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借着安龙宫声誉卖符文,好闷声发大财。而我明家,自有田产,从没用过黄鹂镇民民脂,镇民却口口声声我明氏用黄鹂镇资源。

我看似白衣翩翩,是个潇洒剑客,实不过是镇凶之物。黄鹂镇人前称我为明公子,我何以不知镇上都当我是晦气之物,避我如蛇蝎?

苍生苍生,人人皆为苍生中一人,无人是真正孤弱。

若天下不自救而死,实属活该失救而亡。”

那抹残酷的冷笑,阳镜清却读到哀伤,他更是无言以对。

明月卿带着自言自语的音调道:“镜清,我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别人以毒攻毒,我换过法子,以邪攻邪。我心性傲,脾气臭,容不得他者摆布我,你就放心吧。邪灵只会成我手下木偶,不会使我堕入魔道。”

这个孤傲的明月卿,一夜间,像决堤般说了如此多尖锐锥心的话,阳镜清由心底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沉静许久。

阳镜清道:“我视你为我毕生唯一知己,我真的难以接受你身入邪灵。”说毕,他反手一剑刺到明月卿,明月卿天阙剑一挡,道:“你是我知己,却不懂我之苦。不过区区小邪灵,你何必以正道行事?”

二人双剑交加,光影重重,月夜下,似是比武,似是共舞。

月光洒照的剑刃,映着玉白的莹光,雪刃相交,玲珑声响。

明月卿镇压着心内的邪灵,不欲攻去阳镜清,阳镜清只求逼出邪灵,不想伤到明月卿。

剑花缭乱,心内更是凌乱。

明月卿每每施出杀招,却减七分力度;阳镜清每每使出辣招,却半路迟疑。二人互相斩伐下,双剑却似是有共鸣,只发出叮当的声响。

阳镜清随着明月卿的跳跃而走,走过数个屋檐,如月下飞鹤。明月卿的“冷月寒泉”、“湖中玉环”本是半圆挥斩,连撩带错,一剑刺咽喉,剑尖却刺进了阳镜清的肩膀。

明月卿不禁缩手,双眼闪过霎眼畏惧之色。阳镜清与他对视,又重重一拉着他的衫袖,明月卿点了下麻穴,又是逃开。

阳镜清不依,再是追随着,明月卿给追烦了,就反身雪刃架到无极剑上。

明月卿的邪灵终是启动,他一下子扑到阳镜清身前,阳镜清趁机反剑刺进他的重穴。明月卿奋力一挡,相互格剑,法力比拼。

阳镜清道:“太寰灵灵邪灵退散!”

明月卿道:“休得灭邪。”他一下子以护法器的法力动源将邪灵镇压,口吐鲜血,双眼滞留在对方肩膀上的伤口,他却不知对方伤口早复原。

阳镜清执着他的手臂道:“此乃玉沁丹,能使你半死还元,长寿下去。”

明月卿重重推开的他手道:“我要的是自由,并非长寿!”他不解阳镜清何以固执如此。

阳镜清见他重重拨开开丹药,冷着脸道:“此丹是师父与我于瑶烛峰以命换来,你不要罢了,为何丢落地上?”说毕,他弯身捡起丹药,扫走泥尘,隐身不见。

明月卿不知,他是一时盛怒,下手重了,他见此不禁后悔叫道:“喂!镜清!镜清!”

阳镜清早以瞬移术返回蛟河镇,明月卿见阳镜清没有返回来,捂着心一阵,甚为懊恼。

“嗖”

阳镜清心情一时又生气又无奈,他霎眼瞬移返回蛟河镇镇郊的草堂。到了草堂后院,就在后院大门前盘坐,以传音术问道:“师父已睡?”

孤海老人道:“你大半夜折返回来干嘛呢?”

阳镜清又打趣问道:“那师父不睡又干嘛呢?”

孤海老人答道:“大半夜不睡还有别的事?通第六眼呗。”

阳镜清一听,不禁失笑。

孤海老人问道:“同明公子吵架啦?人家世家门第,身自带娇气与几分傲,你这野夫就莫计较了。”

阳镜清道:“他才没娇气,傲气倒是十分。师父,若苍生要你死方得救,你会死么?”

孤海老人一听,不屑道:“不死。天下要牺牲他人而成全自己,不是什么好天下。草原杂草烧光了,方能新春发芽。”

阳镜清道:“师父有如此想法,他人定必非议。”

孤海老人道:“非议呗。我问你,人人尽本分,何故牺牲无辜人来成全自己?镜清,你听闻哪位大道家胡诌了?

越是鼓吹他人牺牲,那人越是自私心邪愚昧。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张嘴便是漂亮话的大道家,你要他死,他不是拉着你一起死,便是鞋都不提溜了。”

阳镜清道:“师父你……”

孤海老人道:“我什麼我?你若是信那些大道家,也不会来问为师。想法与世人违背,又有何问题?

人尽人事,能救則救,能助则助。天下自有天下命数,天下皆为人人,人人皆为天下,故作英雄牺牲,亦敌不过万物蓬勃与哀衰必然循环。”

阳镜清轻轻吐口气,又问道:“师父,明月卿练邪功,将邪灵引入体内,欲以邪攻邪,好驱赶恶咒。”

孤海老人道:“好小子,有胆色。”

阳镜清不禁责备道:“老头你正经点啊,邪灵附身,可是入魔前兆。”

孤海老人道:“明公子之择,自他一力承担。心意已决之事,你就莫狗捉耗子了。”

阳镜清气得站起道:“我岂能不管?”

孤海老人道:“若能以他道修之,明公子岂会如此?你真当琼台明氏是傻子,几百年来寻究不出上佳妙法?人在汹涛孤岛求活,一切看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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