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2)
而于戚修而言,妻子侍奉丈夫,历来是本分,经过了最初的不适,现如今倒也渐渐地能够适应了。
二人同床而眠。
其实,作为妻子,夜里侍奉丈夫乃是她的本分,她并非不乐意侍奉他,只是,她历来是个怕疼之人,那日新婚之夜,那样撕裂的疼痛简直令她毕生难忘。
心里总是下意识的排斥着。
又见丈夫并未曾主动要求,心中还曾窃喜来着,想来丈夫定是个情欲淡薄之人。
若是换作往日,若是丈夫硬是想要,想来她也并不会多作阻拦,横竖咬咬牙,一晚便过了。
只是这一日却不可,明儿个一早还得去探望叔公一家,若是明日身子有碍,岂不是失礼与人,想来丈夫也是个知礼数的,这会儿见另外一侧毫无动静,秦玉楼心中欣慰,头一回丈夫在身侧,却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踏踏实实、心安理得的睡去。
却不想,这一晚,秦玉楼睡得并不好。
总觉得整个晚上都有些头昏脑涨的,总觉得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只觉得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随着颜邵霆一道偷玩似的躲在了荷花池里的小木船上,小木船整个摇摇晃晃,晕头转向的。
梦境里的船似乎整个翻了。
她被一道巨大的撞击力给撞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只觉得四周一片黑暗,脑子里不由有些迷糊,一时不知自个究竟身在何处。
又觉得自个分明还置身于船上,船依旧一晃一晃的,她的身子也随着晃动得厉害。
直到身子底下忽而一痛,秦玉楼下意识的嘤咛出声,这才一时觉得不对劲儿,这才觉得自个身上被压了块巨石似的,令她完全透不过气来。
这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悉数不见了,这才知道这这这大半夜的——
许是身上的人怕将她给吵醒了,这一回动作无比的缓慢,无比的轻柔,是以,这一回,倒是不似上回那般疼得撕心裂肺,除了起先的有些不适难耐后,疼痛倒是渐渐地止住了。
只是这样缓慢的速度,这样细细的磨延,却觉得心底有一千只一万种虫子在共同爬着、咬着,这样的折磨,这样的煎熬,只会更加令人痛苦不堪。
秦玉楼只紧紧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随着他的力道又放缓了几分,细细密密的汗珠从空中悉数滴落在了她的身上.
秦玉楼只觉得百般挠心,便再也忍不住了似的,不由呻吟一声,呜咽的嘤咛出声。
身上人察觉到她醒来,动作嗖地一下止住。
秦玉楼登时又娇又羞,又恼又怒,只觉得脑海中的困意瞬间散发了,她整个人立即清醒了过来。
半道上生生止住,难受的却是两个人。
她只觉得头顶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只觉得他似乎亦是难受的呻吟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像是在抽气,又像是在强忍着喉咙里的躁动,那样沙哑而低醇的低吼声,于着寂静的深夜,在秦玉楼的耳边不断地放大,再放大。
秦玉楼只觉得自个的腰都快要被掐断了。
不由伸着手,去掰紧紧掐在她腰间的手,然而他却力大无穷,根本纹丝不动。
秦玉楼又是难受,又是痛的抽气,不由委屈又呜咽的唤了声:“呜呜,夫君···”
哪知这不唤还好,一唤,不多时,只听到一声低低的怒吼声,下一瞬,秦玉楼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崩地裂似的,她整个身子又被翻了过去。
随即,熟悉的猛烈,熟悉的心慌便又欺身而来——
秦玉楼哭得嗓子都哑了。
卧房里的动静,连隔壁守夜的芳苓都被惊醒了。
芳苓一阵心惊胆战。
秦玉楼整夜都不知自个置身何处似的,眼中至始至终皆是一片黑暗,只觉得莫不还是尚且身处在梦境中?而唯有身子不断强烈的颤抖提醒着这一切并不是梦。
秦玉楼睡下后,外头天色日渐灰蒙,已快要到了天明。
戚修觉得累,新婚以来,从未曾好生歇过一晚,原以为搬去了书房,却不想,好似更加难以入眠,这会儿虽累,却又好似极为畅快似的。
只是,往日夜里总是缠着他向他扑来的人儿,这会儿便是睡着了,也清楚知晓受了委屈似的,身子微微卷缩着,朝里躺着。
戚修想着方才的疯狂,想着白日将要外出的拜访,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
竟然一时失控呢。
心里似乎有些内疚。
忽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探着手往被子里摸了一阵,摸到了秦玉楼垂着身侧的手腕,握着轻轻的摩挲着,不知道这里还疼不疼?
第52章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芳苓便一脸憔悴的起了,隔着门在屋子外听了一阵, 见里头这会儿毫无动静,芳苓在门口静静地立了会儿, 半晌, 只轻手轻脚一脸神色恹恹出去吩咐厨房备水送来。
知湫一早过来替她,见了她不由心下一跳,忍不住上前问着:“大清早的,你这脸色怪吓人的,昨晚捉鬼去了么?”
芳苓忍不住一阵苦笑着:“我这个算是好的,待会儿姑娘出来你瞧瞧便知什么叫吓人呢, ···怕是又遭罪了···”
知湫一听倒是立即会意, 只是心里头有些惊讶, 昨儿个她走时两位主子分明已经歇下了啊。
不过这知湫原先是在袁氏跟前伺候的, 对于主子们房内的事儿并不陌生,原先老爷太太夜里闹腾那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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