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3)

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但我没有力气再开口了,握着他的手睡了。

他果然到了我的梦里。有他在的梦境,比以往的梦境都要亮堂一点。

这只蠢兔子在我梦里问:“谢樨,你想看些什么?”

他带我去看广寒宫的桂花,袖子一挥,扫落半数的桂花瓣照着我们砸下来,飞起来,像一群细小的花妖在狂风中跳舞。

他满心欢喜地道:“谢樨,我喜欢你。”

我脑海中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黑暗接踵而来。我寻着黑暗往里走,想触摸到我前生的枯骨,送到我手上的,却是一颗星子。

我真的摸到了星子,我醒来时,手中有细碎的桂花粒。清晨,我低下头,看着玉兔安详沉睡的面庞,哑声道:“我也……”

我没有把话说完。已经是初冬了,人莫不是到了中午不会出来走动,屋外也没什么吵闹的动静。我的话音悄悄消失在玉兔均匀的呼吸声中。

我等着我的小兔子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感情线写了这么多,下章终于可以开主线剧情了。

☆、寻墓

一年前的那场战祸, 从皇城一路波及到江陵, 最后以江陵城中旧主带兵围九燕山, 号群臣兵谏,使林裕退兵而去收尾。

这场战役来得快,去得也快, 双方并未真刀真枪地大动斧钺。我和玉兔在客栈休息几天后出门,发觉涪京城比原来冷清了。

我道:“还差好几个月才到皇城戒严的时候,现在却已经紧张得如同过年宵禁。”

玉兔则不太关心这个问题, 他想找个卖茶食刀切的点心铺,买一些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合意饼和杏仁佛手。

他很忐忑地问我:“那吃的还有没有?”

我瞅了他一眼:“没有的话,我做给你吃。”

我扣着他的手,他暗中使劲, 反过来捏了捏我的食指尖:“可是我要吃很多的。你做饭很辛苦, 可能不行。”

我又瞅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最后那两个字你再说一遍。”

他大声道:“你——不——行。”声音在空气中快活地游荡。

清晨的大街人迹稀少,我眯了眯眼睛,一步两步地走动, 将他逼入街边一个小角落。

玉兔很紧张:“你要干什么,谢樨,我们现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我要吃三十个月饼和二十个糖心酥,你不许嫌弃我吃得多,这一项不算在分手项目里面。”

我点头道:“不算。我是想告诉你, 你是不能说我不行的,懂了没有?”

玉兔表示没有懂。

我想了一下:“你看的春宫图中没说么?你不能说我不行,你只能夸赞我,这样有利于感情的持续。”

玉兔提出质疑:“但是,谢樨,如果我只夸赞你的话,这就违反了你让我老实说话的原则。”

说实话,这几天我和玉兔黏在一块儿商讨各自的终身大事,几番陈情下来,他每天要向我表白真心几十次。

我被他搞得有些飘飘然。

现下一想,我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对:“怎的在你眼里,我还有不值得夸赞的地方?”

玉兔“唔”了一声,倒是没听出我的厚脸皮,他挠了挠头,声音越说越小:“我,你,谢樨,我认为你还是不太喜欢我,你都不主动的。”

我“嗯?”了一声。

他见我脸色还算好,放心大胆地凑了上来,比划了半天道:“大,大概就是……”

我瞥了他一眼:“洞房?”

他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连连摆手:“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样逗他挺有趣。我拉着他的手,看了看四下无人,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

大约是这样了。我在这事儿上没什么经验,对付以前那些倌儿时,一向打了茶围后直接办事,谈不上风月情爱。至于张此川,三年了我也就摸到他的手。

我让玉兔给我三炷香时间,可这些事情,学起来倒真不用那么长久。

玉兔一张脸红透了,整个人的热气儿和傻气儿一起往外头冒。我给他遮好了,围紧实了,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问道:“夸我看看?”

冬日清透,此时此刻,周围很应景地也没有闲人打扰。我把玉兔困着不让他动,看他慢慢变得如同一只煮熟的螃蟹。

然后我怀中蓦然一空,一只肥兔子直坠而下,落地准备跑路,被我一把拎了起来。

玉兔慌不择路地变了兔子,瓮声瓮气地开始夸我,只想快点从我这里脱身。他紧张得话都磕巴:“你,谢樨,你好看,好看又心肠好,会做饭,特别好吃。”

“嗯。”

“你有文化,会背道德经,字也比我写得好。你养兔子也养得很好,我回月宫时胖了两斤。”

我听他滔滔不绝地吹了我半晌,摸着他厚厚的毛,在他那颗兔子脑袋上又轻轻亲了一下。

他再度卡壳,然后疯狂地弹动着,想从我手里下来:“谢樨!我现在是一只兔子!”

我安抚他:“没关系,我亲得下去,不嫌弃你。”

玉兔小心翼翼地道:“我没洗澡。”

我:“……”

我将他揣在袖子里大步往前走:“在外面,刚刚没人看到就算了,从此刻起你乖乖呆着。你自己反思一下为什么这么怕羞,我们回去后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如今就是要坦率一点。”

过了一会儿,我走到了我原先预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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