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3)

。他运一脑门邪火,没闲工夫照镜子看看脸色,但从车门砸出的巨响中判断,当时的脸色应该是挺可怕的。

看到站在车尾拿着扫帚的秦徵那一刻,表情或许是僵硬的。

再看车轮下跳出那只脏兮兮的猫……

再之后的记忆好像出现了断档,充斥着类似“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的错觉,大脑空白整整一年,所以他今天又来了,大概……大概是来求证吧。

秦徵被罚了三十,对于一天生活费也只三十块的临时工来讲算是一笔“巨款”。

算了算时间,年节将至,也到了各执法部门大刀阔斧开罚单的日子,一年到头也就赶这么一回,红袖章们也怪不容易的。

秦徵决定今晚吃一顿热乎乎的冒菜安慰自己。

这家冒菜馆是地道成都味道,秦徵以前去那边拍戏,把当地小吃整个轮了一遍,最爱的还是冒菜。

九点钟这个点刚过客流高峰期,不过人还是挺多。秦徵单独一人,另一条腿还没跨进门槛就瞅准一张四人方桌的空位置,见缝插针的给自己镶了进去,回头再看被店员堵在门外的俩黑西装,觉得自己特别有成就感。

点了一个经典拼菜,坐了没多大工夫,这一桌的三人就吃好结账走了,一桌子残渣,碗都还没收,桌子对面就坐下来俩男人,正是刚没空位被堵在门口黑西装。

秦徵从手机抬起头,朝对面多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低头看菜单的男人可以忽略,另一个长相凶狠的寸头,感觉有点眼熟。

咦,他还对自己笑?

笑的这么瘆人……

秦徵赶紧低下头看手机,想不过又朝对面瞥了一眼,那男人已经移开了视线没再看他。

他俩怎么不聊天?

穿着考究的黑西装,在热火朝天的小吃店正襟危坐的等待上菜,这画面给人的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有木有?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下一刻就会从桌底抽-出一把白茫茫的刀,或者是在菜碗里捞出一把油淋淋枪。

店员端来了一个类似脸盆的器皿,“duang!”一声,墩上了桌。

关邵杰目瞪口呆的瞅着一盆子火-辣辣的红油汤,在秦徵舀了一勺喝下去后,他可耻的怂了。

助手是了解老板的,除了在部队那几年,他饮食方面就非常挑,喜欢精致的法国菜和日料,真没法想象有一天他的碗口直径会直逼“脸盆”。

秦徵吃东西的脸部表情,看上去特别引人食欲,可能是因为食物烫,他的嘴唇就不停的蠕动,间或撅起嘴呼热气。助手的余光就瞥到老板的喉结隐忍着滚动。

这家冒菜的汤底只有中辣的辣汤一种,秦徵发了一身汗。关邵杰佯装不经意的瞥了他几眼。灯下看美人,平添几分颜色,而秦徵却恰恰相反,在灯光下看上去远不如刚才在黑暗中那么惊艳。常年风吹雨淋又不注重保养的皮肤干燥显而易见。眼尾可见细纹,唇形饱满,却翘着死皮。大概是常年紫外线的作用,皮肤暗沉,刚才在雨中看他肤色白的晃眼,纯粹是给冻的。

去年因为那只躲在车轮里的流浪猫,不远不近的说了几句话,那时的精神面貌还挺显年轻,才一年不见,就染上些许沧桑,看上去更像一个男人,可关邵杰的心中却无端涌上酸楚。

秦徵捧着碗喝汤的时候,桌对面那两人的菜上来了。

关邵杰气定神闲的夹了一筷子进嘴,接着面无表情的放下筷子……

秦徵放下汤碗,嘴还没来得及抹,就被喷了一脸。

“咳咳咳咳……”关邵杰捂着嘴,泪眼迷蒙,“抱……咳咳,抱歉……咳咳咳……”

助手七手八脚的边给老板顺背,边抽了把纸巾递给秦徵:“这位先生,实在是抱歉,他从小生活在国外,吃不了辣,非常抱歉……”

秦徵怔怔了坐了半晌,接过纸巾抹了把脸。

吃不了辣还来冒菜馆?这不是找虐么!

秦徵摆摆手说“没关系”,起身去收银台结了账,拢起卫衣的帽子,迎着雨走出了菜馆。

他租的房子在本市的一环,地市级城市总面积不大,五个区,常住人口和外来人口集中在中心区域巴掌大点的地方,所以房价虚高,以他的收入,相当于是没有存款当后盾,只能靠每个月的工资过活,租房子也只能勉强租个地下室。

地下室除了潮气重以及终年不见阳光,其实也有它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在没有供暖设施的南方小城,无疑是节省了一笔取暖开销。

他回到家,开门就是一阵潮味扑面。

地上铺的瓷砖,泛着密密麻麻的水汽,这个季节还算好,每年春夏交替的梅雨那会,墙角就会爬满青苔,被子和床垫跟浸了水似的简直没法睡。

今天吃的太饱不想动,秦徵把自己直接丢上了床,靠在床头发呆。

标杆一样过了七年的艺人生活,除了谨言慎行就是随时开屏,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然而干回老本行之后,又一朝回到了解放前,以往那些被摒弃的臭男人习性,又争先恐后的钻进了骨子里。

所以啊,“人”是一种非常能适应环境的物种。

为洗澡还是不洗澡思想斗争了半小时,他索性闭上眼睛睡着了,管他的,臭也是臭自己,臭不着别人。

闹钟在三-点差五分准时炸响,是那种头顶带小铁锤的机械闹钟,动静堪比防空演习,就算没闹醒他也能闹醒隔壁的,只要两分钟没按停,隔壁那个每天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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