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5/5)

而口中却啧啧称奇说道:“你这么讲起来,我还真发觉好多人之前都没怎么见过,而有些个人确实不见了。嘿,你还记得城西那家赵木匠家的那个小子吗?就长得尖嘴猴腮的,看上去特像是个猴子那个,你看是不是也不见了?”

狗娃儿快速扫过这教室里的人,确实发现那个往日里,常常跟在他们身后的跟屁虫,确实没了踪影。而那个跟屁虫的位置上,现在正坐了个以前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说起来,狗娃儿我们前阵子不是天天去灵虚宫工地是吧,这工地就是在城西那疙瘩,我前阵子闲来无事,中午开饭的时候,东走西逛,正巧走到那赵木匠的店铺门口。那门口早早就关了门,这门板上除了贴了张门店转让的公告之外,还贴了另一张告示,你来猜猜这上面写着什么?”

狗娃儿顶怕这种卖关子的话,口中便不耐烦地说道:“不知道,猜不到,有屁快放,别卖关子了。”有德听得出少年口中的不耐烦,便直说道:“我看到那告示上面,正是说那赵木匠的儿子赵小宝丢了!”

“丢了?”少年听的这句话,一时竟然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对,就是丢了,上面写着的是,这赵小宝已经有七八日的光景没有回家了,而这出走的当日,这家人下午还接得这孩子回到家里,赵小宝还好好的,能吃能喝,和家里说了一声,便回自己的房间去做功课了,但到夜里,这赵木匠躺在床上,正听得门外有些响动,还以为是耗子,便没有去理会。待到第二天早上,却是发现这家中大门大开,儿子已经不知去向了,自那日之后,这赵小宝便不再回来过了。你说这事儿蹊跷不蹊跷?”

“这也确实太不正常了。这好好的孩子咋会大晚上自个儿开门出去,虽然我记得这赵小宝在私塾里也算是没心没肺吧,可是怎么会如此这般做出这等荒唐事来?还七八日不归家来。”有德思考了一阵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记得这赵木匠对他儿子可是格外的好,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能是家里的缘故,这赵小宝平日里被我们呼来喝去,也不见得有什么意见,也不像是受了委屈便受不了的。我看这八成是碰上下mí_yào的人贩子了。”

“你说的确实也有道理……”狗娃儿细细想着。

“嘿,你们说什么呢。”狗娃儿和有德正一板一眼地讨论着这赵小宝的事儿,却不知迎面正走来一个少女。这少女今天穿了一身青色的外套,样子亦是俏皮不少,不是早上便在私塾门口遇上的金妙仙又是何人?狗娃儿抬起头正看到这小妮子的明眸皓齿,心头便一下子被打乱了思绪,只得对着这位金先生的千金说道:“我这不是正和有德在说,关于这私塾之中赵小宝的事情。”

“赵小宝?”金妙仙把手指放在唇间,努力地思索了一番,似乎才在零碎的回忆里想起私塾之中当真有这么一个人,但这形象却依然不是那般明朗。

“嗨,就是那个经常跟着我们到处跑的,长得像是个猴子似的矮个子。”有德在旁边插了一嘴。

金妙仙方才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手说道:“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赵木匠的儿子吧?我听我爹说过,我家里的梳妆台,还是找赵木匠打的呢,他手艺可好了,比得上我荆州城那边的黄师傅了。他儿子这是怎么了?”金妙仙说道。

“他儿子这不是丢了么,前几天便找不到了,这几天我和有德还奇怪怎么少了这么个跟屁虫呢,没想到是人走丢了,还是半夜三更自个儿从房子里走出去的,你说这事儿怪不怪吧?我看多半就是些拍花子的人贩子干的,先下了药然后再找个由头,把这小孩从房间里骗出去带走。”狗娃儿滔滔不绝说了许多,这金妙仙反倒是看着他,脸色显得有些凝重,不知道是被这人贩子吓得花容失色,还是别有缘故。

这狗娃儿看金妙仙不说话,便把手放在她面前招了一招,这金妙仙抬起左手一下子便把狗娃儿的手打落在一旁。当她的手指拂过少年的掌心,狗娃儿的心中不禁一荡,脸唰地一下便红了起来,而那少女则恍如未觉一般只是说:“那可当真是个大事了,在这甘州城里也是稀奇了,难不成现在的人贩子也会使这道门里的障眼法不成,等会儿我便去问问爹爹。要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也让我爹爹过了晌午,和在座的同学说叨说叨,防范于未然吧。”

“不过,我听酒楼里的人说过,人贩子这事儿说稀奇倒也是不稀奇,这株洲城前阵子才抓了个把人贩子,这板子夹子一并上,这再硬气的人贩子终究也是招了供。这人贩子使的把戏说起来一点都上不来台面。就是在白天的时候,便用些许个糖水啊糍粑啊之类的,在这些小儿喜欢吃的东西里拌上mí_yào,这mí_yào配合他们人贩子道里的符咒,便可以给这些个吃了他们东西的孩子下上一个mí_hún咒,平日里并不发作,音容笑貌一应都是本来模样。然后待到夜深人静就用药引,把这些个孩子迷了,这些个孩子就会自己从屋里开门出来,根据施术者的提示,从家里自行走到那人的所在地方,之后便用钝器打晕了带走。”狗娃儿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赵小宝是不是也遇上相同的事儿了。”有德咬着手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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