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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如何了,所以沈沅总是想方设法的避免见老爷,可怎么现在她竟然这样主动的要去见老爷?

而且薛姨娘也担心他们父女两个人若见了面,到底是父女情深,到时沈沅哭上一哭,老爷心软了,按沈沅以往的那个骄纵性子,往后不晓得会生出多少事来,总归是很麻烦的。

至好是老爷一直心中厌烦她,再也不见她,这样沈沅就翻不起任何浪来了。

于是薛姨娘就柔声的说道:“大小姐,见老爷的这事,我劝您暂且不要急。那件事还梗在老爷的心中,老爷心中对您还是有气的。说句不怕大小姐寒心的话,前几日下人先来报信,说您今日坐的船到京,老爷的意思,竟是都不要人去码头接的,让您自个回来。还是我好说歹说的劝了好半日,老爷才松了口,同意遣了人去码头接您。只是我看老爷依然是气愤愤的,您若今儿就去见了老爷,指不定的老爷就会怎么说您呢。还是等过些日子老爷气消了您再去见老爷的好。”

顿了顿,她又笑道:“我这也都是为大小姐您好。我总是不想看到老爷责罚您的。”

第9章 父女相见

薛姨娘的这话明面上来看全都是为她着想,而且还甚为体贴的分析了这其间的利害关系。这若是在以前,沈沅必然就不敢现在去见父亲,而且只怕心中还要恨一恨父亲。

因为她心中会觉得,再如何她都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可今天她坐的船到京,父亲竟然都不要人去码头接他。

到时她势必会跟父亲哭闹的。而父亲又素来最不喜她哭闹,只说她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但以前的那个沈沅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沈沅又岂会这样轻易的听信薛姨娘的话?

死了一次,有许多事总归是要较以前看的清楚一些的。

于是沈沅就只淡淡的笑了笑,说着:“多谢姨娘的好意提醒。但我一年多未回来,今儿回来了,自然是要先去拜见父亲的。便是父亲心中气我,恼我,要责罚我,这也是我以前做了错事,应该受的。”

说着,她就转过身,径直的往外书房的方向走。

薛姨娘怔了一怔,她没有想到她说的那番话竟然都没能劝阻到沈沅。

不过随后她立时就抬脚也跟了过来,笑着说道:“既如此,我也跟随大小姐一起去外书房等老爷回来。若老爷当真要责骂您,我也可以在旁边劝上一劝。”

做多了亏心事的事总是较旁人要心虚些,薛姨娘就很担心沈沅待会会追问起夫人到底是如何死的。若老爷听信了她的哭闹,真的要去彻查的话……

薛姨娘的心里陡然的就跳了一下。

沈沅也没理会薛姨娘。她要跟来,那就随她跟来吧。便是她要出什么幺蛾子那也没有关系,反正往后她们要打交道的日子只怕不会少,从现在开始总要慢慢的开始面对的。

等到了外书房,父亲还没有回来。

门口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厮,正坐在廊檐下一边晒暖儿一边说闲话,见薛姨娘和沈沅来了,他们赶忙的站起身来,垂着手叫着:“薛姨娘,大小姐。”

薛姨娘先开口问道:“老爷可回来了?”

内中一个穿着青色夹袄的小厮回道:“老爷还没有到家。”

薛姨娘点了点头,然后就吩咐他:“你去大门口那里望望,若老爷回来了,就赶紧的过来报给我和大小姐知晓。”

那小厮答应了一声,转身飞跑着去了。

薛姨娘便又命另一个小厮开书房的门,让她和沈沅进去。

采薇上前打起帘子,沈沅低头走了进去。随后薛姨娘跟在她的身后也进了来。

父亲的这处外书房一共三间,中间做了会客厅,一色的花梨木桌椅。东次间做了书房,靠墙的书架上陈着磊磊的书。西次间则是父亲用来歇息的地方,放了一张绣翠竹的屏风,屏风后面是一张木榻。

两人在厅中下边的椅中坐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小丫鬟奉茶上来。

沈沅拿起盖碗,一面吃茶,一面看着屋中的各处。

这里倒是和她印象中一样,丝毫都没有变动。

薛姨娘且不吃茶,而是温声软语的同沈沅说话,问一些她在外祖家的事,还有回来路上的情形,都被沈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带过去了。

坐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先前穿青色夹袄的那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说是老爷回府了。

沈沅将手中的盖碗放回了手边的小几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听到屋外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口的帘子一掀,屋中光线顿时一亮,有人走了进来。

沈沅和薛姨娘都从椅中起身站了起来。薛姨娘更是迎了上前去,面上含笑,柔声的说着:“老爷,您回来了?”

又走上前去,亲自接了接下来的披风。

沈沅抬头看着她的父亲。

父亲名叫沈承璋,在家中排行老二。生的形容清瘦,颌下三绺髭须,面上看着极儒雅端方的一个人。

沈沅跪了下去,低声的叫了一声父亲,又伏下了身子,说着:“不孝女给您请安来了。”

沈承璋身上还穿着绯色的官服,腰间束着素金带。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沅,目光冷冷的,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冷的:“谁是你的父亲?我可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沈沅轻咬着下唇,跪在那里没有说话。

她不晓得她此刻心中对沈承璋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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