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3)


“猫借你养两天。”

“傻逼,你以为谁都稀罕猫啊!”

萧尧大骂,骂完拎上包拍拍裤子,作势潇洒走人。他最后给了林予一记如丝媚眼,幽幽然地送上一句忠告:“弟弟,要紧地方别擦,我怕你受伤。”

关门声震天响,要是护士听见都得冲进来索赔。林予端着那盆热水,水面冒热气,他也冒热气。萧泽有些费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更不似平时那般有力,一步步向他走近,水在变凉,他要蒸发!

林予嗖地转身:“还是去里间吧……”

萧泽一路走一路脱,光着膀子进了浴室。病房套间而已,比不上家里宽敞,两个人隔着半米距离的话显得有些逼仄。

“我忽然觉得,”林予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想跟小花奶奶一样得一下白内障,“觉得你自己也能擦,医院床铺不卫生,我给你铺床单去吧。”

他说完往外冲,感觉萧泽那么酷,肯定是“不帮拉倒”这种心理。谁知要经过萧泽时,对方如同一座高山挡着窄路,根本就不让他走。

其实萧泽已经烧得头脑昏沉,但制服一个害羞的蛋还是没难度的。他抬起缠着纱布的那只手,林予立刻就投降了。

萧泽用另一只手解开皮带扣,一点点抽出。林予低头盯着那几块腹肌,盯着逐渐松垮的裤腰,他伸手帮忙,小声叨叨:“哥,我要给你脱掉了,你别害臊,反正我早就都看过了。”

“嗯,我脸皮厚,不害臊。”萧泽分不清此时是昏沉还是因心情愉悦而晕晕乎乎,他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举着那只伤残右手等待擦洗。

林予的脸能红出花儿来,但当他看见萧泽背后的伤就顾不得了。拿起毛巾帮对方轻轻擦着周围的皮肤,萧泽把花洒开到最小,自己冲洗着前面。

本就在发烧,洗完的瞬间冷得打了个寒颤,萧泽穿上干净的病号服,居然还不赶紧到病床上去躺着。

他把林予提溜到洗手台上坐好,手因为用力狠疼了一下,困着对方问:“今天怕么?”

林予点点头,摇摇头,又点点头,把萧泽搞懵了。他回答:“梦醒了以后特别怕,怕曹安琪有危险,后来和你一起赶到学校救人,我觉得不怕。但是你受伤以后,我又怕死了。”

萧泽俯首抵住他的额头:“皮外伤而已,没事儿。”

林予抬手抱住萧泽:“哥,泼咖啡那次你帮我挡了,说因为我救过你一次,所以就两清了。那这次,你为什么又帮我挡?”

萧泽又用鼻尖蹭他的鼻尖,真要人命。

“你别勾引我!”林予圈紧萧泽的脖子,“速速回答!为什么又帮我挡?!”

萧泽回答得云淡风轻,语气也理所当然:“这样你就又欠我了啊。”

林予被牵引着问:“那我怎么还?”

“好办。”萧泽的嘴唇都快要挨住他的,“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当牛做马或者以身相许,要不你选一个?”

林予哭出来,直接啵儿了萧泽一口。

缠着纱布的大手盖住后脑,林予被推着前倾身体。萧泽吻住了他,和在被子下不经意间碰到不同,和刚才蜻蜓点水也不同,萧泽的嘴唇贴着他的嘴唇,热切、主动,厮磨着不曾分开,比吹拂落叶的秋风更不留情,却又比枝桠最后的眷恋还要温柔。

林予一直哭,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么。

他动心很久了,胆怯地观望很久了。

没信心,没信心,多少次的试探都被没信心打败。

一层钢板隔在他们之间,后来钢板变成木板,又变成脆弱的玻璃片,变成薄薄的一张纸。他透着纸上的影子感受酸酸甜甜,不知道什么时候抽疯,不知道什么时候勇敢。想十步只敢走一步,走完一步可能又要退两步。

陶渊明肯定天天背地里骂他矫情。

林予挂着小泪珠,抽着气在萧泽的脸上蹭,他鼻音浓重地说:“哥,我第一次梦见叶海轮和曹安琪那回,其实还梦见你了。”

萧泽问:“梦见我欺负你了?”

“都在梦里了你就安生会儿吧。”林予心说这人怎么这样,“我当时在树上,你在树底下,我往下跳,你张手抱住我了。”

萧泽挤到林予腿间,左手兜着林予的屁股往上一托,直接把人单手抱在了身前:“是这样抱的么?”

林予一阵恍惚,直勾勾地对着萧泽点了点头。

萧泽问:“树上骑个忽悠蛋,树下一个忽悠蛋,一共几个忽悠蛋?”

林予呼吸困难,已经分不清现在是做梦还是现实,轻声说:“那你要几个?”

萧泽回答:“就要你这个。”

落花有意流水有情,林予走走停停来到这座城市,机缘巧合遇见了萧泽。他居无定所自在漂泊,他十七年的人生没有任何归属,他的地球仪上山水万千、天高海阔。

而此刻他被萧泽拥抱着,再也不想走了。

第35章 看上去很美(完)

孟老太真是个精致的老太太, 亲外孙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也绝不将就,愣是在最红火的餐厅排了一个多钟头的队。

拎着餐盒汤包回到医院, 病房里安安静静, 萧泽搂着林予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两个人在大火里趟了一遭凶险的, 这会儿洗完澡还带着点烧灼过后的斑驳痕迹。萧泽输着液的左手搁在床沿处,缠着纱布的右手搭在林予的肩膀上。林予身形单薄, 侧着身不占地方, 纹丝不动地窝在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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