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3)

。他问:“你这个也能独自活动吗?”

陈致说:“我也不知道,师父给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崔嫣拿过陈致手里的头,将破碎的“刺客”拼起来:“这个是按照单不赦的样子做的?”

陈致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干巴巴地说:“可能是吧。我也没见过。”

崔嫣笑了笑:“可是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不是很紧张吗?用姜移的话说,就是‘冷汗直冒,面无人色’。”

陈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不是说过,那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不是好人吗?看起来獐头鼠目、穷凶极恶。”

“别紧张。”崔嫣轻轻抚摸他的脑袋,“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

“真的吗?”

陈致刚想松一口气,就听他慢悠悠地接下去:“但是,我一定会等到你愿意说的那一天。”

并不会。

陈致在心里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脸上还要面带微笑地鼓励:天长地久有尽时,等啊等啊总有戏。他觉得这个话题越说越危险,急忙抓人挡刀:“今天他站的位置是年大人的。”

崔嫣微笑着说:“唔,与你月下幽会的有为青年之父,叫年大人会不会太见外了。”

“……”陈致忙说,“你看这个姓年的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话音刚落,黑甲兵就禀告说年大人求见。

崔嫣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陈致说:“算做贼心虚。”

崔嫣一边叫人将他请进来,一边将“刺客的尸体”收了起来。

陈致说:“你居然用了‘请’。”

崔嫣无奈地说:“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叫人进来都用‘滚’这个字吗?”

陈致说:“万一他是内奸呢?”

崔嫣话里有话:“那要看他是谁的内奸。”

等陈致追问,他又不肯说了。

没多久,年父就匆匆忙忙地进来了,草草地向陈致行了个礼,就对崔嫣喊道:“天师救命啊!”

崔嫣微笑着扶起他:“年大人做得很好。”

“年某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那西南王和单宫主事后追究起来,定然会察觉我的作为,不会放过我的呀!”年父半真半假地说。

崔嫣邀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又亲手塞进他的手里,才安抚道:“放心。我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陈致看他们“眉来眼去”、“郎情妾意”,实在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嫣微笑道:“说起来,要多谢你和年无瑕的那场月下幽会啊。”

陈致:“……”能不能不提这茬了!

等崔嫣事后解释起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场幽会……会面的确是这一切发生的源头——

话说,虽然年无瑕当时用了包括密道在内的各种手段才混入皇宫,但事实上,从他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崔嫣的重重监视之下。

崔嫣原本就想找个借口收拾旧臣,送上门来的年无瑕简直是自投罗网。

幽会第二日,他就将年家上上下下调查了个一清二楚,当然没有错过年皇后和陈受天这两条漏网之鱼。摸透了年家想用陈应恪对付自己,再辅佐陈受天登基的心思,崔嫣就没有手下留情。

他策划了一场请君入瓮的好戏,并以陈受天的性命逼迫年家就范。

开锣第一场戏,就是崔姣开府,赴宴的众人疑似中毒。

其实,正如阴山公所料,他们中的不是毒,而是崔嫣放出来的妖气。只是这妖气不浓,一般人养个七八天也就好了,唯一的缺点是会传染。身体健康的染上了也显不出来,身体虚弱的,染上一点儿就可能一命呜呼。

于是,年皇后“染”上了,性命垂危。年家顺理成章地派人去求那位同以法术闻名、被尊为“上师”的单不赦。正巧西南王爷要在京城安插一个可靠的钉子,双方一拍即合。

年家为西南王提供各种情报,除了兵力分布,还包括了黑甲兵在阴山公、铜川侯、榆阳伯家里“挖”东西的事儿。这是崔嫣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要让他们以为他祭天是为了摆万妖阵。

万妖阵阴毒无比,西南王和单不赦知道后,一定会阻止。

光除掉买下的木雕是不够的,因为文武百官含冤而死,依旧会聚拢成巨大的怨念,若是为崔嫣所用,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祭天的时候,单不赦一定会来。

而崔嫣真正的陷阱其实隐藏在“修葺”过的天坛里。他的目的就是拿下单不赦。没了单不赦的西南王在他眼里,就是没了牙的老虎,根本不足为虑。

这就是今日天坛所发生的事情的真相。

崔嫣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单不赦从头到尾用的都是傀儡。

仅仅因为这一点,这场计划就打了水漂。

年父试探道:“我听无瑕说,单不赦已经被抓住了?但是西南王跑了?”

崔嫣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心吧,他蹦跶不了多久的。”

就如陈致之前所感受的那样,淡定的崔嫣总能给人一种所向无敌的依靠感。年父来的本意也不是喊救命,而是邀功,见崔嫣接收到了自己的意思,就找个机会告辞了。

他走后,陈致就问:“为什么西南王蹦跶不了多久?”

崔嫣苦笑道:“我哪知道。唔,我是真命天子的话,和我作对的人应该都不会有好下场吧。”

陈致不甘心地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后招?”



状态提示:第34节(2/3)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