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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将想法付诸行动前,审神者抢先一步开口,郑重地叮嘱道:“记住,不可以说谎,要诚实。”

压切长谷部下意识地匆忙点头。审神者便转回头去,垂下头,拿起打粉棒,专注于对手中打刀的保养。他散发出纯净醇厚的灵力,铺洒打粉的动作充满了独特的韵律,手指干净有力——在他认真保养刀剑的时候,围观的付丧神心神都被牢牢吸引,就算是满腔怒火的堀川国广也不能幸免。

随着都彭输入灵力的增多,压切长谷部的脸渐渐涨得通红。他紧紧抓住自己腿上的浴衣,用尽全身的力气忍耐着马上就要溢出嘴边的呻吟。怎、怎么回事?褐发付丧神死死抿住嘴唇,无声地颤栗起来。他完全不懂,为什么手入会造成这样奇怪的效果。

压切长谷部将自己的浴衣下摆死死攥着,拉扯得像一块麻布。他又开始出汗了,皮肤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渐渐汇聚在一起,脸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原本干燥的衣服也因此被洇湿。他渐渐没有余力控制呼吸,感觉自己喘得像是重伤垂死的伤患。

但褐发打刀仍然咬着牙忍了下来。暗堕锻炼了他的耐力。压切长谷部成功地坚持到都彭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当发现审神者不再不断触碰他的本体,褐发打刀不免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飞快地抬起头,发现烛台切光忠正用充满同情的眼神望着他。

不知为什么,压切长谷部马上不好意思移开了视线。他突然意识到,刚才……房间里无比安静,所有人连呼吸都十分轻缓,他们都在注视着审神者保养他被拆卸的本体。这个发现让压切长谷部坐立不安。

他以为对自己的考验已经过去了——虽然能接受主人的褒奖,并且被这样保养,真是无上荣光,但是……今天就到这里吧,就算主控如褐发打刀,此时也觉得,这样就好,他不奢求更多了,完全心满意足。

他是这样奢望的,但烛台切光忠早在都彭开始保养压切长谷部时,就已经看透了一切——很好,他的预感果然没错,有人要倒大霉了,这个人就是压切长谷部。虽然很羡慕他可以得到主人的铭文,但是,他在保护主人的同时,所犯的错误估计也是不小……

第50章 公开奖惩(3)

天哪, 这简直惨不忍睹。

烛台切光忠悄悄扫视周围。其他的付丧神显然还没有意识到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他们不会感到奇怪呢?说好的铭文,审神者却先给压切长谷部做保养……好吧, 也许他们把它当成了奖励的一部分。

但其实,从褐发打刀的表现来看, 审神者竟然在铭文前, 用灵力强行打开了压切长谷部人形和实体之间的同感通道!在座的当然不会有谁比烛台切光忠更了解那是什么滋味,当打粉棒细软的布面轻触刀身、沾满丁子油的宣纸摩擦刀刃时,那种几乎能将付丧神逼疯的感觉……

等等,现在不是认真去回忆那些的时候!重点是——他曾感受过的那些,仅从力度上说, 可都只是或轻柔或适中而已。现在, 他们的主公却打算在这种状态下, 在刀剑们罕有人碰触的刀茎上——那个没有经过高温和锤炼, 比刀刃柔软得多的部位,一刀一刀地刻上铭文……

这是多么大的仇怨才会如此,而且一会的场面,还能看吗?烛台切光忠在一切还没开始前,就已经忍不住想要捂住眼睛。

他看了看身边满眼都是羡慕渴望的五虎退, 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主公,您为什么要让未成年短刀也来参加这次集会,目睹这种的场面?您真的不会觉得不合适吗?还有,一期一振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呢?——嗯,虽然不论他怎么想,其实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就像烛台切光忠所预料的那样, 在压切长谷部长舒一口气,骤然放松,以为一切到此为止的目光里,都彭放下了手入的道具。然后,他从桌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毛笔,蘸取了调制好的颜料,在长谷部刀茎上的空白处写下来了“惟精惟壹,允執厥中”八个汉字。

柔软的笔尖落在刀茎上时,长谷部马上再次颤抖起来。但他一时顾不上自己这种奇怪的感受,而是专注地望着毛笔在自己的刀茎上书写的内容。然后,好吧……即便是相对更擅长文书工作的他,也看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他飞快地抬起头,希望能够得到审神者的讲解。

都彭看了看他,已经其他同样茫然的刀剑付丧神,感觉他们这种傻乎乎、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十分可爱,不由对着这群文化水平不高的付丧神微笑起来。这次,他并没有吊大家的胃口,特意等到谁忍不住提问,而是先一步耐心地向这一屋子茫然的刀剑们解释起来。

“我查了资料,粗略地了解了一下你们身上的铭文。根据我搜索的资料来看,除了刀工的名字、刻制时间、注文打、裁断铭等等,刀茎上还可以刻上一些祝辞。”

审神者将毛笔放置在笔搁上,将自己的思路娓娓道来。

他说:“我既不是打造你们的刀匠,也不是拥有家徽的贵族,‘都彭’这个名字,也不过是审神者的工作代号而已。而且,也许你们不能够理解,但即便是现世里的真名,对我来说,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只是刻上名字的话,那太敷衍了。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名人,即便是刻上了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那个名字,在这个世界,又有谁知道我是谁呢?”

这个好看的人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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