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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惜晨被人押着进了将军府,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再是英俊的面目也经不起如此祸害,上将军看他一眼,便觉得此人是贪生怕死之辈,当下气从丹田出,拍桌怒喝:“堂下何人!”

“呜哇哇……爹……胡子爷爷凶我!”高惜晨放声大哭。

肖家二儿媳看不下去了,起身劝道:“老爷,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装疯卖傻!审讯时老子见得多了!”上将军白了高惜晨一眼,再次拍桌怒喝道:“堂下何人!报上姓名!”

“高、高惜晨……年方……廿七……家住、住平原街……上户……户……五……”高惜晨边哭边说,本来就傻的脑子渐渐不转不过来了,开始低头数手指。

儿媳妇再次劝道:“老爷,看他不像装的……”

上将军吹胡子瞪眼反驳道:“你懂什么!装得多真我都见过!不提这种最低级的装法!”上将军肯定也不愿别人否定他的判断。

“老爷,平原街上户五六平是城中富商高氏住宅,他家中确实有个傻儿子独苗苗,此事国都人尽皆知……”管家这时候才想起来这回事。

上将军这才不得已重新审视高惜晨,见地上那人跪着,认真地数手指,顿时也觉得此人脑壳真有毛病。回想起管家的话,他觉得似乎有理,又似乎……

“你的意思是老子不是人?!”人尽皆知而他不知!这不是在骂他吗!

管家大惊,不知这老爷是不是到了衰老期,连忙辩道:“老爷息怒!老爷刚从边疆回来不久,不知道此事也是正常……”

上将军哼了一声,回头去看这傻子,命儿媳妇再念一遍那封信。

“我那混蛋儿子究竟做了何事惹了高家?为何送一封信来问对他儿子有何说法?”上将军摸摸胡子自言自语。

管家见这大老粗老爷犯难,忙问了将军的大儿媳妇之前他不在家时发生了甚么。听完儿媳妇汇报,管家笑道:“老爷,红封是喜,由媒婆送来,那是提亲之意。署名将军,肯定是问的小少爷。许是小少爷人不在寝院,媒婆才将信送到这儿来。”

上将军尤其信任这老家奴,于是追问:“那句话到底甚么意思?”

管家作揖回道:“许是问小少爷是否对高家孩子也有心意。”

上将军一瞥那还在数手指的傻子,不屑道:“我家儿子怎会看上一个傻子?荒谬!”

管家笑言:“指不定呢?这人虽傻,却也是相貌堂堂。听闻高家这傻儿,人傻不假,也只在夜间乱跑,倒从未听说他得罪过人,想来也是极乖巧的。”

“哼,若是他喜欢,那便随他去!”上将军一挥袖,命人将傻子送回去。

高老爷正在客厅急得团团转,此时天色已晚,傻儿子若是不能及时入睡,肯定又要乱跑……可他跑哪儿去却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在哪儿丢的会回哪儿去。

所幸高惜晨没有被为难,最终让人给送回来了。

高老爷见儿子回来,激动得热泪盈眶,慌忙检查儿子身体,下意识弯下腰就要掀起儿子衣摆。

“我没事,爹。”高惜晨笑道,伸手扶了一把父亲。

“唉……没事就好……走罢,爹带你吃饭去……”高老爷激动得什么也不顾了,就怕儿子累着饿着。

“爹,我不饿,我去睡了,爹也早些歇下罢。”高惜晨扶着父亲走入后堂,将父亲送进屋里。

“唉,唉……好儿子……”高老爷笑着点头,进了屋,背对着缓缓关上的门,叹了口气:“儿子长大……嗯?!”他似乎想起什么,猛地转身,回头看身后被关上的门。

刚才……似乎有甚么地方不对?

高惜晨快步走回屋内,抬头透过窗子望向天上。每当夜深,他便似乎身处另一个世界,眼前拨云见日般清明,思维也更加清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只能猜测是受到何规律限制。因为其日间便会回到痴傻状态,所以他无法走远。

高惜晨正打算换上夜行衣继续探索邪物行踪,忽觉身上一阵火热……

纵然高惜晨日间痴傻,他晚上可不傻,他很清楚这种感受意味着何事。

高惜晨溜进后院蓄水池,脱了衣服,用木瓢舀起水,任由冷水从头上浇下,一遍又一遍浇得自己浑身发寒,下半身那股灼热却丝毫不减!他欲握住□□,一碰却一阵剧痛!倒是因得这剧痛,头脑也清明了些。

高惜晨莫名欲-火焚身,也无法缓解,只能将水倒进木桶,自己爬入桶内,泡在冷水中,脑中拼命想着昨晚那只怪物。

可他无法集中精神,稍微一走神便让一对明亮眼睛入了脑,他不知那双眼睛来自于谁,却能清晰看到那双眼睛里痴迷、坚定、迷惑、爱慕等等情愫……

一夜折磨令他精疲力尽,最终昏迷过去。

高惜晨第二天一大早被人发现躺在水桶中,奄奄一息皮肤发皱,管家急忙将人捞起,擦干身子抱回房间里,小心翼翼扶着人躺在床上。

高惜晨发烧了,人也越来越迷糊,一整天粒米未进,吓得高老爷急忙请来国都名医甚至是宫中御医为儿子看病。

可没人说得出高惜晨究竟为何发烧,只能说感染了风寒。

而管家也发现几个问题:高老爷的傻儿,为何有一身习武之人身材?如此强健体魄怎会轻易生病?昨夜又为何泡在冷水里?

第6章 第六篇、

“孩子们,看你们饿着,怎不去找些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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