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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潇道:“苏公子,方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认真回答我。你爹娘是谁?”

苏逸有点烦躁,道:“不知道。人人都问我爹娘是谁,倒让我问谁去?”

秦潇记得母亲说过,他弟弟的左腿上有个核桃大小的青记。要是苏逸身上有这块胎记,那就一定是他了。

苏逸半天没听见他回话,转过头来,见秦潇冷冰冰的面具盯着他,似乎有所图谋。苏逸被他看得发毛,道:“你想干什么?”

秦潇道:“麻烦你一件事。脱下裤子来给我瞧一眼。”

苏逸好像看见妖怪似的,瞪着他道:“你……你说什么?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你不要脸!”

秦潇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作风,说这话也并非为了征求苏逸的意见,只不过是知会他一声罢了。他懒得跟苏逸解释,勒马下地,对苏逸道:“下来。”

苏逸被秦潇一把拽了下去,骇得张皇失措。路边是一片竹林,地上积着一层薄雪。秦潇把苏逸摔在地上,伸手去扯他裤腰带。苏逸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拼命挣扎,放声大叫道:“你干什么!非礼!救命啊!”

秦潇根本不搭理他,三两下扯下他裤子来。苏逸的大腿上没有胎记,只有一个狰狞的大疤。

秦潇好生失望,指着疤痕道:“这是怎么回事?胎记呢?”

苏逸火烧屁股似的提上裤子跳起来,整个人吓得语无伦次,大声道:“什么胎记!有病!你果然有病……疯子!变态!”

秦潇也火了,炸雷似地叱道:“少废话,我问你那块疤是怎么回事?”

苏逸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答道:“小时候被狗撵着咬的。”

秦潇道:“你那里原来有没有一个核桃那么大的胎记?”

苏逸想了一阵,诚恳道:“那时候太小,我想不起来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潇无话可说,简直拿他没有办法。苏逸也不想跟他多待,见他看得不严,猫着腰就要逃跑。

秦潇踢起一块小石子,嗖地一声敲在苏逸后背中枢穴上。苏逸浑身一僵,不能动了。

苏逸苦着脸道:“你抓我有什么用?我一个小叫花子,好吃懒做,除了给人拖后腿没什么能耐。求你做做好事,放了我行不行?”

秦潇把他扔回马上去,心道:“母子连心,他若真是那个孩子,娘总会有办法分辨的。不管怎么样,先把他带回大理再说。”

他道:“对不住了,劳烦你跟我走一趟。”

苏逸怒道:“我不跟你走!疯子!你这人丧心病狂,忽然就动手动脚的,说不好还有断袖之癖,我才不跟你走!”

秦潇脸色阴沉,道:“你说谁断袖?”

苏逸怒道:“不断袖你扯我裤子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你再不放了我,我就要……就要咬舌自尽了!”

他张大了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伸长了舌头,作势要咬。

秦潇觉得跟他打交道特别心累,又怕他真的寻死,哧地一声从他身上撕下一块破布,一把塞进他嘴里,道:“你不准死。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现在请你安静一会儿。”

苏逸十分愤慨,嘴里直呜咽。秦潇缓和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等到了大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苏逸被秦潇绑在马上,心中万分委屈,只觉得流年不利,命途多舛。他先是被贺汝膺父子抓去毒打,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又要被秦潇绑去大理。所幸秦潇对他还算客气,一路上除了限制他的自由,并没有伤害他,反而好吃好喝地招待他,甚至还从头到脚地给他换了一身新衣裳。

苏逸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把秦潇当成仇敌,完全没有向他投降的意思。秦潇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路上很少跟他说话。

第48章 四十七

两人一路南下,这天到了大理地界。秦潇解开了苏逸手上的绳子,拉着他走进一间客栈,要了个雅间。秦潇为了方便行路,摘了面具,脸上改蒙了一张干黄的□□。那□□十分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反而格外叫人留心。

秦潇到了自家地界上,并不十分在意这些,路人要看也由得他们。两人落了座,秦潇点了云南的蜜汁火腿、竹筒鸡、春卷、过桥米线等特色菜,道:“说好了一尽地主之谊,我请你尝尝地道的云南菜。这过桥米线用鸡油封面保温,从外头看不冒热气,里头却烫得厉害,你可别被烫了舌头。”

苏逸心不在焉地听着,只觉得这人怎么看都不顺眼,恨不能立刻从窗户里跳出去溜之大吉。

云南四季如春,风景如画,即使是深冬也不寒冷。苏逸推开窗子往外张望,街上车水马龙,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苏逸自小在街上待惯了的,这种市井的声音很亲切,让他有种回家的感觉。

苏逸放松了身体坐在椅子里,壁角摆着几盆娇嫩的花,苏逸觉得好看,便注视了一阵。秦潇道:“这是山茶花,娘最喜欢这种花,在家里开了个山茶圃,里头的花都是她亲自种的。”

苏逸听他说得亲切,不由得有点向往,却嘴硬道:“你娘又不是我娘,她爱种什么关我什么事了。”

秦潇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苏逸百无聊赖,又往外看,忽见楼下有个小女孩儿探头探脑地往酒楼里张望,好像在跟人打听什么。

那女孩儿抬起头来,跟苏逸打了个照面,居然是巧儿。

苏逸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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