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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一个聪明到这个程度却没有成为自己敌人的人。……令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正常来说,他应该猜忌这个人才对,因为这个人实在是知道得太多了。可偏偏,他又猜忌不起这个人来,因为这个人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最重要的盟友,亦是他……额,可能喜欢的人。他竟然有种欣喜的感觉,好像一颗空虚的心灵,终于找到了港湾,找到了归宿。

正常来说,为免他起戒心,姚暄夏看了出来就看了出来,不会说出来。但是,姚暄夏却说了出来。他觉得很开心,很开心姚暄夏看了出来,并且愿意说出来。甚至,还愿意成为他温暖的避风港。

“谢谢你。”吕郢墨开心地笑了出来,由衷之至。“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在你面前戴起面具,我会做真正的自己。”

姚暄夏震惊地看着他真挚的笑颜,没想到,他居然不怒,不猜,不疑,还相信了自己,答应了自己。

“一言为定!”姚暄夏也开心地笑了,绽开了发自心底的笑颜。

第28章 撕裂

天策军在出征青州前的人数是四万,在平定青州后已经从原来的四万发展成现在的七万。由四万人变成了七万人,差不多翻了一倍。这是江慧燕的功劳。

骧王被贬谪之后,骧王带着天策军移居临川,他并没有按圣旨所言,裁切一半天策军,另一半务农。相反,他奋力练兵,招兵买马,大有鼓舞士气之意,令人不得不怀疑他有反心。

吕光知道后,认为骧王反意已决,于是下旨,赐死齐郡郡守卞绍,赐死一帮骧王一党的人,赐谢严谕令自尽。

谢严死了,王寿却开心不来,反而伤心地跑去他的祭典上哭丧了许久。两个人当了几十年冤家,从来是你一言我一语地针锋相对,可当有一方真的死了,另一方却有伯牙失掉了子期的失去知音之感。以后,在朝堂上,是再也没有人跟他拌嘴了。

姑臧城中,花街柳巷,血染红了一整栋繁华盛世气派糜烂的建筑。“万花楼” 的红牌子下,几百具女尸遍地横躺。红粉骷髅,一地血流成河,连一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更深露重,晨现霜溶。

元松素来从无在此时分乍醒。此时此刻,他却突然惊醒。

他起身,穿上鞋子,看向窗外晨曦出现的天空。

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他感觉到,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心灵感应。

他立刻冲出门去,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跑到了琉璃嫁的那处人家。当他来到大门前,却猛然见到了门外躺着的一具鲜活的女尸。

正是琉璃。

元松疯狂地跪坐在地,地板将他的膝盖摩擦得皮肤出血他亦毫无所觉。他从背后环抱着琉璃的身子,让琉璃的尸体横躺在他的怀里。“琉璃!琉璃!琉璃!”血污沾得他一身都是,他维持这样的姿势哭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体都已经麻木了,才痴痴地说道:“琉璃,今生无缘,来世再会……下辈子,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元松放下琉璃的尸体,浑浑噩噩抓住了一个路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路人说:“这不是万花楼谋逆吗?彭明大将军领着谕旨说的。刚刚大家都见到,禁卫军把万花楼的人全部就地正/法了,连从万花楼被赎出去的人都被杀光了。”

“陛下……竟然是陛下杀了琉璃……”元松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天策军军营。

将士入门,一礼,禀道:“夫人,今天早晨,彭明领着谕旨查封了万花楼,禁卫军把万花楼上上下下数百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光了。”

“什么?”江慧燕眼前一阵晕眩,她艰难地扶着一旁的圆桌才撑起身子,“你说什么?万花楼的人被禁卫军杀光了?那琉璃呢?她死了吗?”

“回夫人,是的。万花楼的人是死光了。从万花楼嫁出去的人也被陛下一一查了出来,全部杀光,无一幸免。”

江慧燕疯了一样地大吼大叫,一脸痛苦崩溃的泪水。眼睛瞪得老大,青筋猛力暴现,那张花颜,平生第一次扭曲成这个样子。

“好他一个无生灭的狗皇帝!!!!!!!!!!敢杀我全家姐妹!屠我满门妇姑!连我已经离开了万花楼的弟子也杀光!我要他用子子孙孙来还!狗皇帝,你全家绝种,你不得好死!!!!!!!!!!”

然而,那天之后,双方却按兵不动。过了半年的时间,仍然没有人第一个开火。这场战争一日不引爆,骧王一日仍无法被彻底击沉。

晔王府。

吕郢墨分析目前的局势说:“半年前,父皇杀尽骧王的羽翼,是铁定了心,要跟骧王彻底撕破脸。半年过去了,骧王实力犹存,尚未倒塌。一切都是因为两者之间没有真正打起来。若情况继续下去,恐会生变。”

“没错。骧王的天策军一日犹存,骧王就一日仍是一个强大的王,不可能被连根拔起,完全扳倒。”姚暄夏同意。

“差在一个导火线上。”吕郢墨眼神深邃,主动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机会,骧王不会真反,他们不会打起来,骧王不会真正完蛋。我们要主动创造一个契机,逼他反。”

“陛下不杀骧王,我们就制造一个机会让他杀。”姚暄夏笑着说。“不如就由广县县令段逸入手?”

“好主意。”

“这件事就由我去办。”

“好。”

舟车劳顿,姚暄夏只身来到了广固。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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