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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把草点燃,关窗子放房间里,我人出去等等,然后再开窗散气,这些简单的事情我都做不来吗?”

林彦弘骨子里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平日里被父亲林丰、奶娘春婶这样的长者当小孩子看也就罢了,还要被此刻还属于小丫头片子行列的琥珀和真小孩模样的玄青唠叨,实在郁闷。

他淡定地目送一步三回头的玄青离开,然后就开始按部就班地“做事”。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得那么简单,也不是说说就好。

等林彦弘额头冒汗、手忙脚乱地把熏了屋子,才知道什么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就在他准备进屋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一股视线,等林彦弘回头张望,却没有发现有人在旁。

这时候,他注意到院中那棵菩提树那边传了些响动,于是迈步往那边走去。

还没有走过去,那个扫地的老僧就又拿着长帚从树后走了出来,对着林彦弘慈祥地笑。

“大师。”林彦弘马上双手合十,对对方行了一礼,那老僧也回了礼。

林彦弘想了想,开口问道:“不知大师法号?”

对方回答:“年纪大了,很多事都有些记不太清了,哎,法号什么的也是虚像,虚像,不用太在意的。”

林彦弘:“……”您看上去也就古稀之年,顶多杖朝之年,也不至于连自己的法号都忘了吧。

他一开始觉得这是对方想隐藏身份的意思,可后来又觉得这样一位僧人,没必要在他这个小人物面前隐瞒身份,所以干脆将这些念头真当做“虚妄”,全部抛出脑后。

随后的几天,林彦弘总能看到这位记不得自己法号的老僧在菩提树下扫地——扫空空如也的地面,或者从树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来个草编的蒲团,就这样席地而坐,旁若无人地开始打坐念经。

林彦弘有时候能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但仔细去找的时候,对方又不见了踪影。

随着时间推移,两个人的话题始终围绕着院子里的菩提树和怎样扫好地。

林彦弘终于忍不住想问问对方,知不知道关于“魂现”和“妖猫”的事情。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专门等在房门口,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立刻走了出来。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见到那位老僧,但菩提树后传来不小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

林彦弘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转到菩提树旁,伸脖子一看,就与一双湖绿色的圆眸对视上了。

只见地上是老僧坐的蒲团,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四个爪爪都扒在上面,小脑袋扭头看过来望向林彦弘,满脸严肃,眼里充满了戒备,但嘴巴里还戳着几根草。

地上一片狼藉,蒲团显然已经“阵亡”,变得破破烂烂,惨不忍睹。

“嗷呜~~”那小家伙见林彦弘一直不走,叫了一嗓子,如果抛开那声音里的小颤抖,还是颇有狼嚎味道的。

“是狼?还是狗?”林彦弘往前走了几步。

第8章 相处

林彦弘一动,小家伙立刻就炸了毛,大概地估量了自己和对方的力(体)量(型)差异,它从蒲团上扑腾下来,明显准备开溜。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它的两个小爪子卡在了蒲团的缝隙里,怎么蹬都蹬不掉,着急得哼哼唧唧。

于是刚刚“残忍”对待蒲团的“凶手”,如今却被“受害者”困住,所谓成也蒲团,败也蒲团,呜呼哀哉!

林彦弘看得心里直乐,抱着手臂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观赏这一出“小狼崽脱逃记”。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小家伙还是没能挣脱开来。

它似乎越来越害怕,甚至开始发出凄厉地叫声,一边叫还一边看林彦弘,眼里充满凶狠戒备,但也带着不可忽视的恐惧和仓惶。

看到小狼崽子这样,林彦弘的表情变了,嘴角的笑意也渐渐褪去。

他走了过去,蹲下身来,在小狼崽子挣扎着要张口咬他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捉住了它后颈的一块,另一手握住了它的小嘴巴,不让它张口。

被捉住后颈,小家伙就跟被点了穴一样. 它拱起背脊, 收起尾巴夹到两只小肥腿中间,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老实了。

林彦弘曾经见过厨房养的橘猫叼着自己的宝宝路过东苑的花园。

那个小家伙当时老实得跟个小毛球一样,让他以为这是幼崽在母亲面前就会变老实,结果后来发现,小丫头用手抓着它后颈,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听奶娘说,小猫、小狗、兔子甚至老鼠都是如此,林彦弘还表示过惊奇——毕竟这种知识,书卷上是肯定找不到的,全凭生活阅历丰富了,才能知晓。

虽然眼前的这个毛球还看不出来是狗崽还是狼崽,但既然都是这一挂的,就可以拿来试试。

结果显而易见,不管它是小狼崽,还是小狗崽,现在都变成了乖崽。

林彦弘不知道这样拎着它,小家伙会不会痛,于是坐下来,把它搁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还是捏着它后颈,另一只手则松了它的口,捏住它的小爪子,轻轻摇动,好让它可以从蒲团上挣脱。

也不知道是捏着后颈就一直有效果,还是它已经明白林彦弘在帮它脱困,总之小狼崽终于真老实了,嘴巴也不再张开,露那几颗锋利的小乳牙给林彦弘看了。

人的手指是巧夺天工之物,灵活得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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