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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其实你说的,我自己也有想过,为什么要以是否受人欢迎来衡量自己的能力和位置呢?”车速越来越慢,亚函把车停在路边:“我平时比较少开车,不太习惯 ,休息会吧。”
“哦好。”这样倒也放心了很多。
“但我是想要受外界的欢迎,而不是受自己的欢迎。就像一个偶像明星,即使他可以肯定自己,但别人不肯定他的话,他作为明星的筹码不也没有了吗?”亚函显然是有很深入地思考过这个问题,虽然他表达得很混乱,但陈一大概理解到,她要的,是外界的欢迎,而不仅仅是自己的认可。”
“所以说啊,我们精神科医生,说的话呢,其实大多是不中听的,只能够解决心病这种问题,解决不了一个人的生活诉求。”陈一解开安全带:“我们换一下吧,我来开。”
总共三小时的车程,现在天都放光了,才开了一半,陈一可是想着回去好好睡个大觉。
“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受欢迎呢?”两边的路灯暗了下来,城市高楼顶上隐约泊出些许青白色,看着空旷的街道,陈一有些期待金色光芒展放光芒的时刻。
“因为那样就可以让很多人听我说话,认真的听。”
“像蔻乖乖那样,站在舞台上,站在光里吗?”确实有种瞩目的感觉,即使只是很小的舞台,即使台下的人都已半醉疯魔:“那你为什么不去学吉他唱歌什么的,而是学了调酒呢。”
亚函拆开一包烟,打了好几次火才打点上,生涩地往窗外吐着烟圈:“做不到。”
正是因为做不到,这种渴望永远地会藏在心里,成为越来越远的重要存在,折磨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无声。
第7章 一沓资料
又是黑白颠倒的一天,醒过来时,窗外已落霞漫天。
夜里的酒,泡面,煎蛋在她的肠胃中翻滚,昏昏沉沉地跑了几趟厕所后,总算消停了一会,陈一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捧着开水杯享受地消磨着难得的落日时分。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当周身所有的东西的影子被沉沉入往下坠去的太阳拉长时,难免令人有种哀凉感,尤其在这种深秋的季节,看尽最后一抹余光潜入暮色,陈一有些惆怅地摸了摸肚子,晚饭去哪里打发好呢。
换上一身简装,陈一转头找自己的包包,刚提上手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下意识地她往包里伸手翻了翻,最后干脆全部倒出来找了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不见了。
关于蔻乖乖的那打资料,原本用文件夹整理好,放在包包里的。结果现在踪影全无,她不记得什么时候有拿出来过,想来想去,陈一开始怀疑自己不清醒的那个时间段包包被人动过人。其它的贵重物品一样不落,就偏偏不值钱的资料不见了?
陈一匆匆地出了门下楼就往小木林森咖啡吧的方向走。
阿木虽然面色有些憔悴,但精神劲还不错:“昨天听说你喝大了?”
“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的东西,一叠资料,黑色文件夹封面。”陈一脸色不太好,或许资料可以再打印一份,但她向来不肯在陈常东面前出丑,何况东西不过到手一天就不见了,还是因为出去喝酒搞丢的,她的做事原则不能忍受。
“很重要吗?没见到啊。”见陈一表情严肃,阿木也收敛了许多,冲在作业台里磨咖啡的亚函喊道:“你过来。”
亚函拿块干布擦着手,看见陈一后微笑着点头算是问好:“怎么了?”
“她说丢了份文件什么的,你昨天车上有没有见?”
亚函摇了摇头:“没。”
那就是在酒吧丢了。
“昨天我们去的那个地址酒吧的具体位置发给我一下,我导航过去。”陈一也顾不得肚子还饿着,匆匆就往外走,身后的阿木耸了耸肩:“真是够特立独行,原本想说陪她一起去的。”
到酒吧时已经九点多,和昨天比起来,今天人明显少了许多,但音乐声反因为音响的原因比昨天更大声得多,陈一绕过吧台,想进房间,却被人一个粉色bō_bō短发的女生拦住去路:“热闹都在外边,这里闲人免进。”
女生穿着紧身的艳舞服,眼皮上打着重重的粉色眼影,说话时,唇彩里的银粉随着光线的变换,散出闪烁的星点。
陈一闻着女生身上化妆品以及香水味,有些不适应地说道:“我昨天掉了点东西在里边。”
“如果东西掉我们工作人员都会找还给你的。什么东西掉了?”粉bō_bō拉住吧台走出来的一个剃着寸头,身形微胖的女生:“今天打扫的时候有捡到什么东西吗?”
“如果避孕套算的话就有。”寸头介手向bō_bō头要了根细长的绿色esse,看眼陈一:“不过你掉什么了?”
“就是一些资料。黑色的文件夹。”陈一不指望眼前的人能帮什么忙了:“蔻乖乖在哪里?”
“嗯?你是乖乖什么人?”bō_bō头微微有些意外的上下打量了遍陈一:“她今天没来。”
“人家舒服得很,两三天来一次,反正薪水不会少她的。”寸头手里的烟已经抽完,用脚踩熄烟头后就走开了。
陈一又往门的位置走近两步,原本斜靠在边上的bō_bō头挡在她面前:“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都说了这里不是你进的地方。”
“我昨天就把包放那里边,可能掉沙发底下,或者被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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