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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杨峤问了,杨峤说,“确定辽北知州李天宝是国舅的人吗?是太子的人吗?”

柳珣看他,一会儿突然捂住耳朵摇头说,“你不要乱建议扰乱我的思路。”

“这不是扰乱,是合理推测。”杨峤说。

“我去见过国舅。”杨峤说,“国舅从未打过主意在税银上,为什么会突然起意去动税银,而当初那个鼓吹的人还不见了踪影,不觉得里面有蹊跷吗?”

“你这些话是有偏袒的,你肯定是站在基于国舅无罪的立场上说的。”柳珣说,“你也只问了国舅一个人的话,事有两面,你怎么知道那个鼓吹的人是真不见了还是被不见了。没有做调查前凭国舅的话不能为准呢。”

杨峤点头,“是这个理,狱中的边军可曾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证词?”

柳珣摇头,“边军并无直接和国舅联系,只和李天宝的管家是上下关系。但是朝中人人知道,李天宝是国舅的亲信,李天宝的女儿是国舅的贵妾,若无此等关系,李天宝做不到辽北知州的位置,甚至太子所有有关边疆的情报都是来自李天宝。”

杨峤点头,“所以为什么在截税银这样兹事体大的事件中,为什么会如此草率潦草的处理,一经发现,就是定罪,无翻身之地。”

“如今李天宝的管家在传唤中,总要一审再审才能清楚。”柳珣说,“李天宝的管家一旦上京,御史一定会闻风而动,你得替太子想法子怎么回挡。”

“太子和你,我总乐意帮你。”杨峤说,“我并不是太子的谋士,现在的我只是京兆尹一个少尹,你可乐意让我逾矩。”

“帮太子好处多多,帮我就可没有。”柳珣说。

“首先太子是君,我忠于皇上,所以忠于太子,同样我忠于皇上,最后不一定是太子。其次怀玉是我挚友,感情有亲疏,我帮你自然心甘情愿。”

“帮太子也许会死。”杨峤说,“我有鸿鹄志,也得有命。”

“我也想劝你来着,万事忠君,可不要提前下注。”柳珣说,“这泼天的富贵需要拿命去搏,留着这条命去做什么不好?”

从杨峤家出来,柳珣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得得儿在马车外压着声音说,“少爷,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嗯。”柳珣说。

“不要告诉老爷太太,免得他们担心。”

“明日起我出行,身边再多加两个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定会更新的,因为我生日啊。啊,生日已经过了,是昨天了。(*^__^*) 嘻嘻……大家小年快乐。今天正式放假了,在过年前我都会日更的,编编说过年还有三天日更一万的奖励,做不做得到先不说,目标先定在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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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享受假期时光。

第45章 可怜无定河边骨(六)

李天宝的管家悉数来到刑部候审,柳珣问去提的人,人到齐了吗?衙差应道人都在这。柳珣也不来一个个的审。让人把边军带来偷偷看有没有和他街头的人,果不其然,和他街头的李管家并不在其中。

柳珣把所有的管家都一次性的上了板凳,此起彼伏的打板子,谁要开口说谁就停下,一直不开口,就直接打死。这些管家的骨头不软不硬,有一个开口的就陆续都开口了。

果然在衙差到达辽北的那一天,李家就暴毙了一个李姓管家,据说是和人喝酒吃花生,一时不察被卡住了,就这么卡过去了。

柳珣把人投进大狱,自己整理整理证词就去面圣了,圣人翻看几页证词,“我给你三天,这就是你查出来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

“吃花生米噎死这种事虽不算天灾*,但要真要挑剔起来,这人家点背也没办法。”柳珣说,“其余人不是和边军直接联系,就是打死了也说不出来税银哪去了”

“那朕的税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圣人问。

“也不是没有办法,边军供出李姓管家,李家李姓管家尽数到场,偏巧就有一个倒霉鬼没了。这里面的关系不言而喻。”柳珣说,“现在要想找税银也简单,直接去搜那个死去的李管家家就可以。”

“一个小小的管家会把银子藏在自己房里?”圣人问。

“醉翁之意不在酒。”柳珣说,“家仆没有私产。”

圣人把玩着朝珠串儿,显然在思索。三车税银不多,但动税银就是动他的权威,皇家权威不容。但是辽北知州一方边疆大员,又是太子亲信,动他不足惜,却怕给朝廷的某些人错误的信号,和平年代他没想过用圈斗的方式挑选继承人,培养太子耗费了他很多心血,不能让人给毁了。

想来想去做不了决定,见柳珣老神在在的呆着就觉得有些不爽,合着你把问题交给朕就算了,他咳嗽几声,“那依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天家威严不容挑衅。”柳珣说,“李天宝既有干系,臣恳请圣人宣李大人回京陈情。”

“即如此就这么办吧。”圣人说。

非年非节,又不是边疆有战事,李天宝进京还是引起一阵喧闹,毕竟当时李天宝的管家进京也引起骚动,只是想动静的人都被按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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