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4)
“你刚才怎么了?”都彭温和地拍了拍将自己裹成蝉蛹的金发付丧神。
山姥切国广侧过头躲过审神者的视线,别扭地不肯说话。
都彭等了一会,加重了语气说,“我在跟你说话,山姥切国广。当我提问的时候,表示我要听到你的回答——再问一遍,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山姥切国广侧回头飞快地瞄了都彭一眼,用听起来不怎么高兴的语气回答:“没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好,真是个不配合的家伙。
要不是这件事说到底是他自己的过错,都彭觉得,他现在一定已经掀开山姥切国广的被子,管他会不会反抗,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就像医生看诊时那样,从上到下在他身上用力地揉上一遍。根本不用去问他“这里疼不疼”“那这里呢”这些废话,只需要看他身体的反应,就能彻底了解他的情况。
不过,既然山姥切国广的本体没有出现伤痕,那么久姑且相信他现在没不舒服吧。至于刚才他多输了灵力给付丧神造成了什么样的感受,他可以等到晚上时找五虎退来配合他研究实验。
拿小孩子做实验是不太像话,不过都彭却没有更好的选择。
烛台切光忠虽然更成熟稳重,可惜尚且还不信任他这个主人;与此相对,他也还不怎么了解这个付丧神属于什么性格,会不会别扭的硬撑,或是到了关键时刻突然口是心非。
眼前的山姥切国广?他把一切搞得像一次逼供。
只有小短刀是最好的人选。
只要打起精神,小心一些,一点点尝试,他就能摸索出正确的、恰当的灵力输出范围。小短刀一贯非常的乖巧,而且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对审神者都彭无比诚实。他一定会坦率真诚地告诉审神者自己的一切感受。
——这样,如果感到痛苦和难受,都彭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停止动作,保证不会伤害到他了。
都彭想到五虎退那双充满了信赖的眼睛,以及他和他的小老虎们凑在一起翻滚玩耍的模样,感受到自己此时此刻疲惫的心灵瞬间得到洗礼和净化。所以你看,这就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在第一时间,哪怕动用过激手段也要彻底得到五虎退的原因了。
第14章 善后(2)
都彭思考调整了接下来的计划,就坐回了窗边的位置。他拿起山姥切国广的本体和打粉棒,准备修复那点被付丧神跌倒自己摔出来的伤势。在他开始动作之后,山姥切国广警惕地从被子里探出头,盯着审神者手中的自己问:“你……在做什么?”
“手入。”都彭回答他。
“不、别、别做了……没有治疗的必要!”金发付丧神突然紧张起来,裹着被子向他扑过来,想要从他手上夺走自己的本体。
都彭挑了挑眉,侧身挡住他的抢夺。他控制着自己的灵力,尽量减少输出,用打粉棒轻轻敲击刀身。这样做没什么风险,他曾经帮助五虎退成功手入过——毕竟,短刀理所应当比打刀脆弱,况且退的级数远低于山姥切国广。
没想到,付丧神在本体被打粉棒碰触的瞬间,触电般颤抖了一下,虚弱地倒在都彭肩上。他的脸本来已经够红了,此时却还可以加深颜色,这实在令人惊叹。
一直小心隐藏自己的付丧神,在此时甚至不顾上拉住被子,遮挡自己的身体。他心有余悸、焦急无比地伸出手拉住审神者的胳膊说:“别这样……你、你会让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都彭:“……”
他无语地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山姥切国广。尽管是成年人的外貌,但是付丧神的眼神清正纯洁,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引人误解的话——他向来不喜欢小孩,正是因为他们有时的话,让他实在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没想到软软的小短刀五虎退尚且没触过这个雷点,他的山姥切国广倒如此天真——好在,他终于确认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既然审神者论坛里一致认可“无伤手入保养对刀剑来说是一种至高享受”这种说法,那么山姥切国广产生这么大的反应,有可能不是因为不舒服,相反,很有可能是因为太舒服了。
但他显然不懂这种反应代表着什么。就像从没获得过极致性·高·潮的、一直循规蹈矩,认为做·爱不过如此的人,如果有一天换了床·伴,体感从习惯性的小火慢炖,突然变成急火烧开沸水,蒸汽冲开壶盖,沸腾的水花喷涌而出,甚至浇灭了炉火——他当然会为这种失控惊慌失措。
偏偏山姥切国广又是别扭害羞的个性,会像现在这样死都不愿意开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审神者只能无语地注视着山姥切国广。直到付丧神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缓缓松开他的胳膊,重新拢紧被单,把自己藏起来向后退缩,一直撤离到离都彭一臂远的地方,磕磕巴巴地道歉说“对不起”,这才重新开始手入。
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都彭彻底松懈下来。然后,他沉声指责说:“山姥切国广,你有没有想过,像你刚才这样突然扑上来,如果是其他的审神者,很有可能会不小心碰到你的刀锋受伤。况且,如果我躲不过去,你就要从自己主人得手里抢走东西吗?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金发的付丧神重新蜷缩成一团。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被审神者责备后,整个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在被子下拼命释放着浓郁的负能量和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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