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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清楚这人的样貌,但无论他怎样睁大眼睛也看不清楚,试过几次索性放弃,一把拽着那人的衣服:“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张闻死死的揪着衣服不放,说了一句:“你,你为什么要走。”说着,愤然地推开那人:“你走啊,既然离开我,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面前。”

不论他干了什么,模糊的人影始终纹丝不动。

张闻就嘟囔了一句:“原来是幻觉。”

察觉是幻觉,张闻索性放开了,冲着人影大吼:“你这个混蛋,大骗子,大骗子。”

那人听着张闻抱怨似的语气,歪着头似乎颇有兴致。

张闻翻来覆去骂的不外乎就是这几句,那人仔细听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你这么想我?”

张闻只当自己还醉着,闻言大剌剌想也不想地说了一句:“是啊。”

那人低低笑了一会儿,似乎颇为愉悦,随即低下头,“既然这么想我……”

揭开蒙面的黑布,低着头朝着张闻凑过来。

张闻也不知怎么,竟然主动磕上去。

嘴唇贴到柔软的物事。

然后就什么也想不出来了。

第17章 东窗

张闻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皱着眉从床上起身,一把掀开帏帐,头疼地扶额。

宿醉之后,张闻只觉得头疼欲裂,他有些痛苦地扶额,一边用混混沌沌的脑子思索着,昨晚,昨晚发生什么了来着?

张闻倚着床栏,费劲地一个个回想昨天发生的事,被追杀,跳崖,酒楼,饮酒,还有一个人……张闻整个人仿佛被重重击了一下,他猛地睁大眼睛,那个人那个人……

张闻忽然举起右手遮住眼睛,嘴角不易察觉地弯起一抹弧度,得知他还活着,他不可抑制地感到高兴。

躺了一会儿,头脑清醒了点,昨晚的记忆全部涌过来,回想亲密的触感,仿佛还近在眼前,张闻愣了片刻,紧接着伸手无力地盖住双眼,和那家伙亲了啊。

张闻忽然如遭雷劈,连忙弯下腰异常紧张地检查周身上下,查看片刻,发现自己并没有怎么,不由松了口气,同时心底角落又升起淡淡的失落感。

张闻紧张地拢了拢衣襟忽然想到,昨晚和那家伙亲了啊,那应该看到脸了啊,他拼命地回想昨晚的记忆,然而无论怎么回想,也想不起孤寂清冷的夜里,居高临下立着的人影,到底长什么样子。

竟然想不起那家伙的模样,张闻内心愤怒咆哮不甘地叫道,记不清模样,那还是真是白亲了,白白被那家伙占便宜了。

气闷的张闻动作利索地穿好鞋袜,抬起头目光不由一顿。

只见前面的桌上静静放着一晚热汤。

张闻脚步虚软地走过去,沉默地望着方桌上的醒酒汤,碗里犹自冒着热气,仿佛是掐着时间熬的,张闻望了片刻,一把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

张闻醒来之后,径直回了张府。

当晚,cǎi_huā大盗就出现在屋里。

张闻望着前方立着的笑盈盈的黑衣人,自从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他就暗暗加紧了府里的戒备,加派人手巡查,然而即使如此,cǎi_huā大盗还是出现在他的屋里。

张闻神色平静,对cǎi_huā大盗的神出鬼没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

张闻望着cǎi_huā大盗,开口下意识就是一句:“你没事吧。”

cǎi_huā大盗一怔,随即眼里的笑意更深,瞥见张闻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心里更觉得愉快,就笑道:“我当然没事。”

张闻立即松了口气,随即紧张地追问cǎi_huā大盗:“怎么回事,那次追杀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从不惹麻烦,怎么会被追杀。”

说起这事,cǎi_huā大盗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那些是没抓到的余党,他们贪了这么多年,势力早就盘根错节深入地下,官府又打的是敲山震虎的心意,只是抓一些虾兵蟹将,那些正主明哲保身自然不会在这档口生事,只是那些被推出去挡灾的,心里就忿忿不平了。贪的厉害很明显都被抓了,下面的大小喽啰官府兴许没注意,抓捕过程中不免有些漏网之鱼,而那些幸存下来的想报复,又没那个能力,思来想去,柿子挑软的捏,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雇了些要钱不要命的杀手追杀你了”cǎi_huā大盗连连冷笑,紧接着望着张闻安抚道:“这次是意外,你放宽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着,身上弥漫着凌厉肃杀的气势。

所以他纯粹是因为那次的案件被牵连,张闻垂下头懊悔地心想,真是倒霉,早知如此上头派下来的任务,他还是想方设法推辞好了。

cǎi_huā大盗目光冰冷,瞧他的样子对这次的事件好像有些愠怒。

即使隔着黑布,张闻也一定能想象到cǎi_huā大盗面具下一定是生气的表情。

不过此时的张闻并不关心,他的目光定定地望着cǎi_huā大盗,身材挺拔高大,脸庞被漆黑的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张闻直勾勾地盯着cǎi_huā大盗蒙面的黑布,心里不住地好奇,cǎi_huā大盗究竟长什么样?再次见到cǎi_huā大盗的时候忽然起了好奇心,他想要知道cǎi_huā大盗的真面目。

对于这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黑衣男子,张闻忽然很想知道他,很想了解他,认识cǎi_huā大盗的这些日子,张闻发觉自己根本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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