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3)

着自己想象如果是温蝉衣被困呢?

少主也会去找他,一定会的。

我有了危险他会救我,旁人也是一样的。

姚溪暮暗暗思量,翻来覆去,心里倒没有才来时的欢喜了。他走到墙角树阴下,呆立良久,回想着江晚舟的亲吻拥抱,大多是自己主动,他只是没有拒绝而已,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苍苔路冷,寒风凄凄。

“我算什么呢?”姚溪暮遥望不远处的书房窗户,里面一片温暖昏黄,江晚舟和温蝉衣一直在里面谈话,没有出来。自晚饭过后,江晚舟没再问自己一句,他住哪里也没人安排,想歇着不知该往何处去,他喃喃道:“我真成了他的通房丫头了?”

其实我也什么都懂的,也读过很多书,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讲呢?他颓然的坐下,想起李晖茂来了。

大哥对我好,处处都想着我。师父也对我好,师兄也很好,为什么少主跟他们不一样呢?

正是纠结不休之时,他听见天上传来“啁啁”之声,一只小鹰落在廊下。

“是追风回来了。”江晚舟听得声音,走到廊下将追风抱起,解下他脚上的竹筒。

“我师父说了什么吗?”姚溪暮从暗处突然走出,把江晚舟吓了一跳,骂了一句:“你怎么跟个鬼似的,走路没有声息。”

姚溪暮没有还嘴,江晚舟也没有在意,取下布帛递给姚溪暮,说了一句你自己看吧,就转身回去了。

乌谨给姚溪暮回的比他写去的多,大意就是小胖终于出现了,让他松了一口气。乌谨现在一直在落梅山庄伺弄草药,和林疏雨调制了一种新毒,把唐妙妙招惹上门了,现在死活要拜乌谨为师。乌谨不想收她,问姚溪暮有没有法子打发这个疯丫头。

姚溪暮拿唐妙妙也很头疼,一想到她送自己的《龙阳十八式》就是一阵恶寒。他很老实的告诉乌谨,对于唐妙妙谁都没有办法。

他不肯去书房看到江晚舟和温蝉衣闲话灯前的场面,自行去了厨房灶台下翻出一块木炭,撕了布条写的信。将信条封进竹筒之后,姚溪暮还是不想麻烦江晚舟,拼着被追风啄瞎的危险,要亲自绑信。追风不认得他,不让他碰,一来二去还急了,拍打着宽大的翅膀,冲着姚溪暮啁啁啁的乱啄一气。

“哎哟!”姚溪暮身法够快,也被他啄了一头包,动静闹大了把江晚舟也闹出来了,江晚舟看他脸上手上一道道的黑色污渍,手里还握着追风的一根羽毛,不由又皱了眉头,斥道:“这又是干什么?你拔它毛了?”

“没有。”姚溪暮慌忙将握着羽毛的那只手背在身后,“我绑信,它不让。”

“它又不认识你,当然不让你碰。”江晚舟拿过他的竹筒,绑在追风的脚上,又抚摸着他的羽毛,温言哄劝着。这时温蝉衣也走出了房门,蹲下身抚摸追风的羽毛。

追风不啄他,还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姚溪暮自觉碍眼,酸溜溜的离开了。

宅子很大,暗香六合在后面的西厢房都分别有独立的房间,姚溪暮跟墨离最熟,跑去跟他一屋。墨离他们很有分寸,将姚溪暮照顾的很好,且没有多问一句话。倒是姚溪暮心里不舒服,不愿意待在此处了,他很想去销愁阁,问清楚之后将仇报了。

报了之后,如果少主对我好一点,我就回来跟他在一起。要是他喜欢的是别人呢?比如温蝉衣。

我要离开他吗?

姚溪暮心在颤抖,抖成一团,开始疼起来。这种疼十分陌生,姚溪暮有些不可思议,惶恐的捂住胸口,明明好端端的,连伤口都没有,怎么会疼呢?

是不是病了?不对,中毒了?

姚溪暮茅塞顿开,是毒,相思呀,发作起来了。但是今天没法子去讨要解药了,其实中毒是他自己的事,跟江晚舟有什么关系呢?这样一想,姚溪暮心平气和起来,认为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既然是喜欢少主的人是自己,那就应该给东西给少主,有什么给什么,而不是老想着问少主要。

只是今晚少主是跟温蝉衣是睡在一起了吗?他在床上纠结,翻来覆去不消停,他无法接受江晚舟和别人同床共枕的画面,他想:我只说过让少主不要把我推给别人,没有想过他把自己推给别人啊!要是他跟别人了,我怎么办?他想到此节,抓着被子猛地坐起身来。把正打着呼噜酣睡的墨离吵的不安宁,睡眼惺忪的砸吧着嘴,“姚少爷做噩梦了吗?”

“少主跟温蝉衣一屋睡的?”姚溪暮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墨离打了一个哈欠,咧着大嘴含糊说道:“怎么会?除了你,没人敢跟少主一屋睡。”他打了一个哈欠,“不对,原先在山庄,染樱和薄绿跟少主一个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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