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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睡着了,和泉秀子趁机跑了怎么办,还有自己的安全也是个很大的问题,她提醒自己不要睡,但眼皮却似有千万斤重,还是睡过去了,此时就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也得等她睡一觉再说。淑姬这一觉足睡了三天,期间她发烧了,秀子没跑,在一旁看护了三天,而且用土法给她冷敷退烧,拧了数百次湿毛巾。淑姬醒来后:“我知道你救我是有目的的,所以休想我会替你做什么。”秀子:“不管我出于什么目的救的人,我救了你这是不争的事实。”淑姬:“我也不会感念你的恩情的。”秀子盯着她的眼睛:“你会的。”淑姬受不了她这样直接的眼神,要躲开,秀子抓着她受伤的那只肩膀:“我们现在处境都很危险,必须当机立断,尽快确定思路。跟我合作,藏宝图我给不了你,但你只需护我安全到外洋去,你后辈子的生活我包了。”淑姬心里的天平开始动摇了,一边是朝自己开枪的刘成,一边是刚救了自己的但曾经骗过自己的新伙伴。淑姬:“不要再骗我,不然你就是给我整批的宝藏我也不放过你。”

第75章 藏宝图版(四)——与刘成再次携手

天津码头是不能再去了,洪帮的人肯定全守在那里,她们决定到上海去,从那里坐船出洋。可这里到上海去几百里的路程,如何避开洪帮在各处的眼线实在是个大难题。在淑姬正在绞尽脑汁苦思良策的时候,秀子已经有了她的办法,并且行动起来了。京城有许多富家子弟如今都在赶出洋留学的时髦,她们在租界的洋人饭店里就结识了一位这样的阔少,带着仆人,坐着汽车要去上海放洋。当时大家都在餐厅里吃饭,这位少爷正跟他的管家兼仆人大讲养鸟之道,秀子听了一会儿之后见那位管家总是接不上少爷中意的话忍不住插了两句自己对这方面的见解。这位少爷正为管家不懂他的鸟经而光火,一听秀子这两句话,便知她也是行家,立即邀秀子同桌而食。

等一顿饭吃下来,这位少爷已将秀子当作了知己好友,当听说秀子也要到上海去时,高兴得当场就邀她同行。这正是秀子的目的,但她故意以退为进:“怕给孙少爷添麻烦。”孙少爷:“这有什么麻烦,大家彼此是朋友,一路上谈谈讲讲刚好就不寂寞了。”秀子:“我还带了个人,怕孙少爷这边不好张罗。”孙少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见到了被她干晾在另一桌已一个小时的淑姬,问道:“那位是?”秀子:“是家里的丫头,家母派来照顾我生活起居的。”孙少爷自己带了三个人,一个司机,一个管家,还有个随他一块放洋的表弟,略踌躇了一下后,他对后头的管家吩咐道:“再去车行赁辆汽车,你跟过亭表弟就坐那辆车。”管家依言去了,孙少爷一句话就将事情解决了,再转过来对着秀子:“这下不怀疑我的诚意了吧。”秀子:“既然孙少爷如此真诚,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日她们就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小轿车上轻松地向着上海进发,吃宿之类的问题都无需再操心了,孙少爷的管家全给一并安排好了。淑姬在一旁冷眼旁观,和泉秀子这个人对孙少爷处处在投其所好,跟着他的话题转又做得全不露痕迹,一切似乎都只是她的本性流露,能交到如此投缘的朋友,她也将之归为命运的安排、缘分。淑姬如今回过来想一想,她当初对自己也是这一套手法,心里就产生了些嗤之以鼻的不屑。白天在车上,淑姬对他们的聊天没插一句话,偶尔秀子喊她,她也是半天才漫应一句敷衍了事。

当晚歇宿时,孙管家给她们开了个套间,自关上门起,淑姬就发泄她的不满了:“为什么说我是你的丫鬟?”秀子:“就一句话掩饰一下大家的身份,你不必当真。”淑姬提高声音质问道:“你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秀子:“你小声点,一路上又没少你吃,又没少你喝,还有汽车坐着,你有什么不满的。”淑姬:“我总算见识到了,你们这样的人,为了吃喝享乐可以廉耻都不顾,吊膀子、傍阔少什么做不出来。”秀子还在耐心解释:“我那不是权宜之计吗,再说了,孙少爷人又不坏,他单纯、热情,大家只是交个朋友而已。”淑姬阴阳怪气地:“他人好,单纯、热情,干脆跟了他得了。”秀子弄不明白她生的哪门子气,想息事宁人:“你是不是晚上没吃饱?我让司务给你送客点心来。”淑姬:“在你眼里我是有吃的就可以打发是吧!?”说完就鞋子也不脱躺床上睡觉去了。后来点心送来了,秀子提醒她放桌上了,她也没理。

次日,秀子一路上仍是跟孙少爷有说有笑的,淑姬也照旧闷闷地坐一边不参与他们的谈话,不知怎的话题就转到淑姬身上了,孙少爷:“你这丫鬟不是哑巴吧,怎么不见讲话。”淑姬用眼睛瞪他,心想:“敢说老子哑巴,等下赏你颗子弹尝尝。”秀子右手拍在淑姬大腿上替她打圆场:“她只是比较怕生,再加上头一次坐车出远门不大适应。”孙少爷哈哈笑着:“可以理解,孙管家头一次坐这铁皮子还吐了呢。他那里随身带着药,要不问他要些来给你这小丫头服服。”淑姬心里一阵轻蔑:“我会晕车,两年前我玩这东西就很顺手了。”心里真有种冲动飞身上去将那司机踹下去,给他们露一手自己的飞车技术。但秀子很快就将孙少爷的注意力引到其他话题上了。

三个人并排坐一起,汽车里空间有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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