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2)

“走吧。”

秦徵跟高鉴昕道别,看向关邵杰,眼神问他是不是一起走。

关邵杰摆摆手说:“你们先走吧,宝宝跟保姆在酒店,怕是醒了找不着人会哭。”

“那好。”秦徵转身上了车。

车子立即启动,去往酒店。

骂也骂了,哭也哭了,连嘴都亲了,这会好不容易只剩两个人,却又踟蹰不语。

隔着一臂的距离,如同隔着一座藩篱。

秦徵靠在椅背上,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虚脱的,被抽干了一样,躯骸是空的,可脑子却塞得满满的。

人的思想果真是千奇百怪,好和坏就在一念之间。

他在想,如果自己当初也跟江珑一样,一念之差,会不会跟他一样的下场。

或者说,自己是肖芹峥,跟关昱礼又是怎样的结局?

是青葱年少时就在一起,经过热恋,面临七年之痒,之后分道扬镳或者是相濡以沫。

还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没有肖芹峥,也许就没有秦徵。

有肖芹峥,才有秦徵的存在,那么之后会不会有新的秦徵出现,来取代旧的秦徵?

车子颠了一下,秦徵一个激灵惊醒,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顿时惊散。

不,不能逗留在过去不肯出来,钻牛角尖的人命不长。

一直注视他的关昱礼,无声的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扶正的感情,再次摇摇欲坠,他以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让李-波和孩子遭受无妄之灾,连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都不给他留一个,真他-妈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到了酒店下车,关昱礼拎着个塑胶袋跟着秦徵进了客房。

家里的保姆从卧室出来,尴尬的看了看秦徵,没敢先说话。

“宝宝洗澡了没?”关昱礼问保姆。

“洗了洗了,”保姆战战兢兢的回话,“已经哄睡着了。”

“嗯,车在下边,你回去吧。”

秦徵走进卧房,掀开被子看宝宝穿的什么睡觉,果然如他所料,不知道是为了起床方便还是怕孩子着凉,睡觉还穿着夹袄和秋裤,再加屁-股里面一条尿不湿,不孵出一窝鸟来才怪。

他宝宝把小夹袄和秋裤脱了,再盖好被子。

关昱礼径直进来牵住他的手,把他往浴-室拉。

秦徵被他摁在马桶盖上坐下,“干嘛?”

关昱礼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一把小剪刀,拎着右边裤脚一剪刀下去,咔嚓咔嚓给剪到了膝盖。

“我的裤子可是美特斯邦威的新款。”秦徵说。

“我的剪刀还是张小泉全球限-量呢。”关昱礼横他一眼。

秦徵没精神跟他打嘴炮,往马桶后一靠,任他忙活。

腿上的伤口在警局喷了点云南白药,血迹都清理了,就几根腿毛还沾着点干涸的血块。

伤口在小-腿腓骨,一寸长,皮子破了下边就是骨头。

“不行,”关昱礼带上眼镜观察了下,“你这紧身牛仔裤,得脱掉,怕明天腿肿,不能弯。”

很正常一句话,他自己想污了,老脸蓦的一红,偷偷瞥了眼秦徵。

果真看到秦徵脸色一沉,刷的站了起来。

关昱礼赶紧跳起来往后退。

“你早说啊!”秦徵解裤子,“白白浪费一条裤子!”

他大咧咧脱掉牛仔裤,掏出裤兜里的东西,把裤子团成一团塞进垃-圾桶,又在马桶上坐下来,“好了。”

关昱礼五味陈杂的蹲下来,跟老鼠灰的三角裤中血脉偾张的一团对上眼,却没了遐想的念头。

正人君子坦荡荡,他的bō_bō也太坦荡了点吧。

好歹把他当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再不济,还能靠手呢。

秦徵的腿搁在他膝盖上,关昱礼从袋子里拿出棉球蘸碘伏,“忍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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