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3)

爷看了就欢喜……这小嘴儿小鼻子的,给爷捏捏,是不是画上去的?”

姜灵洲愣了几秒,看他有些不对劲,问:“王爷,您喝酒了?您不是不沾酒么?”

“王妃送来的酒,爷哪敢不喝啊?”萧骏驰搂着她,晃瓶子似的把她抱起来颠上颠下,“那酒滋味可真是下品,王妃故意气爷呢?”

“酒?……王爷放妾下来!”姜灵洲被他颠得难受,忍不住轻轻锤了一下他,“妾没送过酒呀。王爷不是不能饮酒么?”

“不是王妃?”萧骏驰一阵狐疑。但他晕乎乎的,脑子里的念头便如电光石火一般飘忽,一会儿就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低着头,盯着姜灵洲衣摆下露出的绣鞋,露出了笑容来,“王妃这脚真可爱。”

姜灵洲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家王爷喜欢看她的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便是在床上,他也喜欢托着她的脚掌一阵乱玩。

萧骏驰喝了酒,就愈发不像话了。他竟一撩衣袍,干脆地跪下来,斜坐在地上,捧起她的脚就放在手心里把玩着。一会儿,还把她的绣鞋脱了甩远,手指头在足弓上描来摹去的。

“王爷可别闹了。”姜灵洲惦念着还没写完的信,就把自己的脚抽了出来,回到桌案前坐下,重新抄起了笔。可谁知,那家伙竟也跟过来,又噗通在椅子旁坐下了,钻到桌子底下去碰她的脚掌。

“给爷玩玩。”他拨弄了一下她的脚趾头,笑嘻嘻的。

姜灵洲握着笔杆子,一张脸又羞又恼。无奈何萧骏驰力气大得很,不让她挣脱。她一缩脚,萧骏驰还故意挠她痒痒。

姜灵洲试了几次,都不得挣脱,只好随便他去。萧骏驰管自己玩儿,她管自己写信。

烛火下一派和谐。

姜灵洲坐得端端正正,面不改色地写信,字迹还极是隽秀;萧骏驰则捧着她的脚尖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他竟然还低头去亲她如嫩豆腐似的脚背。

“花……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书桌底下的男人,没个王爷模样,开始念起李后主的香艳之词来,“刬袜……步、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姜灵洲写完了信,想歇息了,可萧骏驰还拽着她的脚。她有些没办法了,卯足了劲把自己的脚抽出来,又提起地上的绣鞋,塞回萧骏驰的怀里,道:“喏,王爷就捧着这个,聊以慰藉吧。”

萧骏驰喝懵了,竟真的分不清鞋和脚了。

他抱着那双绣鞋,深深地吸了一口,道:“真香。”

姜灵洲:……

那一刻,她深恨自己没有脚臭,不能熏死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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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萧骏驰醒来时,发现自己竟抱着一双鞋睡在地上,顿时有些懵。

昨夜的场景在他脑海里一一回放,他明白,自己着了道了。

这满王府的人都知道他不喝酒,是谁送的酒,一目了然。

萧骏驰想到昨夜所作所为,登时倍感丢人。但他不想在姜灵洲面前发火,便把怒气转到了送酒人和梁妃身上。

他浑浑噩噩地起了床,一面穿着衣服,一面对姜灵洲说:“王妃,我看你也别折腾梁妃送来的那女人了,直接轰出去了事。”

“王爷想的简单,总得找个由头。”姜灵洲对镜描眉,声音懒懒。

“找什么由头?”萧骏驰有些不悦,“直接赶出去。”

姜灵洲应了声好,在心里偷偷嘀咕了句“无情”。

既然萧骏驰想直接赶人,姜灵洲也不客气了。这日刚用过早膳,她便传了浣月来房里。浣月见是摄政王妃房里的大丫鬟来唤人,以为自己入了王妃的眼,心头一喜,便好生打扮起来。

浣月穿了一身崭新,又涂脂抹粉,显得娇媚不已,这才去了姜灵洲房里头。

姜灵洲坐在珠帘后头喝茶,总是冷着脸的兰姑姑侍立一旁。见浣月来了,兰姑姑便开口训道:“铁脚,你可知错?!”

这一声喝犹如当头棒喝,让浣月立刻蒙了。

她瑟缩一阵,嗫嚅道:“奴婢不知何错之有……”

“你冒名王妃婢女,还不知错?”兰姑姑声音又冷了几分。

浣月立时知道,是昨夜做下的事让王妃知道了。

“奴婢只是思量着,王爷摄政,应很是辛劳……”她嗫嗫着解释道。

“还敢狡辩?!”兰姑姑横眉竖目,一张脸凶巴巴的,极是吓人,“梁妃没规矩,带来的人也不懂规矩!前前后后教了你好几日,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兰姑姑一旦凶刻起来,那语气便格外瘆人。浣月不由跪了下来,哀哀地乞求着:“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求王妃恕罪。”

兰姑姑冷哼了一声,道:“我们王妃仁慈,念你是宫里出来的人,便打算给你拾掇点嫁妆,自己挑个如意夫君嫁了。你今日回去收拾收拾行李,明两天便走吧。”

浣月听了,不由懵住。

若是出了这摄政王府,再去哪儿找这样天大的富贵?

她是绝不愿出这摄政王府的!

她立刻匐到地上,恳求道:“奴婢只愿一心服侍王爷、王妃,求王妃娘娘恕罪!”

兰姑姑听了,知道这浣月还是不死心,立刻又想发作。姜灵洲却抬了手,让兰姑姑先缓一缓。只见姜灵洲搁下了手里的茶盏,慢悠悠道:“浣月姑娘,你说你不想好好地出去嫁人?”

她语气良善,浣月听了,心里有了一丝希冀。

“回王妃娘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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