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3)

庭自渎。

这绝对不应该。

同样也对不起哥哥,哥哥一定不希望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在意淫哥哥的战友、前辈,也许是队长。他还没有成为像哥哥一样优秀的军人,就分神渴求不该追逐的情爱。

哥哥会生气。

邵飞漫无目的地踱步,思绪纷杂,不知如何是好。

他那么喜欢萧牧庭,就算被拒绝被打击也浇不灭心头熊熊燃烧的火,如今火被浇上油,燃得更加旺盛,他残存的理智却说:你必须扑灭它。

他蹲了下来,手指戳进碎雪里,无意识地胡乱画着,指头被冻至麻木,才看清地上画着一个丑陋的熊猫头。

他苦涩地笑了笑,右手往后一摸,果真摸到了熊猫水壶。

挎成习惯了,上午裸着身子在雪里练体能,刚才穿上衣服时,竟然本能地挎起水壶。

其实这几天萧牧庭有意与他疏远,也不再问他要熊猫水壶,他感觉得到。但这并未打击到他,萧牧庭不来,他就主动找,只字不提表白的事,也不说喜欢,还跟以前一样黏着萧牧庭。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分寸,说话做事点到为止,不给萧牧庭撵他走的理由。

现在明白了,即使再过分一些,萧牧庭也不会撵他走,因为他是邵羽的弟弟,萧牧庭大约不会因为他的过分而为难他。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恃宠而骄?

邵飞想,如果利用这一点,那自己也是恃宠而骄了。

不能这样做。

午休的时间很短,短到他没有办法决定今后怎么办。归队时又看到了萧牧庭,仍是一身迷彩,只是没有戴墨镜了。

邵飞很想问一问:队长,您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吗?

太拗口了,他不安地想,况且知道不知道,对队长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还是想与萧牧庭说话,情不自禁,根本控制不住。

他咬了咬牙,拿着水壶跑上去,“队长……”

萧牧庭转过身,神情与平时并无二致,“嗯?”

“喝,”他却突然结巴了,抓着水壶的手也格外用力,骨节可见,“喝水吗?”

边防部队的指导员刚好路过,憨厚地笑道:“首长,您的小战士又给您打水啦?”

邵飞脸颊红了,抬眼悄悄看萧牧庭,萧牧庭没有看他,正微笑着与指导员打招呼。

心里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欢喜,为指导员那句“您的小战士”,为萧牧庭没有反驳“您的”二字。

对啊,他就是萧牧庭的小战士,大家都看着,大家都知道。

感性一时占了上风,唇角扬起,笑意瞬间蔓延到眼底。理智却突然冲了出来,责备他又胡思乱想。

扬着的唇角撇了下去,眼神也黯淡几分,他又偷瞄萧牧庭,这回与那道熟悉而深沉的目光撞个正好。

“去训练吧。”萧牧庭接过熊猫水壶,下巴朝队伍中抬了抬,既不亲热也不疏离,“要整队了,都等着你。”

邵飞盯着萧牧庭的下巴,喉结动了动。

若是以前,队长也许会说“小队长快回队”,邵飞站在队伍里闷闷地想,自打那晚表白之后,就再没听到这个可爱的称呼了。

下午的训练强度不大——因为海拔太高,含氧量低,站着不动都难受,高原驻训的强度比不上平原,队员们休息的时间也更多。萧牧庭看着邵飞与队友摔打在一块儿,眉心皱出一道不明显的线。

虽然邵飞竭力表现得与往常一样,萧牧庭还是能看出他心里有事。

恐怕是认出来了。

萧牧庭不太想让邵飞知道自己就是当年送还邵羽骨灰盒的人。他自有一番难以言说的愧疚,也不想再揭开那个陈年伤疤。

特种任务中伤亡难以避免,自打戴上臂章,特种兵们就不畏死亡。但是如果他再谨慎一些,考虑得更加周全,邵羽就不会牺牲,起码不会在那次任务中牺牲。

邵羽的离开,他负有责任,这并非是他放不下过去,非要往自己身上扛担子,而是本应如此。

7年前任务归来,在将邵羽的骨灰盒送回去之后,他就开始接受一系列隔离调查。

特种部队有人牺牲再正常不过,但上至首长,下至新入队的小兵,谁也不会因为死亡司空见惯,而漠视生命。每一位离开的战士都会被追授功勋——无论他们是士官还是校官、将官,而造成他们死亡的原因也会被调查得水落石出。

若有良心,没人会隐瞒细节。

因为用人不当,仓促让新兵上战场,萧牧庭被停职、被关禁闭,后又被降衔、限制行动。那段时间他一直待在总部的悔过室,连赶来探望的父亲也不见,只托人向父亲带话:勿说情。

萧家背景深厚,他却执意要求重罚,甚至请愿去南疆,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惩罚最终下达的时候,他没有怨言,只觉得太轻。

他不过是被降了一级,而邵羽——那个前途无量的新兵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生命何其贵重?况且邵羽的身后还有年迈的妇人与年幼的男孩。

一个人离开,一个家庭垮塌。

这代价太大,太让人痛心。

因为萧父的干涉,萧牧庭未被派去南疆。他背着父亲向当时总部里负责金三角缉毒的尹建锋将军请缨,要去西南。

那年他27岁,与军方藏得最深的卧底宁珏里应外合,完成第一个任务回来后,才算是戴罪立功,不用再受限制行动等约束。他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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