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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的点点头。李黑神色松懈下来,爽朗的笑道:“既是认识,那跟我一起回家喝酒去。”他走过去又抓了陵月的手臂,一边一个,全部带回了家。

一路上李涧都走得颇为忐忑,他想到陵星的话,脑子竟有些昏昏沉沉,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认识时陵月不过才十一二岁,两人也就共同相处了半年左右,只那半年,真的会让一个人的心里一直留下痕迹吗?李涧自问除了教过对方武功,并未做过其他事情,也不知道这些年来,陵月心中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微一思索,便打算将这些事抛之脑后。他露出一个笑容来,问陵月:“你这几日去了哪里啦?可有碰到行亭?”陵月皱了皱眉,“没有看到他。”李涧也不恼怒,见他行路还是有些跛,关切的问:“你脚伤好了吗?还痛不痛?”

陵月瞪了过来,恶声恶气的:“你关心白行亭就够了,还来关心我做什么?”

第31章 第 31 章

李涧冷不丁被他吼了一通,神色怔怔,脸色很快变得通红。他觉得自己之前听了陵星的胡说八道之后的那一通纠结,简直跟笑话一般,陵月对自己这番样子,哪里像有半点情意?他收起那些小心思,勉力笑了笑,不再凑过去。李黑瞧了瞧身边两人,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他问李涧:“你这朋友是什么人?”瞧着不打眼,但好大的派头。

李涧道:“是……是我老乡,我们一起来的。”他也不管陵月斜晲过来的眼神,见茅舍到了,连忙转移话题,“大哥,我来生火,咱们做饭吧,我饿的厉害了。”李黑笑道:“我也饿得狠了。你朋友也在这吃么?那多下点米,我去借点肉来,既是喝酒,岂能无肉?”没等李涧回答,他又往外走了,也不知是要去哪里借肉。

李涧先去生火煮饭,这几日他在这早就混得熟了,家什器具在哪里都知道。陵月独自坐在桌边,拧着眉似乎在生气。李涧也不管他,只倒了一杯茶水送过去。不多时李黑果然提了一大块野猪肉来,“小兄弟,野猪肉会炒么?”陵月在旁边凉凉的道:“他本来就是个厨子,什么不会炒?”李涧干笑两声,并不与他计较。

两人很快把一桌酒菜整治出来,除了那一大盆野猪肉,还有一碗小葱煎蛋,一碗蘑菇汤,一碟花生米。酒是陈年佳酿,李黑替两人各倒了一大碗,笑道:“这酒我五年前酿的,就还剩这一坛,小兄弟,你快尝尝,看够不够劲?”李涧喝了一口,赞扬了一番。

他这几日极为劳累,饭量也比之前大了许多。他和李黑喝酒吃肉聊得欢畅。陵月在旁边,细嚼慢咽的如同闺阁姑娘一般,神色始终冷冷淡淡不大高兴的样子。李涧终究不敢如何冷落他,寻了个话头问他:“你这几日可去了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先前跟年长老去他那麻雀楼,可后悔死了,麻雀太多吵的我头痛。”

陵月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来,“我叫你别去你还去,如今知道错了?”李涧笑了笑,“嗯,我以后听你的话。”说着边拿过他的碗来,替他盛了一碗汤。陵月看到放在面前的汤,似乎心情好了些,慢慢的把汤喝了个干净。

李黑这里因只有一间卧房,他就把床留给了两人,道:“我去邻居家借宿一晚,你们好好休息吧。明日若起得早了,只管先走就是。小兄弟,盼你以后有时间再过来,我们再喝一顿酒。”他又道:“我的衣柜里有几件干净衣裳,你若不嫌弃,只管穿了去。”李涧连忙道谢,心中很是感激。

李黑走后,李涧打来水洗漱,又替陵月端了水来,问他:“你要洗脸么?”陵月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你替我洗。”李涧想到他平日身边定然是有服侍的人,这些事情自己估计做不惯,便也不与他计较,真的拧了手巾去给他擦脸。

陵月面貌气质被藏冬一改,跟先前大是不同。但是那双眼睛直直的看过来,压迫感甚重。李涧被看得心里一惊,手上一抖,忍不住问:“怎么了?”陵月撇开眼去,打量了这间卧室一番,问道:“你这几日就是在这里睡的?”

李涧道:“嗯,第一日是在年长老屋内睡的,前夜与昨夜都是在此处。”陵月冷哼一声,“你倒是不挑,跟谁睡都行。”李涧听他语气中大有别意,心中不知为何竟有股气冲了出来。他收回了替他擦拭的手,把水倒了,过来替他拉好蚊帐,道:“你睡吧,我在外面凑合一夜。”

陵月翻身而起,怒气冲冲的去抓他的手,“李三水,你什么意思?”他急切之下叫出李涧的真名来,倒令两人都有些错愕。李涧怔了一下,挣脱开他的手,垂眸道:“我身份低贱,不配跟王爷睡在一处,我去外间打地铺。”他转身便走,陵月抓他不住,喝道:“你再往前一步,我马上就派人告诉皇兄你们的动静。”

李涧脚步一顿,当真不敢再往前一步。陵月走过去,把人拉回来,按在床上,自己再躺到了他旁边。这张床并不窄,躺两个大男人绰绰有余。两人虽并排躺着却并不说话,连身体都不挨着。李涧心里对刚刚听到的话又惊又怕,心中忐忑不得安宁,但因这几日都在那石洞中铸剑,每日睡眠不过两三个时辰,渐渐困得眼皮阖上了,尔后人事不知的沉沉睡去。

醒来后天色似乎已经亮了,陵月已不在身边。李涧沉静的想了一会,才慢慢的爬起身来。他身上先前的衣物已经破损不堪,现在穿的正是李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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