真是罪该万死……
“老大……”迟岚琢磨着这话要如何开口,谁人不自私,他瞧得出自己儿子心里面装着个人,他自己也很矛盾,明明赶走廖响云的是他,同时他又十分清楚,亲情与爱情是俩种概念,他能给予迟骋的是父子之情,但是能要儿子觉得幸福与宽慰的,此时此刻爱情更胜他的父子之情。
“爸,我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想太多,睡会儿吧。”
“知道。”
带上迟骋的房门,迟岚显得有些疲惫,几个孩子已经全都被他打发了回去,留在普罗旺斯岛上的只有他与大小全先生和几个贴心的下人。
迟岚回身,一眼望到靠在沙发前就睡了过去的两个老家伙,他揉揉眉心,一声不响的从卧房里拿出俩条毛毯,而后轻手轻脚的给俩个家伙盖好。
之后,他坐了下来,眯着眼睛打量着睡梦中的全霭与全释,经年的那些疯狂历历在目,那热烈的、如火的、好多好多……
情不自禁地靠近,伸手悄悄抚摸全释的脸孔,掌心满是那刺手的胡茬和男人肌肤的热度。
笑着,为全释理了理衣领,这个男人无论多大的岁数,举止行为都像个孩子似的惹他生气惹他开心。
扭身,背后对着的是同样睡熟的全霭,男人的鬓角已经有了丝丝银发,却一点不耽误他遮敛锋芒的气韵。
瞧着全霭那双紧闭的鹰眸,记忆的闸门在迟岚的脑中松动,他犹记得当年在地铁中与全霭初次相识的那幕。
他把他当成了电车变态,他记得他临下车时还痛痛快快的给了他一手肘……
谁说男人们的爱情不长青,磕磕绊绊几十年,再次期盼的便是携手入轮回了吧。
迟岚原谅了全霭。
因为他恍然大悟他们三人之间的羁绊与情深。
人没有十全十美的,伊甸园里的亚当夏娃也是受到了恶魔的蛊惑才懂得了羞耻之心。
全霭外貌变化不大,男人保养得当,看着像似四十八九、五十出头的年岁,但无论外在看着怎样年轻,都抹煞不掉他已到了耆龙之岁的年纪。
佛说,1000个等长身头是为心爱之人所磕,有人——为迟岚而磕。
磕长头为等长身头,五体投地匍匐,双手前直伸。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如此周而复始。
遇河流,须涉水、渡船,则先于岸边磕足河宽,再行过河,晚间休息后,需从昨日磕止之处启程,虔诚之至,千里不遥,坚石为穿,令人感叹。
在各地通往拉萨的大道上,人们不时地见到信徒们从遥远的故乡开始,手戴护具,膝着护膝,前身挂一毛皮衣物,尘灰覆面,沿着道路,不惧千难万苦,三步一磕,直至拉萨朝佛。
磕长头的信徒绝不会用偷懒的办法来减轻劳累,遇有交错车辆或因故暂停磕头,则划线或积石为志,就这样不折不扣,矢志不渝,靠坚强的信念,步步趋向圣城拉萨。
全霭打动了他,他那样一副身子板早已不复当年的精壮,拉萨气候辐射强,日照时间长,平均气温低,而且日夜温差极大,一般人是完全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的。
但是男人去了,像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样执拗,偏要为迟岚磕上一千个等长身的头,为爱人祈福,忏悔自己过去所犯下的罪孽,希望佛能保佑他们永结爱心、白头偕老。
全释通知迟岚去西藏的时候,全霭由于身体不适产生了缺氧休克的症状,可那一千个等长身的头不磕完,全霭怎样都不肯听医嘱躺下休息。
迟岚去了,安抚住了像个孩子一样不听话的全霭,直到那一刻,他们似乎都懂了,人生过完了一大半,在仅剩的时光里我们应该感恩、应该彼此珍惜,而不是弥留在痛苦的漩涡中反复挣扎。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你再怎么自责,再怎么失衡也都已经发生,我们要做的是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只有看淡了才会重拾幸福,一味的钻牛角尖痛苦的最后只是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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