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3)
“叶邵夕,邵夕……”
林熠铭握着叶邵夕的手,和他一起写完了自己的名字,又拿起纸来端详一番,轻轻地念出声音,就好像在品味回味着什么一般。
“叶邵夕……邵夕……真是好名字。”林熠铭又靠叶邵夕近了近,声音贴在他的耳边,愈发暧昧,“那么以后,我唤你邵夕可好?”
叶邵夕心头一震,抬起眼来看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你也唤我熠铭吧。”只听那人又柔声道,蛊惑一般的。
不知过去多久以后,久到林熠铭以为那人再也不会回应自己之时,才见那人偏过头去,梗着脖子,很是僵硬地“嗯”了一声。
可待林熠铭再细看时,那人的耳廓却已全然红了。
夜晚,广阔辽远的空间里,一层淡淡的雾霭笼罩大地。皎洁的明月半藏身于流云之间,月下,萧萧疏柳,风景清幽。
而那坐得极近的两个身影,被烛火摇曳成一袭剪影,透过室外临窗的几株枝桠,被映照窗头。
月色清幽。
第八章
翌日,二人早早起身上路。临行之前,林熠铭去唤叶邵夕下楼,推开房门,却见他有些慌张地将一物收入怀中。
“邵夕,你在做什么?”林熠铭不禁奇怪。
叶邵夕对他突然转换了的称呼好像有些不习惯似的,只见他愣了一愣,反应半天,才答话。
“没什么。”他同以往一样,脸上面无表情,只淡淡答道,“我们在便启程吧。”
“嗯。”林熠铭笑了一笑,本想问他怀中藏了何物,但转念一想,又觉多余。毕竟叶邵夕与自己是敌非友,他到底藏了什么和自己也无甚关系,自己也无多大兴趣。
“我有些东西还要稍作收拾,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我便去寻你。”叶邵夕咳了一声,略有些尴尬地说。
林熠铭闻言愣了一愣,道了声好,便率先下楼去了。
林熠铭走了之后,叶邵夕便将他怀中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展开,妥善折好,再按平纸面上因为自己刚刚过于慌张而胡乱塞进怀中所造成的折痕,这才从衣角上撕下布巾一片,包好,再重新放进怀中。
那纸页有两张,写满了字,一看便知是练习书法所用。再细细看去,这第一张分明是写了一首小诗。而另一张则写了叶邵夕的名字。
那小诗的内容是:独行独坐,独唱独酌还独卧。伫立伤神,落黄泉两处难寻。这诗听着孤寒清冷,别有意境,可到底不过是别人的事,叶邵夕现下这样想着,却不想,此诗在之后,却在自己身上犹如谶言一样,一语成谶。只是到那时,悔之晚矣。
叶邵夕收拾好这一切之后,又将有林熠铭题画的那把折扇收入行囊,这才下楼出发。
下楼之后,叶邵夕看见林熠铭早已牵了马匹,在客栈之外等着自己。
他道了一声久等,随后潇洒一跨,翻身上马,在灿烂的阳光下,与林熠铭策马并骑,驰骋而去,就要离开这座古城。出渝州城门的时候,叶邵夕仍是忍不住“吁”了一声,驻马回望这对自己来说充满美好回忆的渝州城。
诺大的渝州城城门依旧斑驳而厚重,脱落的朱漆仍未补上,在灿烂的阳光下,不知怎的却起了些萧索悲凉的寒意,凭添几许落寞。
叶邵夕不知为何竟有些伤感来,虽只是淡淡的,但在他心间却好似投下一记涟漪,摇曳荡漾而去,久久无法平静。
“邵夕,怎么了?走吧。”
相较于叶邵夕,林熠铭却好似却这渝州城并没有过多的留恋,一再出声相催。
“嗯。”
叶邵夕不知过去多久之后,才一甩马鞭,策马飞奔而去,扬起一路沙尘。
自从之后,叶邵夕便与林熠铭抓紧赶路,几乎是日夜不休,一路上不知换了多少匹快马。
叶邵夕这般焦急,是因为惦记着梁千的嘱咐,他知道大事在即,必须提前准备,所以才不得不快马加鞭地赶回去。而令他深感欣慰的是,出身富贵的林熠铭对此居然毫无怨言,不问事因,总是笑连连地表示理解,一路上随他快马狂奔。
二人虽是急着赶路,但这一路行来,若是遇到什么需要他们拔刀相助之事,二人自然也是当仁不让。劫富济贫自是不必说,就是一些江湖恩怨,二人也多有插手。甚至很多时候,用不着叶邵夕亲自动手,那人就已完满地帮他全部解决了。
吃饭在一起,谈天在一起,打打杀杀当然更在一起,有时安寝之前,那人还会时不时地来探望自己一番。对于这些,叶邵夕开始很不习惯,毕竟自己孤独惯了,有人这样突然介入他的生活,免不了浑身不自在。然而这一路下来,林熠铭礼貌周到,谈吐得体,又知晓甚多,就算淡漠如叶邵夕,也渐渐与他熟稔起来,再加上心底莫名的情绪作祟,关系竟越发亲昵了。
二人一连赶了好几日路,这日刚好到了汾西县。
汾西县隶属安邑京城管辖,地域不大,却盛产奇石宝矿,富商甲胄极多。汾西人自小便开始独挡一面,学习经商理财,头脑聪慧贯通,生意做得极大。
这日正好万里晴空,艳阳当照。
叶邵夕仰头灌了口水,正好见到林熠铭从客栈出来,手里提了一个包袱,挂在马鞍上。
“都好了?”
“是。”林熠铭回头笑了笑,拍鞍上马,连续几天来的赶路虽然让他稍显疲惫,却并没有影响太多,依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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