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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晓峰没有回答李嘉图的问题,敷衍地说:没什么,我再找找看吧,说不定只是暂时联系不上了。

李嘉图:好的,我这边也给他留一个言问问吧。

覃晓峰在心里吁了口气,说:好。

得知冯子凝已经回国以前,覃晓峰对冯子凝“突然消失”这件事担心占了大半,而被拉黑的事实摆在眼前,他的心里更多的则是疑问。

巨大的疑问令覃晓峰难以安睡,整晚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得到一个解释或答案,却完全没有办法求证。到了第二天,疑问不但没有减淡,反而愈发深刻。一整天下来,覃晓峰满脑子都在想究竟是为什么,因而自己心烦意乱。

覃晓峰太想知道答案,更想直接问一问冯子凝。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无疑是他必须得先找到冯子凝。他能够找到冯子凝吗?

临近下班时,覃晓峰将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逐一理清,尽管依然想不通为什么冯子凝会突然拉黑自己,同时注销所有社交网络的账号,但他想到了找寻冯子凝的方法。

奈何实验室里不能使用互联网,覃晓峰难得地准时打卡下班。回到家中,他烧开水泡了一杯杯面,坐到打开的电脑前。

第二章

冯子凝的uy账号虽然已注销,内容也已清空,但注销的时间留在空白的主页里。覃晓峰注意到账号注销的时间在前一天的晚上十一点左右,他再回到自己的主页,点开“最近访客”,发现前一晚曾有两个“已注销”的账号访问主页。

他顺着其中一个点进去,通过对比注销时间确认这确实是冯子凝的账号,也就是说,冯子凝在注销账号以前曾浏览过他的主页。覃晓峰没发现自己的主页上有什么能激怒他,以至于他要删除账号。他再看另一个“已注销”的账号,错愕地发现这是一个五年前注销的账号。

五年前已注销的账号怎么可能在最近登录并浏览uy的页面?覃晓峰沉了沉气,根据这个“已注销”账号的登录时间,追溯确认这个访问的ip地址在日本。他再通过冯子凝的主页追溯,得到冯子凝最近一次登录uy的ip地址就在国内。

冯子凝确实回国了,但这是哪里的ip?覃晓峰进一步进行精密查找,震惊地得知,冯子凝注销账号时使用的ip地址竟在科技园区内,距离覃晓峰的所在地只有三站公交车的距离。

面对这样的结果,覃晓峰震惊得连杯面也忘了吃。

他回到“最近访客”的界面,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每天都会有“已注销”的访客。他把这些访客的ip地址一一查看,发现他们当中最早注销的时间在八年前,而他们各自注销时使用的ip地址又与最新访问时使用的ip地址完全不同。

这么看来,应该是有人得到这些人的账号以后,再通过虚拟地址登录网站。账号虽然已经注销,但曾经注册过的信息和发表过的内容都留在庞大的服务器里,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激活,虽然未必能够还原原本账号的信息,但依然能够用于浏览。

每一次浏览网站都得激活不同的“已注销”账号,这确实很麻烦。不过,所有有逻辑的行为都可以通过计算机进行无限次的重复,只要把行为写成指令编写成软件,抓取一个早已无人问津的账号并使用虚拟ip登录网站,覃晓峰知道,这对冯子凝来说非常简单。

那么,在那么多“已注销”的账号所使用过的ip地址里,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首先,冯子凝如果要注销账号,必须得“诚实地”以自己的账号登录网站,那么他的ip地址应该与那个注销时的地址有关。其次,要是冯子凝果真每天运用随机抓取账号的软件进行登录,为了方便,他应该会把抓取账号和设置虚拟ip这两步写在一起。那么,冯子凝注销账号时,既然没有使用随机抓取账号的软件,他很有可能没有设置虚拟ip。

覃晓峰盯着冯子凝最后一次登录uy的ip地址,手指在键盘上不着力地轻轻点了点,判断冯子凝极有可能于前一天晚上的十一点左右,在科技园区的某台终端上登录了uy。

这个时间点,哪怕没有休息,平常人也该待在屋子里不出门了。何况,冯子凝每天都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更不可能在外面。这台终端的所在地十有八九是冯子凝的住处。覃晓峰一直以为冯子凝还在国外,想不到,他竟然在距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他们两人的距离,近得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便能抵达,可是,冯子凝究竟在科技园区的哪里呢?

覃晓峰拿起已经完全泡发的杯面,就着已经不太热的汤水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思考如何确定那台终端的位置,最起码,他得百分之百完全确定冯子凝真的在科技园区。

他吃着面,忽然见到聊天软件的图标变为某个头像的闪烁,点开来看,是李嘉图。

经过一整天,李嘉图关心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我给他留言,他没有回复。

覃晓峰放下吃剩的杯面,回答说:嗯,我很快可以找到他。谢谢。

李嘉图:那就好,找到以后说一声吧。

覃晓峰:好。

吃完杯面,覃晓峰将桌子清理了一遍。他站在饮水机前喝水,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喝完水,他回到电脑前。

“最近来访”栏设置在主页右下角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每次只显示访问主页的最近三人。平时,覃晓峰从来不注意这一栏,更不会通过点击扩展项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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