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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在法国长大的。”

“那你中文不错。”

“……”

江砚笑了一声,抱着陈简的手并不敢乱摸,怕他菜刀切到自己手指。可又不想放开,就这么抱着,两人粘一起了似的,陈简走到哪儿他跟着挪到哪儿,不嫌烦。

过了一会,江砚突然问:“陈总,你现在喜不喜欢我啊?”

“不喜欢。”陈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态度简直冷漠,江砚一口血呕成内伤。陈简在水池里冲了手,转过身来,冰凉的手掌伸进他衣服里,江砚一激灵,听陈简说:“喜欢和你在一起。”

“……”

不等江砚反应,又说:“和你在一起比较轻松。”

江砚一向很懂潜台词,并不把这当情话,他自动理解为陈简的生活特别压抑,需要放松。虽然事实差不多如此,不过还是有一点微妙的偏差。

江砚松了手,意思是不碍事,叫陈简专心做饭。

陈简叫住他:“苏凉的事你还要问么?”

“我知道。”江砚说,“我问过谢总监了。”

陈简一愣:“问他干什么,怎么不问我?”

“哦。”江砚冷漠地说,“微信干什么又拉黑我,怎么问?”

陈简:“……”

“你以后和他没关系了对吧。”江砚变脸极快,一笑起来春风拂面。

陈简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不想问,扫兴。”

陈简擦干了手,捧起江砚的脸亲了一下:“你这周六有时间么?”

江砚问:“什么事?”

陈简说:“我后妈过生日,我少个伴,带你见家长。”

江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说什么?”

“带你见家长。”

陈简重复了一遍。

江砚愣愣地:“见家长?”

“嗯。”说着这么劲爆的话,陈先生竟然保持冷淡的神情,仿佛事不关己,“不仅家长,可能还有亲戚,还有……朋友们?”

“……”

江砚不能领会为什么说到朋友时要停顿一下,他顾不上细节,心里有点尴尬:“我可以拒绝么?”

“不可以。”

陈简干脆利落,说完回身炒菜去了。

第22章

饱暖之后要礼貌地思一思淫欲,江砚刚才在厨房就已经沉迷色相无法自拔了,陈简进浴室,他脑子一抽,问了句:“能一起洗吗?”

陈简欣然同意。

然后江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阴雨天气,晦暗的天空使整座城市变得压抑,多少会影响人的心情,夜里却突然放晴了。由于第二天不方便再请假,江砚过程中反复求饶,从浴室出来后就没有再做,两个人手牵手去二楼的露台上看星星。

星星是稀有的,可陈简早已经不是十六岁的少年了,准确地说,他十六岁时也没和人看过星星。浪漫情怀这种东西,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当年陈简只占一项“人和”,没有挥霍时间去寻求浪漫的天时与地利。如今他不需要再为什么拼命,不需要逼迫自己努力,可偏偏又没了“人和”,可见人生总是难两全。

也不算吧……

陈简忍不住看向自己身边的人。江砚察觉到他的注视,没有转过来,仍然仰头望着夜空,嘴角却翘了起来:“你看我干什么?”

陈简不回答。

江砚说:“因为我比星星好看?”

陈简笑了,心说这人臭不要脸,却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江砚顿时得寸进尺,手臂按着栏杆,上身微微靠过来:“那你想不想亲我?”

陈简没来得及说话,江砚很快又说:“我想亲你。”

下了一整天的雨,入夜后气温很凉,空气潮湿而清新,连带这个吻好像也沾上了雨水的味道,有点甜。陈简放松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唇上的柔软,心里想,人和似乎也没那么难。

“这里有一架钢琴就好了。”露台空间很足,上面有一层半遮的玻璃顶,底下将近一大半的面积被小游泳池占据,旁边摆了一套木质桌椅,还剩不少空间。江砚坐下,手指极有节奏地敲了敲桌上的瓷杯,抬头对陈简笑,“我刚定了一架新的,介意我弄到这来吗?”

“……”

这不是钢琴的问题,是江砚试探着想要入侵他的生活,陈简不介意,直接同居都可以。但是,住一起是方便了,分开时可能不大方便。

分开的可能性大么?陈简只略作犹豫,对江砚点了头。过会儿又说,“明早走之前拿一套钥匙,你自己随便弄吧。”

再晚一些,一起回卧室睡觉。

路过一间房间时,门突然开了,旺财从里面走出来。江砚吓了一跳,有点惊讶:“陈总,你还养狗了?”

陈简看他一眼。

江砚解释说:“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喜欢小动物的人。”

“我的确不是。”

陈简俯身给旺财顺毛,它还是和白天一样,精神不佳,上下眼皮仿佛粘一起了,用了药也不见缓解。陈简神情黯淡,江砚盯着他看了几秒,把差点脱口而出的“那你为什么养这狗,品味挺特别”的调侃咽了回去。

陈简也不多说,他不喜欢把自己的狗介绍给别人,一旦开了口,如果被问及原因,总难以避免讲到更多的东西,以前那些事他不想提。

“困不困,去睡吧。”陈简安顿好旺财,拉起江砚的手,回卧室去了。

不知是不是运气好,也可能下雨天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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