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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徊看他又成了气鼓鼓的样子,一边逗着一边哄着,闹了好一会才把这事揭过去。

只是夜里看着江寄睡下后,他才又皱了眉。若是秦洛儒真的是带着对江家恨意来了这沅州城,他会怎么做呢?

第28章 意外

那日之后,宋徊派人在城中查访着秦洛儒的下落,却发现他好似真的只是在城中随意游玩,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可即便如此,宋徊也不敢轻易放下心来,还是让人尽量看着他。

与此同时宋徊心中也有些矛盾,那就是如果秦洛儒真的是来报复江家的,自己该如何呢?这些年来,他看着江东韫为了江家不择手段,对秦氏后来的种种冷待,还有如今这乌烟瘴气的后院,若当年秦家真的是被江东韫所害,那如今秦家人找上来了,他倒是真没有几分要帮江东韫的想法。

宋徊想着叹了口气,且看着吧,只要秦洛儒没有动到他身边人的头上,自己也不会上赶着对他做什么。

秦洛儒那边一时还没有什么动静,反倒是江锡与江珲之间仍旧斗个没完。

且说那顾小姐彻底弃了江锡之后,江锡反倒觉出几分真情来,又或者说他对顾茵虽然多有利用,但也是真的动过心的。几次书信不通,他便上门拜访。

可那顾员外家的大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也不是江锡想见就能见的。这一开始顾家念着给江家留些脸面,故而江锡上门时还将他迎进去,不过却只让人好生接待着,却不见顾茵的半点影子。江锡见状仍不死心,三日两头的往顾府跑,那顾家后来也烦了,就连门都不让他进了,只让他门前街上呆够了就自行离去。

江锡倒该庆幸江东韫此时还病着,那消息没传到他耳朵里,不然只怕江东韫因着面子也要将他好好训斥一番。

江锡这边事事不顺,江珲那边却截然相反。顾家的铺子改卖香粉后,江珲的生意便又好了起来,他虽不得江东韫,连侍疾都不让江珲上跟前去。但是在外,他的铺子里卖得首饰却被某家的夫人看上了,大加赞赏,于是在那内宅夫人小姐之间传开了,自此生意又变得红火起来。

就在两人这么一来一往间,天越来越热了,江东韫的身子终于好转了起来。

江东韫病了这么一场,被洪氏韦氏气着后,病中反倒念起自己故去的那几个女人的好来。秦氏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暂且不提,江东韫想的最多的却是江淳和江寄的母亲,身体好后,他傍晚也喜小酌一杯江寄所制的黄酒,又念及江寄如今还住在府外,心中隐隐起了挂念。

这一日江东韫自觉身体大好,觉得整日窝在府中有些伸展不开腿脚,于是便带着几个小厮出了门,去探探老友,便想到了胡治恩那处。

等从胡爷那处离开,他却觉得时辰尚早,又无心去各处铺子巡查生意,琢磨起前几日病中所想,一时脑热竟带了小厮往江寄那小院去了。

自江寄搬出江家又过去了大半个月,如今他腹中的孩子也有五个月了,天更热衣裳穿的更薄,肚子想遮也遮不住了,故而江寄也不出门了,就在小院里养胎。江东韫这一出可是让他措不及防,等高阳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跟他说时,江东韫已然到了门口。江寄一时也是手足无措,既然拦也拦不住,遮也遮不了,他只得咬了牙硬着头皮迎了出去。

江东韫看着这处自己许久不曾踏足的小院,一时生出颇多感慨。可还未等他怀念一番,转身看到江寄的那一瞬,那刚刚冒头的伤情便被愤怒冲散了。

江寄此刻也豁出去了,反正到了这一步害怕也没用了,他索性不遮不掩的抚着肚子走到了小院中,向江东韫行礼叫了声:“父亲。”

“你!”江东韫怒目而视,江家祖上也源于郁南,他自然知道男子孕子的事,可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大着肚子站在面前,这让江东韫怎能不怒:“孽障!”

江寄听了也不回嘴,静静站在原地由着江东韫大骂:“我江家何时竟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孽子!那个人是谁!”

说完他便扫视着着小院中的人,高阳等人吓得几乎趴到了地上,可江东韫一挥手让自己带来的人拿住他们:“都给我拖出去打死!”

江寄这时才有了反应,护着腹部跪到了地上:“父亲不用难为他们,这孩子跟他们无关。”

“那你说!那人是谁!”江东韫喘着粗气,指着江寄:“我江家的脸面就是让你这么丢的,甘为人下,还要给人生下孽种不成!”

“父亲所关心的,不过只是江家的脸面吧,”江东韫吼的越厉害,江寄心下便冷静,快速的将那条条道道理了一遍,越发沉着的开了口:“我在此处,自有孕至今,外面不曾传出过一丝消息,又何曾丢过江家的脸面?”

江东韫此刻是半句都听不下去,抬手一巴掌就打了下去。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江寄当即便被抽的眼前发黑,歪倒在地上。还未缓过劲来,便听到江东韫喝来两个小厮:“把四少爷给我带回去!”

可还未等那些小厮上前,院门处便又传来动静,江寄猛地向那里望去,果然宋徊回来了。

这小院中的人被江东韫看的死死的,自然没人能出去报信。只是凑巧宋徊下午处理完了事情,又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便早早的往回走,谁知还未进门便看到了江东韫的马车。

宋徊自然不像江寄那般全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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