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5)

看了景云一眼,才转过身离开。景云还边上若有所思,并未在意。慕博衍走到他边上,他才拉住那人,说一句:“去你那。”

慕博衍却是摇头,“太子此时莫要随意出宫,此事殿下与陆大人商意便好,司空大人那怕是不妙了。”

陆离已行至二人身侧,在边上没动。景云没有说话,然后带着陆离往东宫去了。等他二人走远,魏弘才到慕博衍身边。

魏弘对景修宜本就不是很待见,便说:“这次三殿下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慕博衍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魏弘奇怪,“景修宜的样子你也看见了,看皇上的表现,只怕也是信了那些事。天道轮回,自作孽不可活。”慕博衍还是没有回他,两人是出了皇城才说的这些话,边上又没有其他人,可慕博衍却是这般的沉默。大殿之上,伸手将他拉住,不让他参和进去,魏弘一把拉住踏上马车的慕博衍,说,“我知道你是担心司空大人,只是这么些年我也有所耳闻,司空大人对皇上一向说的都是不入耳的话,甚至当殿骂过皇上,陛下虽也气过罚过,最后不还是给了他尚书令之职吗?再者,景修宜此次犯的是众怒,朝堂之上有大半的人都附意弹劾,皇上再生气总不能把那么些人都给办了吧。”

慕博衍回过头看他,年轻的脸庞满是正气,说:“上车吧。”

二人在车内坐好,慕博衍才开口:“陛下并非昏君,怎会不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呢。只是忠言太过逆耳啊……”慕博衍停了一下,“皇帝怕言臣史官的口诛笔伐,又不忍亲手处置了自己的儿子,司空大人啊,他将皇帝推入了如此两难的境地。”

“景修宜的事若是事先做了足够的铺垫,一步一步揭发,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了,如此疾风暴雨,必然会有所疏漏,就算是证据确凿,司空大人今日之举,是逼着皇帝杀儿子啊。只是……”慕博衍停了一下,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魏弘,魏弘一看便愣住了,还没等他问,接下去道,“收到这信的人绝不在少数,佟进尧做得太绝对了,若是今日没有人将此事说与皇帝,不多时,坊间传闻只怕会兴起。可惜秘信之事无人会言明,而在陛下心中,集众逼迫他的那个人是司空大人啊。”

魏弘只觉得人心难测,而帝王心术更是神鬼不能言。

慕博衍又说:“景修宜这次看着将万劫不复,却也并非一点活路没有。”看一眼还没缓过来的魏弘,“侯爷久经沙场,定然知晓——‘穷寇勿迫,围师必阙’。”

魏弘整个人一震,物极必反,景修宜陷入如此境地,若是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从情势上看,这次事件,他想脱身是不可能了的,所行所做太打皇帝的脸了,皇帝怨怼将事情翻出来的司空瑾,只怕更恨的是那个祸国殃民的三儿子,只是臣下若是逼迫太紧,皇上心中但凡升起一点的逆反心,只怕会怜惜原本岌岌可危的父子情,而心生怜悯。

太子当机立断不管不顾的站到了景修宜那边,怕就是想到了这点吧。如此短的时间就能思考得如此深刻,魏弘真的是不得不佩服。

魏弘想了又想,将那信又看了一遍,再抬眼望着慕博衍,问道:“你看此事会如何发展”?

此时慕博衍靠在软枕之上,双目微阖:“走一步算一步,只盼陛下圣明,司空大人能无恙而退。”

第38章 定结

只一审,佟进尧便认了罪画了押,再回天牢,等狱卒转天送饭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硬了,七窍流血,仵作查验,是中鹤顶红而亡,又在其发间找到些粉末,想来是包在发髻中带进天牢的。江容看着尸体,额头突突直跳,这一死倒是干净了,可惜他们这些人不知要如何承受皇家的风雨了。叹息一声,却还是要马上进宫面圣。

那日朝会之后,皇帝的身子便不好,旧疾复发,整个人显得很是虚弱。时辰还早此时天色还是暗的,竟还下着蒙蒙细雨,江容一进宫,雨便下得大了,天色越发晦暗,宫中的烛灯自然是亮着的。通传过后,在内侍的带领下,江容一入紫辰殿,看到的便是皇帝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迷离的雨雾出神。江容注意到,皇帝的面容憔悴而疲惫,显得神情怔怔,而脸色更是苍白。

江容俯身跪下,叫一声:“陛下。”

皇帝好像没听到,过了好一会才出声:“天光未亮,爱卿便入宫,”目光却还是看着窗外的风雨,说,“可是案子有进展了?”

江容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扑在地上,道:“陛下恕罪,微臣看管不力,罪人佟进尧在牢里自尽了。”

皇帝这才回过身来,向着书案而去,然后坐下,听不出来情绪的声音说:“审过了吗?”

“审过。”

“认罪书可有?”

“有。”江容将罪状高举头顶。

景既明懒懒的看一眼,说:“既然认了罪,死也就死了,起来吧。敬安王如今在天牢,你们可要将案子查清。”

江容低头答:“是。”起身,站在那里,听皇帝继续说:“去查案子吧。”

“微臣告退。”皇帝的表现,江容有些意外,却是不表于色,退了下去。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皇帝去天牢看了一眼,不想景修宜见了自己父皇别的没有,一口一个冤枉,说自己是受了构陷,明里暗里影射的全是太子。景既明不禁想起那次朝上,景云第一个说不信兄长会犯如此大错,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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