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么?”

“白芷,在草堂买的。”

木雨又问:“好用吗?”

“尚好,不过我每日得干些家务活,效果自是不大明显。”

听罢,木雨点了点头,自怀中掏出来一个木盒,打开给方言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胰子?”方言有些诧异,木雨竟把胰子拿来了。

“恩”了一声后木雨又道:“见了你这新鲜物件,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今日去交绣活,与那曹管事说了你的事,他说明日让你带上做过的绣活与我同去。”

听闻这个消息,方言甚是开心,若是可以接些绣活,自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感觉泡的差不多了,方言便将手自盆子里拿了出来,边用布巾擦手,边道:“真是太好了,明日我定与你一同去。”

木雨则执起他的手,看了看,又摸了摸,“用我拿来的胰子再洗一洗,摸起来有些糙。”

方言自己摸了摸,又拿手蹭了蹭脸,感觉挺软的。或许木雨只是想让自己试试那胰子,方言便拿了胰子又洗了一遍手。

洗过手,摸了摸,确实软和的多,方言便真诚道:“木雨,你的这胰子甚是好用,谢谢你。”说罢将胰子装回盒子里,还给木雨。

木雨听到了感谢,很是开心,拿手推了推,道:“先放在你这里,明早你再用它洗一遍,保证你能接到绣活。”

那表情甚是夸张,方言便笑着应下了。

待木雨准备回家时,迟疑了一下又对方言道儿,我知你家境况不太好,但晚上还是趁早点上油灯,这样乌漆嘛黑的,做什么也不方便。”

待到第二日,方言拿了一块以前绣的帕子,便跟着木雨去了绣坊。

这绣坊在良柳县二街西侧,街的对面便是绣品店的后门。

正门上面挂着一个牌匾,上书绣坊二字。

绣坊占着个两进的院子,外院住着曹管事、厨娘以及看门的老头和几个护院。

内院则有东、西两个厢房,东面的厢房是餐厅,西面的厢房是客房,里面住着些签了契的绣娘。坐北朝南的正屋里,则是会客的大厅和婉娘的卧室。东北角和西北角各有一个小房间,一个是绣娘们绣花的地方,另一个则是婉娘的书房。

方言与木雨随着小厮进了正屋的大厅。虽然已进冬日,这屋里却暖的很。

只见主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这女人三十岁左右,头发盘的一丝不苟,上面插着一根金步摇。她右手执茶杯,左手拿着杯盖,低着头喝茶,隐约可以见一双秀眉微弯。上身穿一件交领黄色宽袖上衣,下身着一件深蓝色袄裙。

下首坐着一个男子,管家模样。

木雨进门后,唤道:“婉娘、曹管事。”又扯了扯方言的衣袖,方言便跟着叫了人。

那婉娘将茶杯放下,对着曹管事道:“你且照常来罢。”说罢看了看方言和木雨,没再言语。

曹管事看了看方言,问道:“你可是芸娘家的哥儿?”

方言点了点头,后发觉不大礼貌,便又道:“芸娘是我娘,我叫方言。”

“恩,”曹管事点了点头,“可带了绣品来?”

方言忙上前两步自怀中拿出帕子递了上去,那帕子是棉布的,上面绣着喜上眉梢图。

那曹管事看了看绣图,又仔细看了看针脚,点了点头,评价道:“绣活尚可。”

将帕子还给了方言,“且伸出手来我看看,”曹管事又道。

方言依言伸出手来,手心向上,曹管事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道:“你且跟木雨一样,领了绣活回家去做吧!”

原来这绣坊里有两种绣娘,一种跟绣坊签了契的,吃住在绣坊里,都有较高的技艺,做的绣活大多要运到府城去卖的,报酬固定,自是不低,偶尔还有赏钱。

另一种则像木雨一样,自绣坊领了绣活回家去做,限期交工,这种绣活多是在本地卖,报酬自然要少一些。

那曹管事见方言手心纹路深且乱,便知他是做惯了家务的,不适合签契。

已近年底,绣坊要出些新绣品以供售卖,方言跟随木雨去领了绣活。

绣活都是由绣纺指定的,需要用到的布料和针线绣坊都可以提供,但刚开始需要押些银钱。

因着方言的母亲曾在这里做过绣活,又有木雨担保,方言便领到了布料,针线、绷子家里尚有。

出了绣坊的门,方言松了口气,他这就算绣工了!

木雨看了看方言的表情,问道儿,过了晌午,我去你家一起做绣活可好?”

方言忙点头,“自是再好不过了,我已有一阵没有做过绣活,还有很多地方要问你,你可莫闲我烦。”

木雨听到方言如此道,便板起了脸,挥了挥手,装模作样道:“你若有不会之处,尽管来问!”说罢,二人都笑了起来。

过了晌午,方言先是在家中的棉布上练了练齐针、套针等针法,待感觉熟悉了才在领回的布料上绣了起来。

二人时有交谈,更多的时候都在做自己的事。交友莫过于如此,相对无言,仍不觉尴尬。

绣了一下午并翌日一上午,绣活已见雏形。

待过了晌午,方言便背上筐,筐里放着一个木桶,木桶里装着半桶多水。手里拿着柴刀,方言便又上了山。

老翁曾告诫方言莫要再往高处去,他年轻时曾随那猎户见过几个陷阱,甚是厉害。


状态提示:第7节(2/2)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