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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哪里欺负谢怀了

今天这才是欺负好不

明天继续欺负

钟鸣穿裙周识除衫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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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旧山形

帐中灯火寂寂,空无一人。暖热的炉火熏得空气焦干躁郁,谢怀揉了揉眉心,下意识低声道:“来人。”

没人答话,他不在金陵,军中没那么多伺候人的闲人。

谢怀披衣下床,出门被夜间罡风一吹,便瞬时清醒,脚步一顿,绕回帐中看了一眼,随即重新溜达出来,打量一圈,伸手就捏住了郭单皮的腰带,“你偷吃我烙饼了?”

郭单皮简直是个炮仗,头顶喷着火,愤愤给他展示自己的伙食,“我敢吗殿下?!我吃地瓜!”

谢怀挑眉,“那我烙饼哪去了?连盘都没了。”

郭单皮气道:“殿下,我真不知道,劳驾您以后出门带狗行吗?”

谢怀松开哑火炮仗,负手低头闲逛了一会,突然异想天开地决定去找军医拿点安神的药。

陇州天寒无比,渊冰三尺,素雪千里,夜间尤其。野云雨雪铺天盖地,嘶吼的夜风刮得满地碎石乱走,烟尘被冻在风中,迎风走去,面如刀割。

巡逻的将士列队走过,不巡逻的要不就围坐在篝火边吃东西,要不就仰头小憩,都累得不脱战甲,闷出了白白的汗气。

谢怀无意让他们行礼,拢了拢衣领,把苍白的脸密匝匝地遮住一半,快步走过半个军营,掀开帘子就嚷嚷,“军医!”

帐中灯火毫无节奏地一跳一跳,有个年轻人趴在榻上,正在翻书,头也不回地说:“不在。”

现在正是饭点,军医八成也去啃地瓜了。

他回身掩住帘外夜风,走过去研究军医的药柜子。军中用的都是跌打损伤金疮药,确实没有他能嚼着玩的干草。谢怀看了一圈,彻底麻爪,索性不管了,往榻边翘腿一坐,问道:“看什么呢。”

宿羽指了指书页,示意他长眼自己看。

谢怀凝神看了看,发现宿羽看的是本兵书。

此人脑残志坚,倒是挺上进,可惜环境实在恶劣,灯火跳得人眼皮都晃。

谢怀又站起来,找了把小刀,剪掉了烧得自己跟自己打架的灯花,灯光这才明净了些。

他低头擦小刀,随口问:“你怎么不吃饭去?”

宿羽没吭气,谢怀回过头去,这才发觉宿羽一直在啃烙饼。半盘烙饼又冷又干,碎屑掉到书页上,宿羽捡起来吃掉,信手又翻了一页书。

纸页哗啦划过心尖,谢怀后知后觉地发觉——宿羽这是在跟他赌气?

……失忆了不起吗?!哪来的脸!?

圆圆的后脑勺看兵书看得一点一点,谢怀凑近到跟前,试图一巴掌甩下去,甩到一半,又怕一巴掌再把小宿打得彻底厥过去,手掌又停在半空,貌似很好脾气地问:“烙饼好吃吗?”

宿羽回头,看了看那没落下的一巴掌,漠然道:“一分价钱一分货。”

谢怀“哦”了一声,收回巴掌,“合着给了我的还能再偷回去。”

宿羽冷笑一声,“你要吗?你又不要。你不要,我就是捡的。既然是捡的,关你什么事。”

谢怀说:“天下的道理都让你说了。”

宿羽说:“因为我说得对。”

谢怀配合地哼哼,“对对对,对个屁。”

他坐着无聊,索性伸手拿了块烙饼往嘴里送,“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宿羽没答话,只觉得不能让此人占便宜,立即伸手来抢烙饼,一把握住了谢怀的手臂。

宿羽的手凉冰冰的,骨节瘦长,跟以前一样,手感倒是不对劲。谢怀就着灯光仔细看了几眼,发现那是一层一层的冻疮疤,有的暗红,有的浅红,有的刚刚破皮,也粗枝大叶地连点药膏都没上,想来是习惯了。

谢怀不为所动,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捏着手腕拎到一边。宿羽看多了兵书,战术不同凡响,嗷地一张口,狠狠咬住了谢怀的手腕。

什么兵书教人打架用嘴啊?

谢怀被咬得脸色一白,往后挣没挣开,长出一口气,恶狠狠捏住了宿羽的鼻子,等他自己松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宿羽瓮声瓮气,“知道!烂人!”

行了,就为了块烙饼,怀王殿下成了个烂人。

谢怀也没松手,宿羽也不松嘴,一个疼得脸白,一个憋得脸红,谁也不先退步。

不但不退步,谢怀还要跟他计较,“我怎么就是烂人了?你失忆又不怪我,成天缠着我,我说过一句烦你吗?”

宿羽声音越来越气短,咬着人,发音模模糊糊,“所以你就是烂人。”

“哈?”

宿羽的脸通红通红,索性松开了嘴,开始讲道理,“我不知道我爱吃什么,你知道。我缠着你,你也不烦我。叫你殿下崽,你也不生气。你明明,明明就是以前认识我。你认识我,还不说,你为什么不说?你跟我多说几句,没准我就想起来了,我还用得着费劲巴拉每天撞墙吗?”

谢怀听得忘了松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小宿别三年,大概是整个换了个脑子,机灵劲儿简直吓人,失忆都不能阻挡他挖掘身世的小算盘,不仅大手笔花了七文钱搞烙饼,脑子还弯弯绕绕的,把谢怀都算计进去了。

宿羽把谢怀悬在空中的手扒拉开,继续滔滔不绝,“听说你是断袖。你不就怕我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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