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3)

,还送车牌的?户都没过,这牌子还是给应与将算了,他总要回北京的吧,而且这车牌绝对不便宜,在成都自己留着也没多大用……

然后贺情翻半天才翻了两个遮车罩出来,乐颠颠儿地从车库坐电梯上楼去了。

他一到客厅,见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欧式落地灯,光线幽暗。

再往边儿上看,贺情看到他出差回家的老爸,正坐在沙发上,一脸阴郁地盯着自己。

凭二十年来修炼而成的直觉,贺情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此时此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贺情单手提了一把裤腰,手里还握着乔治巴顿的车钥匙,迈着两条大长腿,就着光一边儿摸索着栏杆一边儿往楼上走:“爸,我想上厕所……”

他听见身后炸出一声呵斥:“回来!”

见到如此场面,贺情也只有束手就擒,乖乖地走过去,手背着,面朝贺父站得笔直:“爸。”

贺父人到中年有些发福,但相比起同龄人算是年轻很多。他在商界著称的就是手腕铁血,其人也是个比较死板的性子,成天除了开会出差到处飞,就是回来检查贺情的工作。

然而,贺情这人,就是属于高压政策下出来的,反弹过度的那种类型。家里管得越严,他越想浪,所以他满十八岁的那一晚,硬是反抗了他爸一次,直接从家里一楼的窗户翻出去。

那一晚之后,贺父就知道这小孩儿管不大住了,索性把一些事务陆陆续续扔给了他,任其野蛮生长。

但当时的贺父,也没想到,贺情能野蛮成这样啊?

每次在贺家家宴上,商场聚会上,外人亲戚提起贺情,那叫一个赞不绝口,贺情也一口一个“叔伯”“阿姨孃孃”叫得特甜。

贺情老被夸长得俊,身段儿好,脑子也好使,做生意厉害,然后贺父每次听完,心里总忍不住加一句,身手也挺好,也挺败家的。

毕竟贺情打的架,烂摊子,可以跟他的所有车被剐蹭,被撞击的次数成正比。

贺父每每指责贺情的问题,贺情就闭着嘴不反驳,采取消极的抵抗政策,贺父就总说他,顽固不化,刀枪不入,最后连杂草丛生这种四字词语都用上了。

现在贺情真正地长大了,贺父管他的机会少了,但每次在车这方面,还是要说他几句。

比如现在,贺父正瞪着他,开口:“把你手上的东西放桌上。”

手中不自觉一握紧,贺情心想这个车可千万别让他爸收了去,咳嗽了一声,正经道:“爸,这是别人送的。”

贺父冷声呵斥:“送的?贺情,你今年买了几辆了?上次买迈凯伦的时候,就跟我打保票,说只要这一辆上千万的车,结果呢?过生日,又看上兰博基尼那个,那个什么,森特……”

知道他爸最近在恶补英语,贺情机灵劲儿上来,还是忍不住接了句嘴:“ario。”

贺父面上一板,声音大了一点儿:“知道!”

贺情背着手,又不敢开腔了,见他爸又半天不出一句话,试探着说:“你是不是看到了?”

贺父冷笑,声音犹如洪钟:“乔治巴顿,这排量,这噪音,全小区都醒了!”

嘴上“哎呀”一声,贺情倔脾气上来,也毫不犹豫地反驳道:“真是别人送的,那个人把我的迈凯伦剐了!”

他看着他爸怀疑的目光,又驳一句:“可能那个人一时想不开,就把这辆乔治巴顿赔给我了!”

“嗯,然后。”

“然后,我爸,就把钥匙没收了啊。”

贺情靠在椅背上,扫了副驾驶座上的应与将一眼:“行了,哥们儿,车牌我下次还你,我爸还是挺好说话的!”

从试驾那晚到现在隔了五天,这五天一过,他爸一走,他的脚跟不听使唤似的,又到盘古名车馆来了,看应与将亲自开了一下午会,不由得感叹一阵高智商的重要性。

听到“哥们儿”这词,应与将就有点头疼,他好歹也比贺情大了七岁,就不能喊句“哥”听听?

当然,这种要求对于心高气傲的贺情来说,也是比较过分的,应与将觉得贺情撑死喊他一声“应总”。

应与将闷闷地憋着,也不讲话,继续冷着脸听贺情开了话匣子似的:“我爸觉得我买ario费了不少钱,哪儿能啊,勤俭持家。”

上千万的车,贺情说勤俭持家,那就是勤俭持家。

然后,应与将被贺情赶下车,站在盘古名车馆的停车场出入挡杆的亭子边,眼睁睁地看着贺情把哪辆ario开过来,直接从关闭着入口的挡杆下,开过去了。

贺情直接这么过了挡杆,把车停到一边儿,伸出头来喊应与将。

“怎么样?是不是忒勤俭!”

应与将闻言一笑,不是说了不用说北京话了么,还给那瞎学一遭。

周围有过路的员工对着应与将点点头示意,见老板今儿心情好,旁边又停了辆估计全四川就这么一辆的ario,惊喜得不行,掏了手机想咔咔就是一通拍。

应与将见贺情半个脑袋还露着,抹了一把头发,侧着张俊脸,对着后视镜在照镜子。

于是应与将脚上军靴一踏,铁臂一抬,伸手挡了那人的镜头,铁青着脸:“工作去。”

今天贺情来的时候,应与将还在会议室开会,面前十几号人,看着他拎了个部门经理上去,他自己坐到位置上,眼皮都不抬一下:“讲。”

最近业绩下降,应与将也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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