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3)

刚来时想好好休息休息:看看!这不是成了心想事成了吗?宇宙的反馈真是神奇,人要注意自己许的愿。

结果乐极生悲,大家吃了顿饱饱的晚饭后,秦惟没发烧,小石头半夜发起烧来了。

秦惟身心松弛,睡得很沉,外面洪老大和洪虎临睡前给马槽添了草料,秦惟都无知无觉。可半夜时,小石头哼哼唧唧,像是在哭,秦惟竟然听到了。他闭着眼睛侧身,伸手去拍小石头,发现小石头没盖被子,小身体隔着衣服都热腾腾的。秦惟强迫自己醒来,又摸了小石头的头——真的在高烧。

秦惟吓醒了,赶紧起身,点亮了灯,见小石头脸通红,嘴半张着,干裂开了。

曹郎中就住隔壁,秦惟在床上用力敲墙,听见曹郎中的声音,秦惟出声让他过来,然后盘膝坐到小石头身边,去摸他的脉搏,可他是西医,除了小石头的心跳特别快之外也摸不出别的。秦惟解开小石头的睡衣,将耳朵贴在小石头的前胸后心仔细听,还好,没有听见嗡鸣声。

曹郎中披着衣服,睡眼朦胧地进来,一见小石头的样子,也立刻睁了眼。他号了脉,皱眉说:“是受了寒,可别成伤寒。”

秦惟后悔由着小石头的性子,让他洗了长长的一个澡。他是西医,对中医那些着凉着风之类的言论总没往心里去。小石头要是弄成个肺炎,秦惟真无法原谅自己。

曹郎中起身,将披着的外衣穿好,对秦惟说:“我去叫老大,抓药煎药,你别出来,你再病了那可就糟了!”说完,他就出了屋,秦惟听见外面曹郎中去敲门,自己不想干等着,见桌子上有半杯凉茶,端起喝了一口,觉得镇牙,就不敢给小石头喂了。

油灯下,小石头无意识地哼哼,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在哭,秦惟想起研究说孩子喜欢被抚摸,就伸手去给小石头捋后背。摸挲了一会儿,小石头咔咔地哭,抬起一只手,那意思是想让人抱。秦惟自己前一阵就病得七死八活的,知道人在病中的软弱,而小石头那时在自己的身边爬来爬去,充满关注,此时秦惟觉得自己可不能置之不理。他抱起了小石头,想起有研究说婴儿喜欢听母亲的心跳声,小石头已经不是婴儿了,自己也不是他的母亲,但秦惟还是觉得可以试试。

秦惟让小石头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怕小石头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将自己的衣襟打开,将小石头的一侧耳朵贴在自己的胸口。摸着小石头滚烫的身体,怕温度太高,就将小石头的睡衣脱下来,松松地挂在腰上。小石头热乎乎的脸觉得秦惟的皮肤温凉,马上将双手也按上了秦惟的前胸。秦惟一手继续捋小石头的后背,结果小石头非但没有安静,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大户人家的主母不自己哺乳,都雇了奶娘,而奶娘只是个仆从,公子是个少爷,懂事后就不能对一个仆从撒娇,否则就是没有规矩。而生身的母亲也要讲规矩,所谓慈母多败儿,平时不能随意亲昵孩子,要以教导为主。

小石头在被送出卫府前,母亲曾谆谆教导过小石头日后的行止,见他离去也曾泪流满面,但母亲过去一向很严格,小石头自从能说话后,就没有过放肆过。现在哭了,非但没有被斥责,反而被抱起来了,小石头就变本加厉!不停地哭闹!

秦惟知道小石头一定很难受,加之他才读了卫国关的血书,想起小石头家中巨变,小石头就是还不明人事,也必然在潜意识里受到了刺激,此时的哭叫许是应激后遗症……

秦惟是个医生,脑子里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理论,给小石头的闹腾找了许多理由,自然不会呵斥,嘴里只一味哄劝:“小石头啊!曹郎中去抓药了,吃了药就好了,你听,马蹄声……”

小石头自然不听,双腿乱动,还用手拍秦惟的前胸,表示不满,可是脸没离开。秦惟赶快换了个方式,记起研究说歌声可以安抚儿童,就开始唱歌。他好久没唱歌了,去卡拉ok学的几首歌都忘了大半,平时这里一句那里一句听的,就随口哼着:“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苏武牧羊北海边,雪地又冰天……”“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忽然,秦惟想起医院的文艺晚会,骨科有一大堆动刀动锯子的汉子女汉子,可没有吹拉弹唱的人才,缺乏艺术想象力的许教授就带着大家来了个合唱,秦惟刚刚援藏回来,特别热衷集体活动,好好地练习了那两首一本正经的歌曲,现在至少还记得……百分之八十的歌词吧?这下,秦惟一改前面的含糊其词,充满自信地唱起来:“不曾想过,未来的某个美丽的日落,轻轻地你会想起我……岁月长河,东去的浪漫还是悲歌……”“我相信心中的阳光永不会陷落……永恒的心在时空穿梭,生死抉择已经无路可躲,但是爱不能躲……永恒的心与幻梦交错,生死抉择早已由不得我,我挺身,在此刻。”

他的声音在胸中轻轻共鸣,慢慢地,小石头不折腾了,半张着嘴,贴着秦惟的脸变得湿漉漉的,秦惟以为是口水和泪水,接着秦惟发现抚摸小石头后背的手掌也湿了,才发现小石头在出汗。秦惟心中一喜,不敢停下唱歌,唱完了就从头再来,记不清的地方一哼而过,边用自己的衣袖给小石头擦汗。过了一会儿,小石头的汗将头发都湿透了,脖子上不再出汗,秦惟将小石头的睡衣拉回肩上穿好,他犹豫着是不是放下小石头,院子里传来声响,不一会儿,门一开,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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