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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的苏阮赶紧摇头,努力放缓声音,“这是臣女给王爷赔罪的。”

“是嘛。”陆朝宗低笑一声,捏着那果柄道:“本王活了二十七载,还是头一次瞧见有人用这果柄子赔罪,也是新鲜了。”

苏阮抬眸看了一眼那果柄,确是感觉有些穷酸气,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她去哪处找好物来讨好这厮?茅屋里面的东西都是他的,就连自个儿身上穿的东西也是他的,就差她这个人不是他的了。

看出苏阮面上的惊惶,陆朝宗决定稍松一下手。

毕竟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这该是他的跑不掉,不该是他的,他攥着裤腰带也得给人拉回来剥皮拆骨吃进肚子里头。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二二:山上套路深,我要回苏府

小宗宗:整座山都被本王承包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83晋江文学城独发

“既然阿阮送了本王一礼, 本王自当礼尚往来,回送阿阮一礼。”捏着那根果柄, 陆朝宗轻笑, 然后从宽袖暗袋之中掏出一物事。

那是一个玉雕项圈,上嵌精美珍珠宝石, 下缀一金制长命锁, 但那长命锁上并未像平常人一样錾字,写些什么“长命富贵”, “福寿安康”的话,而是用金线盘出了一副花枝图。

那图上的花不是其它的花, 是两枝交缠的梨花和海棠。

梨花在上, 海棠在下, 意寓梨花压海棠之意。

苏阮瞧的真切,瞬时便瞪大了一双眼,浑觉面前之人的戏谑恶意。

“这是用整块美玉精雕而成的项圈, 世间仅此一块,堪堪能配得上阿阮。”轻抚着手里的项圈, 陆朝宗突然伸手,直接就把它戴在了苏阮的脖子上。

苏阮不防,正欲挣脱之际, 却是突然听到颈后响起一阵清晰的“咔哒”声,那玉质项圈被陆朝宗牢牢的戴在了苏阮的脖子上,紧贴肌肤,牢不可动。

“这项圈太贵重了, 臣女不能收。”

苏阮急忙上手去扯这项圈,却是不想那项圈极其牢固,不管苏阮如何扯动,依旧掰不动它。

“阿阮莫动,这机关暗扣一道扣上了,再掰不开。”

抬手按住苏阮的手,陆朝宗将其捏在掌心把玩,“本王答应阿阮的良田万亩,十里红妆,不日后便可兑现。”

“可,可是臣女……”对于如此强势霸道的陆朝宗,苏阮心急如焚的红了眼。

“竟如此感动,都淌眼泪珠子了。”抬手抚上苏阮发红的眼角,陆朝宗又开始颠倒黑白。

苏阮气急,却不敢发作,只道:“王爷不知,其实臣女有诸多恶习。”

“哦?说来听听。”陆朝宗抬眸,眼中显出一抹戏谑神色。

“臣女,臣女睡觉打鼾,还踢被褥。”

“打鼾,踢被褥。”陆朝宗重复了一遍苏阮的话,眉眼带笑的接道:“莫不是还要加上遗溺?”

面红耳燥的被陆朝宗识破,苏阮咬牙,“臣女不知,王爷为何非要娶臣女?”

“阿阮真是不知?”听到苏阮的话,陆朝宗瞬时面色一凛,眸中戏谑渐敛,显出一抹正色。

“臣女并无所长。”除了一张易遭人诟病的脸。

“阿阮妄自菲薄了。”捏着苏阮的指尖,陆朝宗把人从小木椅上抱了下来。

揽着怀里的苏阮,陆朝宗眯眼道:“阿阮有副惑媚人心的皮囊,有颗世间难得的良善心。”

良善心?若是说她的这副皮囊便罢了,那良善心是什么?她一不救灾,二是不施粥为民的,比起苏钦顺都还差上许多。

“世间之事,皆有因果,当日种的因,今日得的果。”

苏阮听不懂陆朝宗说的话,她与他,有什么因果?难不成是关于上辈子自己被他一剑戳死的事?

可是那是上辈子的事,这厮怎么可能会知道。

“到底,是什么因,什么果?”既然说了,苏阮觉得今日索性就一次说个干净,自个儿也好死个痛快。

“阿阮当真是记不得了?”陆朝宗的指尖轻抚过苏阮的脖颈,那里光滑如玉,比之那白玉项圈还要再细嫩上几分。

“王爷到底说的,是何事?”苏阮是真不知这陆朝宗在跟自己猜什么哑谜。

“十年前的上元节,阿阮在何处?”陆朝宗缓慢开口。

十年前?苏阮努力回想十年前的上元节,她一生未出过府,自然是在府里头了,那日里并未有什么大事呀。

不,不对,十年前的上元节,她才五岁,那个时候母亲疼爱,父亲也挺欢喜她,那天苏府张灯结彩的欢庆上元节,丫鬟婆子们忙得厉害,她自个儿拎着小灯笼在后园子里头摘花。

然后,摘到了一个人!

尘封的记忆瞬时回笼,苏阮双眸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陆朝宗。

“那个,那个满身是血的人……”

“对,便是本王。”陆朝宗不闪不避,呼吸均匀而绵长,“阿阮给本王扔的两颗核桃,本王至今尤忆。”

十年前,陆朝宗才十七岁,还是个半大少年,陆家遭先帝打压,相交好的氏族皆缩手缩脚的不敢相助。

那些虎视眈眈盯着陆家的人趁机下手,陆朝宗狼狈逃窜至苏府,为避免家仆发现,躲藏于后花园子内,在那晦暗不接的日子里,穿着粉白裙衫,梳着小双髻的苏阮提着小灯笼,蹦蹦跳跳的踩到了他的腿窝。

小东西长的圆圆胖胖的像颗胖元宵,与现在的小皇帝胖子颇有些相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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