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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挺有暗卫的样子么?”
“承蒙瑞王抬举。”
瑞王转过身,脸上似笑非笑,带着一丝莫名的探究,“平九的名号从未听过,但你看着像是有来路的,这样不明不白的进了我的府,低三下四做了下仆,本王倒想问问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平九明显一顿,从树林中慢慢步出,垂着目跪在月光下,腰线笔直。
“王爷英明,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想向王爷求一样颇为贵重的东西。”说着,语气间带了一丝犹豫。
瑞王凝着目光看他,分不清楚什么情绪,“若是当今天下,本王也觉得贵重,却为何要给你?”
平九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平某一届江湖莽夫,没什么能与王爷谈条件,只是觉得王爷留平某在身边,日后或许用得上。”
瑞王从头打量了一番平九,“本王手下不乏顶尖高手,皇宫大内更是能人如云,何以偏偏要用你?”
平九缓缓抬起脸,面色一如平日苍白,只道,“平某是没什么长处,只是眼下将皇上劫走,还是有把握的。”
瑞王面色一动,向前迈一步,目光直直的逼迫着跪着的平九,“你可知凭方才的话,本王足以治你死罪?”
平九不见慌张,俯首道,“草民知罪。”
瑞王目光冰冷的俯视着平九,看了半晌,忽然从袖中摸出一小瓶玉瓷瓶握在手里,也不做强迫,说道,“这天下打本王注意的人不少,真正让本王信得过的人不过这些。”
摇了摇玉瓷瓶,里面响起零碎细物的晃荡声,瑞王眯着眼看他,“平九,你觉得呢?”
平九接过瓷瓶,倒出一颗小小的黑色的药丸,只看了一眼,就仰头一口吞下。
月光下脖颈修长手腕有力,竟没有半分的犹豫。
瑞王神色沉沉的看着平九,忽而轻笑一声,颇似满意。
平九站起来,轻描淡写的扫去身上的土,声音平稳仿佛方才不过吃了一粒沙子,“我对王爷的心,自然天地可鉴。”
第5章 第 5 章
平九成了瑞王的贴身侍卫。
平九站在瑞王的书房门口,倚着墙根,发呆。
李副总管路过,看见平九,顿时抖着手走过来,“你小子,枉老夫苦口婆心的给你找出路,真是……看你这幅睡不醒的样子,怪不得王爷要罚你做几个月苦力,别以为你现在暗卫转正了就可以懈怠,打起精神来!”
平九立刻站直,顺便抛掉了随处捡来的狗尾巴草,又引得李副总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指点点,“
瑞王从书房走出来,李副总管立刻换上一副老实的样子,垂头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瑞王拂了一下衣袖,“备马。”然后对着平九挑了一下修长如玉的手指,“你跟本王走一趟。”
李副总管笑着迎走瑞王,平九正欲跟上,被李副总管偷偷拧了一下,对口型大约是说,精神着点儿!
瑞王进宫,其身份就像是移动的金字腰牌,凡所到之处一路畅通无阻。
平九也是第一次入宫,却未觉得有什么新奇,皇宫是建造的固然浩然大气,但若要论富丽,怕瑞王府比之也分毫不逊色。
瑞王辰昱坐在软轿中,手指在轿沿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轿子轻微规律的摇摆,他眼底的思绪也不清不灭的起伏,过了一会,辰昱单手挑开帘子,看见平九骑马遥望,侧颜俊朗温凉,一双眼睛寂寥廖的映着青天。
算来入京已是几月,平九对这京都横溢的官宦冗陈之气,这黄金白银建成的囚牢一般的浓浓华腐之息,看过之后,仍不免轻叹。
穷尽奢华,反倒让人觉得没着落的。
而瑞王辰昱的一生,自十六岁起,就没有什么是完全脱离掌控的。
无论人或物,只要想得到,迟早都会牢牢抓在手中。
待厌倦了,再毁掉抛掉。一直这样。
让权倾天下的瑞王生起琢磨之心的,眼前这人并非是第一人,却不得不说是极为特别的一人。
名为平九,不爱财,竟也无惧于死,清寡寡的身子混陷在皇城这个烟尘四起的污泥之地,一双眼睛却还似远山薄云悠远闲淡。
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比死更执着的欲求?
实在让人想看透。
帘子随风一荡,再次隔绝了马车内外,也遮住了辰昱变幻莫测的表情,他手指撑着侧脸,唇角挑起一个略带玩味,却是运筹帷幄的笑。
瑞王进御书房议事,一待就是两个时辰。
平九与皇宫侍卫等在门口,也不宜随意走动,渐渐打量起御书房门上的浮雕来。
过会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跑近,一个火红的身影当仁不让的就要往御书房里走,结果被门口的公公软言拦下。
“奴才见过十三殿下,皇上与瑞王在里面商讨已两个小时,殿下若要进去,还等奴才进去禀报一声,才是呀。”
辰景一甩袖子,有些不岔,“一个是我七哥,一个是我父皇,倒要你在这说三道四的,也罢了,我就在这等一会吧。”忽然侧头看见平九,指着叫道,“哎?你不就是上次七哥那个暗卫吗?听说你功夫很好,不若抽空教教我啊?宫里的武师简直是一群废物,连我都打不过,更别提七哥了。”一边说着,还很是失望的大摇其头。
十三皇子辰景与瑞王长相有几分相像,只是眼睛不像。瑞王思绪过重,目光尽收在眼底,眼梢上挑看人总笼着暗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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