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3)

宴,他早在园林周围埋下伏兵,腰际也缠了把软剑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场累得杭州风声鹤唳,许多外乡人不得不返乡的大会就这么虎头蛇尾的落幕了?

陈致说:“为师再教你个的道理,打蛇打七寸,剩下的便不足为虑。”

与梅若雪闲聊的时候,他曾提到杭州戒严,对方一脸理所当然:“我数十年未出宫,若没个惊天动地的排场,岂不叫人笑话?我原是让姓房的将方圆一里都清空,谁知他阳奉阴违。”陈致当时还替房家家主说了句公道话:“若是清空了,宫主的排场无人目睹,岂不可惜?”梅若雪说:“我自会派人散布消息。”陈致:“……”

过程如何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梅若雪贸然退出,必然会震慑其他世家,容韵也就安全了。

他原想带着容韵向房家家主告辞,被容韵拉住,说房家正在拍马屁,定然不得闲,派个人去便可。容家的掌门人毕竟是容韵,陈致也不好干涉。

他们从房家出来,正好遇到准备坐车离开的罗家人。

曾与容韵争吵的罗家少爷突然从马车上跳下来,走过来说:“今日是房、古两家叫我们来的,许了些好处。自从父亲问罪之后,我们日子便过得有些艰难。”顿了顿说,“你父亲的死与我们无关,我父亲却白白地赔了条命,便算是两清了吧。”说完,也不管容韵听进去没有,跳上马车就走。

陈致道:“这小子倒机灵。”

罗家少年必然是看他们俩完好无缺的出来,知道房家的计划有变,怕日后被清算,才过来服软。

容韵不服气地说:“这算什么机灵?一颗墙头草罢了。”

陈致只好说:“与你比,自然是输的。”

容韵这才高兴起来。

两人上了马车,容韵开始讲陈致进了那座白房子以后的事情。先说吴家二房的那个少爷如何势利,又说林家大少爷脑子不大清楚,总过来说些有的没的。

陈致暗道:他哪里是脑子不清楚,分明是方法太直白。

马车行了一段路,容韵突然问:“师父不是说有事告诉我?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师父请说。”

陈致暗叹一口气,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块手绢待命:“我查到你父亲的凶手是谁了。”

容韵面色微僵,很快反应过来:“是胡越?”

陈致点了点头,脑子里闪现很多紧急应对方案:如果容韵大吼着冲出去,自己如何拖住他;如果他大哭起来,自己如何安慰等等。

偏偏容韵很快恢复了平静:“谢谢师傅,我知道了。”

第40章 师徒之情(十)

表面越是平静, 底下越是汹涌。

下山后的容韵如猛虎出笼, 虽然对他尊敬依旧, 但老练狠辣的作风与前世的崔嫣如出一辙。他很怕自己一个晃神,又步了前世后尘。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

容韵原想说,师父与梅数宫主密谈这么久, 多半是后者说的。但话到嘴边,心思一转,乖巧地说:“师父说的我都信。”

这话听着熨帖, 陈致将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遍, 但隐去了自己仙人的身份,只说与梅若雪论道后, 一见如故。

容韵心下微酸:“梅宫主真有福气,能得师父青睐。”比对自己上山时陈致的冷脸, 越发委屈,日见轮廓的脸颊突然就鼓成两个球。

陈致伸出手指“噗”的一声戳破了一只:“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容韵为刚才的失礼羞愧, 小脸微红,却说出极冷酷的话:“那自然要报仇雪恨,叫他偿命的。”怕师父嫌他心狠手辣, 又补充道,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殃及无辜。”

这种话在崔嫣嘴里是绝对听不到的,陈致感动万分,该说这辈子自己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他问:“你准备怎么报仇?”

容韵说:“我原本计划花个几年挑拨各大世家乱斗,如今倒可以腾出手来专心致志地对付胡越了。”

陈致依旧不放心:“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容韵说:“他当初怎么对付我父亲, 我便怎么对付他。以我容家的家财,取一条命而已,能有多难。”

听说他要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陈致反而放心。那种曲折蜿蜒、拐弯抹角的坑人方法,往往会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好坏难说。

陈致又想到他原计划让世家内乱,不由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计划。

说到这个,容韵有些兴奋:“仰赖师父,我才能想出这个主意呢。”

同谋这黑锅可以不背吗?

背锅背得差点成乌龟客的陈致笑得有些发苦:“怎么说?”

“师父不要担心,弟子不会害你,会好好保护你的,也绝不会让他们知道陈轩襄好男色的消息是师父告诉我的。”容韵安抚般地抓住他的手。

师徒的角色好像对调了。

陈致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抚摸他的脑袋:“嗯,你打算怎么利用这个消息?”

容韵笑道:“吴家大小姐能够顺利入住西南王府,托福于其他世家没有适龄的嫡出小姐与其竞争,但换做男色就不同了。反正不可能做王妃,旁系的庶出的皆可送去。相信没人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前几日我已经将消息放出去了,相信不日就会有结果。”

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陈致听得目瞪口呆:“你不怕我的消息不准确吗?”

容韵柔声道:“那也没关系的。我借用行走西南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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