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3)


孔泷心中得意,他身上这套是特地挑了的,就连他师尊也夸过他穿这身看上去极为人模狗样……等等这好像不是夸人会用的词……

心中转了十几个弯弯,孔泷有意无意的在玉栖弦面前晃荡,然而对方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般,最终他忍不住道:“喂,你就没有觉得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样了么?”

玉栖弦一顿,然后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孔泷,半晌他迟疑道:“……有什么不一样么?”

孔泷被他噎了一下:“衣服啊衣服!你看我穿的这身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玉栖弦:“……和你变成石龙子时身上的花纹还有颜色是挺像的。”

孔泷:……

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骤然受了打击,孔泷整个人都变得消沉了起来,玉栖弦摇摇头,寻了个暗巷进去就打算唤出千面来套上宴仙的马甲。

他心神一动,忽然神识感知到某处有一点微弱的呼吸,时有时无,就好像风中的一点烛火,随时都会被吹灭,同时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着风刮来。

玉栖弦挑眉,流光城治安极佳,周围一片百姓都是安宁祥和的样子,想不到竟被他碰上了这样的事情。

他循着那呼吸声走过去,一直暗巷尽头的墙角边才看到那儿坐着一个人。

若不是那人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他几乎就要以为那是个死人了。

“恩?”孔泷在看到那个人后便一扫先前的沮丧,凑近观察了一会道:“这人……他衣服上的花纹有点意思。”

闻言,玉栖弦也稍微靠近了一点,不过那人身上的衣服几乎都已被鲜血浸透,若不是他穿的是黑衣,只怕场景会非常骇人,他也看了看那花纹,却不明孔泷的意思。

“这人的身份你能看出来么?”玉栖弦问他道,孔泷答:“当然啊!不过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告诉你,如果你求求我的话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玉栖弦:“……”他冷静的将目光从那张看起来就很欠揍的脸上挪开,转而用神识扫了一下那人,结果发现此人几乎浑身的骨头都碎了,不仅如此手筋和脚筋也都被挑断,声带处也有烧灼状的伤口,怕是被喂了烈性的□□烧毁了嗓子,总之手段堪称令人发指。

常人若是遭受这样的对待只怕早已魂归西天了,而这个人能撑到现在还有着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他的经脉之中有一股气在运转着修复他的伤,不过到底还是入不敷出,放着不管的话他很快就真要死透了。

玉栖弦想着此人经脉中的那股气大概就是内力了。

而内力比之灵力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孔泷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玉栖弦开口求自己,转头一看发现他已经俯下身手搭在那人沾满鲜血的手腕处,那里可怖的刀伤处的血液已经趋于凝固,玉栖弦并不在意手上粘到的血迹,仔细将灵力传入那人经脉中,带动其中的内力一齐修补他的伤势。

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涌入体内,奄奄一息的人儿稍微掀起一点眼帘,然后又闭上了。

“……”孔泷瘪瘪嘴,“我真搞不懂你的心肠到底是好是坏了。”

玉栖弦输完灵力姑且吊住那人的命,闻言眼皮都不抬一下的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我自然是坏心肠了。”

孔泷挑眉。

玉栖弦不再说话,给那人服下丹药后将他背起,给自己身上套上了一个隐身术后抬眼向孔泷似笑非笑道:

“在旁边看了这么久,能否烦劳孔兄去客栈帮忙定三件上房?”

孔泷背后微微发毛,摸着鼻子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玉栖弦这才收起了笑,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表情。

**

玉楼房上琉璃瓦,镶绿剪边宝珠顶。

祁帝喜好奢华,宫殿自然也建的极尽奢侈之能,为此没少被臣子进谏过。

眼下他刚从近日十分宠爱的叶妃那里出来,一脸的魇足模样,身旁的太监见皇帝心情不错,趁机说了几句奉承话,惹得皇帝哈哈大笑起来。

见差不多了,那太监道:“陛下,那个云妃让小人传讯给陛下,说她做了绿豆百合糕,想请陛下有空能去尝尝。”

祁帝现在心情正好,闻言也被勾起几分念头,不过自然不是什么绿豆百合糕,而是云妃穿着浅绿纱衣时的那盈盈一握的细腰,摩挲了下下巴,祁帝当即道:“摆架和云宫!”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便不言而喻了,一阵颠鸾倒凤之后,和云宫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而此时的祁寒那边,则在一座茶楼的雅间中。

他对面坐着的那人看年龄一过不惑之年,面容看上去很是儒雅,面上并未蓄须,他一开口,才让人发现他竟是个宦官。

看着那人,祁寒眼底闪过一丝怀念:“贺叔,真是许久不见了,数年前那一别,我曾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贺叔皱皱眉:“殿下!你何必如此客气!”

祁寒摇摇头,当年他母亲意外亡故,他一个人在宫中饱受欺凌,若不是有贺叔照顾只怕早就命陨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了。

深吸一口气,祁寒回忆起在舟浮乡之时,贺叔派手下来告诉他,有关他母亲亡故的真相。

实际说是告诉叶有一定的偏差,因为祁寒在这件事上很久以前便有了心理准备。

贺叔手指轻轻敲了下茶盏的边缘,沉默了一会他道

状态提示:第30节(1/3)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